离开香格里拉的日子 2,咖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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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万水千山吃与痴 |
1,一个爱咖啡的人
请店家在咖啡里不加糖不加奶,广东话有个很形象的说法,叫做“走糖”“走奶”。可以选择只走糖或者只走奶,如果都走了,那就叫“斋啡”,英文叫"Black
coffee"。斋的意思跟和尚吃斋的意思一样,就是要纯。时尚人士的吃素跟吃斋是两回事。吃素可以调入姜葱蒜辣之类强烈的异味,斋就不可以。
有意思的是,走糖走奶和斋啡这样的词汇流行在香港的茶餐厅里,可人们去茶餐厅通常只会要一杯很甜并且掺了大量奶的咖啡。老米是一个通常只喝斋啡的人,但他到茶餐厅从来不叫斋啡,甚至到咖啡馆也很少点斋啡——我发现除了在极少数的咖啡馆,大多时候他都会点卡布奇诺——我理解这是因为斋啡其实对豆子和手艺的要求更高。
我跟他恰恰相反,我喝的咖啡比拿铁还拿,因为么——光是奶和糖比较容易腻,滴两滴咖啡进去,一切就恰到好处喈……对我来说,走啡是可以滴,走糖走奶是不行滴。
2,一个叫咖啡的人
“去咖啡的咖啡馆喝咖啡的咖啡”,回到杭州,我们就会这样念叨。并且,真的去。
这句话里第一个咖啡指的是一个名叫咖啡的人,这个人开的咖啡馆就是咖啡的咖啡馆。话说到这里,虽然有点故意的晦涩,意义还是十分明确的。但是,什么是咖啡的咖啡呢?我的本意是想说,那是一杯由那个叫咖啡的人亲手做的咖啡。问题是,咖啡馆都是他的,他叫小妹给你冲一杯,在你买单前,那杯咖啡也是属于这个叫咖啡的人的,它仍然是咖啡的咖啡。诸如此类,你可以在一个冬日的下午,坐在咖啡馆里想出很多很多来。咖啡馆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安安静静地放纵思想的地方,人类的许多真知灼见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产生的。
咖啡的咖啡馆最早只有四张台,现在搬家到青年路后扩大了些,仍有着暖暖的空间。老米在咖啡的咖啡馆是有特权的,特权就是他进去落座后先点一杯美式,余下的时间,只要他待在这间咖啡馆,吧师就会每隔半小时自动给他做上一杯Double
Espresso送来——当然,这么干的幕后黑手是那个叫咖啡的男人。
3,一只咖啡色的狗
灵隐家里养着一只叫黑宝的小泰迪。与其称它黑,不如说它咖啡色;与其视之为狗,倒不如说它更像一只壁虎,或者,一把雪尼尔地拖。
4,一间送给自己的咖啡馆
年初四,搭飞机离开杭州。妹妹清和JoJo送我们去机场,到入口,看我们下车搬妥行李,JoJo递过来一杯咖啡。这是她在自己的咖啡馆亲手做了,再带来的。从转塘到灵隐再到萧山,两个多小时车程,她一直捧着这杯咖啡。老米握到手时,余温尚存。
在杭州除了住医院的日子,时间其实不多。我们倒泡了不少咖啡馆。同学Sun和她的男友Blue带着我们出入了城西的好几家咖啡馆;去了朋友小白开的漫居酒店里的“海盗船”咖啡馆;去了咖啡的北啡咖啡馆;不过泡得最多的是妹妹清和JoJo的樱桃咖啡,这间咖啡馆是她们俩送给自己的礼物。2009年11月开张,不知不觉已经两岁多了。
叫咖啡的那个男人曾经这么自嘲过:“咖啡馆才开了三年,那些沙发上却已经破破烂烂的,很像老板,看起来帅气,嗯,其实已经过气了。”
也许有一点点帅,但永远是过气的——我想这正是被某些人爱好着的时光的写照。就像一间开了四百年的老咖啡馆,你进去,不论点的是走糖、走奶或是“走啡”甚或“全走”,都不会有人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