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渭南晚报·渭南文坛2012.10.16日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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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这边独好
秋日私语
◇张涛(渭南)
一个饮过酒的午后,阳光还算明媚,落在无人的墙角里,映出一片安静的树荫,庇荫的地上安静地躺着一片片槐树叶子,绿中带黄,早熟落地,一地浮动的阳光就这样陪着一地安静的叶子,不声不响,我的思维开始变得不再混沌,不再浮躁,不再缠绵于酒精的情绪升华,瞬间被一种超脱以往的平静所取代,不知是此情此景感染了我,还是我无形中成了秋日的点缀?随之,我点起一根安于平静、享受平静的烟支。
秋日,作为四季里的尾声,人们的眼光中聚焦更多的,是收获的喜悦,是内心的超脱,是盼望着的希冀如何兑现承诺,但也容易因颗粒无收的结局而变得情绪无常、浮躁易怒,甚至让旅途中的心灵蒙灰浮尘,兴奋降到冰点,激动化为泡影,一切都将变得暗淡无光,苦颜少色,正所谓:几家喜来几家愁,喜家岂知忧家愁。喜愁本是平常事,安得人间至春秋。
其实,秋也就是一个季节而已,牵引的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在这样的季节,没有必要大喜,也没有必要大悲,更没有必要躲在无人的角落郁闷压抑,但凡经历过太多春秋的人,每当走在这个季节,步履会迈的很轻盈,心里想到最多的,是自然的恩赐、生命的博大和逢山修路、遇水架桥的从容,在迎合岁月的旅途中看天高云淡、品瑟瑟秋风,梦想着用最最平静的方式超脱生命、穿越成长,然后在寒颤生起的那一刻,回到现实,返璞归真,梦想仍然还在,自己倒是在灵魂的定力中变得清晰无比,有着秋日到来后夜凉如水的冷清,有着秋月入水后探寻来路的憧憬,心里随和的放下了添堵的是是非非,多了几分破茧成蝶的开明。
秋风会装扮着路边的风景,一不留神,绿树成了裸体,原野化作土丘,一切都现回原形……顿时看起来变化着的一切,让秋风显得令人生厌,甚或有点刽子手的残酷,但细细想来,秋风帮他们褪掉的是什么,是那些莫须有的装饰,是那些莫须有的野草,只留一点生命的本真和根蒂,于是,我们有了与生俱来的寂寞、孤独和清静,有了呱呱坠地的哭声,有了得意时的难掩春风……假若我们面对一池残荷,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面前的悲凉,冷静之后才会想起它映日红颜的曾经,想起流年岁月这一只无形的手,已把它悄悄化做记忆,烙印般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只有在旁若无人的时候,才会悄悄发酵,散发出淡淡的沉香,深入骨髓,融入血液,流淌在生命里蜿蜒曲折的小河。
一支烟就这样吸完了,只留了一地的烟灰和捏在手中的烟蒂,秋日依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人们关注的也只会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我知道,这是有关隐私的问题。
人间百态
岗位意识
付卫星(河北)
小张高校毕业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恰巧碰上县交通局要招聘一名交通协管员,这让他很是高兴。
小张这次还是蛮有把握的,一是自己就是交通大学毕业的,专业对口,二是自己在众多的应试者当中拔了头彩,在分数上把第二名拉下了一大截。
考试后的第二天,小张兴冲冲地应邀来到了交通局,满以为自己被录取了,可一进局长办公室,见还有一位考生在场,就觉得情况不妙。
局长见他进来,就说:“你和小刘在这次笔试当中名列前茅,按理说呢,我们理应录取第一名,但为了公平起见,本着竞争上岗的原则,局里还要对你们俩来一次岗上比试,再做定夺。你们准备一下吧。”
小张学的就是这些,不怵,没啥好准备的。
就这样,他们分成两个组,由两名副局长亲自带队上了路。
他们来到一条乡级公路上,两组分设在公路两头,相距不到两公里。虽然已是早上八点多了,这条公路上的车辆还是不算多。小张他们把车停在公路一旁,就下车来到了路上。
不多时,一辆农用三轮开了过来,小张示意司机停车检查。
三轮司机是附近农村的一位村民,五十多岁,见交警过来,赶忙把车停在了路边,伸出个脑袋问:“咋啦?有事?”
小张向司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你好,是例行检查。请您出示证件。”
司机赶忙把车上的驾照、行车本等相关证件拿给小张看。
小张仔细察看了手里的证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把证件还给了司机,然后来到了车头前,低头查看三轮的转向灯是否正常,顺便还给司机拉起家常。
“大爷,您这一早是去哪呀?”
“拉砖,晚了就装不上车了。”
“那可不能超载呀,安全第一,您说对不对呀?”
“对对。不能多装。”
“大爷,今天有点雾,您路上可要慢行。走吧。”
司机说声知道了,随后上了路。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副局长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说,行,是块料。
还是这辆三轮,不到两站地,就来到了下一个站点。小刘往路上一站,手一摆,厉声喝道:“停车,停车!”
司机又伸出个脑袋说:“咋啦?刚查过了,没问题。”
小刘说:“查过了?你早上吃了饭中午就不吃了吗?”
司机被噎得没了话,说:“你查,你查。”
小刘看了半天证件没发现问题,就又查转向灯,还是没问题。小刘就围着司机转。忽然,他盯着司机的双眼突然说:“你这眼角有眼屎,遮挡视线不安全,罚款伍拾!”
司机急了,说:“俺起得早没来得及洗脸,这也违章?”
小刘眼一瞪,说:“什么态度?一百!”
司机软了,赶忙说:“伍拾就伍拾。”
小刘熟练地撕下一张罚单,收钱放人。
几天后,录取结果下来了,小张意外落榜。小张不解,找局长问个究竟。局长说:“我们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觉得小刘在岗位意识这方面比你略胜一筹!”
小张糊涂了,不知局长说的这“岗位意识”是什么意思。
尖端武器
马光(辽宁)
某地统计局的贾局长饭后散步时,被一不明飞行物掠走,劫到了费塞尔星上。费塞尔星的统治者鲁斯丁对地球早已垂涎三尺,企图通过劝降贾局长以获取有关地球的一些机密数据,还可以在将来攻打地球时来个里应外合。
尽管鲁斯丁对贾局长软硬兼施,但贾局长始终大义凛然,丝毫不为所动。最后,鲁斯丁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地球很强大吗?实话告诉你,即使你不投降,我们照样可以攻下地球。希望你看清形势,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贾局长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鲁斯丁:“就你们这小破星球,还想攻打地球?真是痴人说梦,小心地球人把你们的星球打个粉碎,到时连个残骸都不剩!”
鲁斯丁哈哈一笑:“好啊,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星球的尖端武器!”然后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抬进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箱子顶部有一个圆口。贾局长很奇怪:这个破箱子就是尖端武器?
鲁斯丁冲士兵说:“来,让这个地球人见识一下!”只见一个士兵走到箱子前,把一个球扔进箱子里,然后又扔进去一个,结果奇怪的事出现了:箱子里居然出现了三个球!
鲁斯丁得意地对贾局长说:“看到了吧?你们地球人公认的是一加一等于二,而在我这个箱子里,却是一加一不等于二!如果这个箱子拿到你们地球上,你们地球上久经考验的数学理论立刻就会被从根本上否定!数学的大厦一旦崩溃了,地球的全部自然规律就会被打破,你们地球的灭亡之日也就不远了!”
贾局长仔细看了看箱子,忽然放声大笑:“哈哈,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也敢在我们地球人面前卖弄?真是自不量力!”
鲁斯丁愣了,他没想到,面对这么厉害的武器,这个地球人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只见贾局长神态自若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扔给鲁斯丁:“这是我们局刚刚制作出来的本地经济统计报告,在我们这个报告里,一加一早就不等二了,也不等于三,而是我们想让它等于几,它就等于几……”
还愿
贺小波(山东)
一天,香山寺来了一名中年男香客。来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进寺后也不问香烛的价格,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扔给香烛小贩,拿起一把香烛就直奔寺堂。点燃香烛,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然后就双手合十跪拜在地,嘴中念念有词。
这一切,被站在旁边敲木鱼的住持看在眼里。来人许完愿前脚将要迈出寺堂门槛的时候,住持叫住了他。
住持说:“看施主双眼黯淡,前眉紧锁,一定是有烦事缠身,可否说来听听?”
听这话,中年人收回了脚步。
住持微微一笑,“世间万物皆因因缘合和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如果没猜错的话,施主定是家中至亲有罹病之患,故而求佛庇佑!”中年人点点头,看了慈眉善目的住持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孩子。来这儿的人都是与佛有缘之人,佛祖会明白你的心事。”
在住持的鼓励下,中年人说出了原委。原来,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得了一种怪病,走遍了全国各大医院都没有查出病因,眼看着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无奈之下就来这儿许愿来了。说到这儿中年人已眼含热泪。
“请问你许的是什么愿?”住持又问。
“我——我想让佛祖减我几年的寿命给我母亲。”中年人小声说道。
“真孝顺!”住持赞许地说。
“不,我不是!”中年人像个孩子固执地喊道。“因为是我剥夺了母亲生存的权利!”
住持一下子愣住了。
来人继续说道:“那年,村里发生了瘟疫,全村的小孩子无一幸免。我躺在母亲的怀里,昏昏入睡,那是生命迹象即将消失的预兆。母亲哭得不行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头的庙里,对着西方烧了几柱青香,她向佛祖许了个愿,如果我能活下来就减她几年寿命。”
住持被深深地感动,开口道:“佛祖会保佑你母亲的!”
男人脸上飞翔开心地微笑。“不错,因为我已经把这个愿望说给了佛祖,也许在我回去的时候母亲早已站在门口等我呢!”说完,来人就匆匆地离去了。
望着中年人的背影,住持微笑颔首,他知道男子已经了结心愿,即便将来母亲踏上通往天堂的路,一定沐浴在佛光里。因为,她的儿子已经卸下愧疚,心中装满的是奔跑的佛光……
博君一笑
做兼职
赵伟静(黑龙江)
我们系的罗燕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生,刚刚读到大二,人家就基本不用家里给钱了。我特别崇拜她,很想跟她聊聊,顺便请教一下她是如何学业挣钱两不误的。
机会终于来了。国庆长假结束之后,我在返校的公交车上意外的遇到了罗燕。更巧的是罗燕还跟我坐一张椅子上。
我跟罗燕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跟她请教挣钱的秘密。罗燕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嗓门也很大。针对我的提问,她直言不讳说,咱们大学生要想挣钱,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家教。现在家家都是一个孩子,每家对孩子的学习成绩都是最关心的。你想挣钱,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当家教好了,像咱们外语专业的,更有优势,如果你高中时数理化成绩也不错的话,还可以顺带着教教这些科目,更受家长欢迎。
原来是这样啊!我又问,那你现在一个月做家教能挣多少钱啊?罗燕说,看课多课少了,想赚钱就使劲接课,接的课越多赚得就多,但就是没法休息,太累,怕身体受不了。我说,那你现在一天接多少课呢?罗燕说,那要看时间了……突然,罗燕停下来不说了,我抬头一看,发现公交车里的人都伸着脖子往我们这里看呢。一些人的脸部表情还很怪异。我看到罗燕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回味了一遍罗燕刚才说的话,我的脸也跟着红了。唉,谁让咱生活在文字语言这么丰富的国度里呢!
大岗,我的村庄
麦秸(渭南)
大岗——我关中平原上的故乡
昔日的顺阳河长眠在你的身旁
残缺的古城墙诉说着你的沧桑
你的贫瘠让我忧伤,眸子写满荒凉
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
这就是我,十年前离开你的模样
这就是你,十年前愁眉不展的脸庞
走得再远,也走不出故乡
爹娘给的身子,故乡看着我长大
你是我的村庄
祖祖辈辈的父老正在躬身耕作
勤勤恳恳的乡亲在此生息繁衍
你,给予了他们多少希望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
大岗——距富平四十里的村庄
高耸的厂房,喧天的广场
一簇簇落成的新居
崭新的路面平平整整
我看见你的眼睛脉脉含情
这就是我,十年后看到你的变化
这就是你,十年后前进的步伐
走得再远,也走不出故乡
爹娘给的身子,故乡看着我长大
你是我的牵肠
我朝思暮想的故乡
如今已沧海桑田,换了新妆
走南闯北的游子呀,心在你这里
魂牵梦绕的是这一方水土
大岗村,我是你离家的孩子
多少次想写下赞美你的诗句
你的名字是我村庄的名字
我的名字烙在你的肌肤里
一些场景,永远也无法忽略
不管走多远的路
大岗——渭南富平上的村庄
永远矗立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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