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 猴 大 战

事情发生在1973年我在青年点的时候。

秋天的上午，村东大柳树下来了个耍猴的。不知耍猴人虐待了猴还是其他原因，猴子上树后任凭主人怎么吆喝就是不下来。猴主人气急败坏，欲投石打猴，可他刚一猫腰捡石头，机警的猴子便离开原来蹲居的树杈向更高的树杈爬去。猴主人连连投石，无一击中。便向围观的青年农民求援。一时间飞石如蝗，打得树干、树杈噼啪直响，枝叶紛飞。猴子见势不妙，惊慌地向树顶爬窜。这棵大树高10余米、冠径也10余米。猴子爬到树顶，人们的石头已奈何不了它分毫。

    这时耍猴人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位双肩擎鹰，手中持枪的猎人，便请求猎人舍出一颗子弹，把树上的猴子打下来。猎人说：“一颗子弹不足惜，但岂不伤了你的宠物性命？！还是让我的鹰帮你抓下来吧！”猎人右手一挥，右肩上那小鸡大小的黑鹰腾空而起，直奔树顶的猴子抓去。可是黑鹰刚一接近猴子，便“嘎”的一声惨叫，噼里啪啦从树枝的空隙掉下来，摔死在地上。原来当黑鹰伸着爪子去抓猴子时，被早有准备的泼猴一手抓住双腿，一手抓住嗉子，左右一拉，掼于树下。

   

黑鹰死后，还没等主人下令，左肩那只鸽子般大小的黄鹰愤怒地向猴子冲去。这只黄鹰并不急于伸爪抓猴，而是在猴子头顶上盘旋。旋着，旋着，突然一个俯冲，鹰猴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接着鹰毛、猴毛随风飘扬。黄鹰受伤后转身飞离大树，箭似的向山后飞去，转眼不见踪影。

    猴子得意地蹲在树上看着树下围观的人。这时人们都把目光移向那位持枪的猎人。那猎人双目炯炯，两眼盯着猴子，端着枪，围着大树转了半圈。好像在寻找射击角度。就在这时，树上的猴子又紧张地站了起来，原来飞走的黄鹰回来啦。人们见此情景，都兴奋了起来。

    黄鹰还没到树顶，机警的猴子便伸着右爪，目不转睛地盯着盘旋于头上的黄鹰。黄鹰越旋越低，越旋圈越小，当旋到与猴子上下垂直，距离仅有一只猴臂高时，突然双翼一振，一片黄沙顿时迷住了泼猴的双眼。说时迟、那时快，黄鹰双爪齐下，一下抠去了泼猴的双眼。猴子“吱”的一声尖叫，大头朝下从近20米的树顶跌了下来，掉在地上，当时摔得七窍出血，脑浆崩裂。

                                        2010-0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