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2锦屏街篇——致朱、孙、王
(2022-06-10 10: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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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锦屏街比西杆面巷短得多,也就百十米长,一共十余家、
街路南有三条胡同,最东边是“积善里”归入西杆面巷。
中间一条是“死胡同”,就我一家,算是锦屏街路南第一家,锦屏街2号。
西边一条也是死胡同。最南头是锦屏街4号,院门朝西,高延芳、王殿荣先后住过。胡同中间靠西墙有眼井,井北面有一门朝东的院落是6号。
6号有个很小的院,门朝北是8号,十三中王景函老师家,只有两三间西屋。
再往西所谓10号实际是北小门一院落的北屋,北墙开门做生意,就成了锦屏街最西一个门牌号。
锦屏街北面院落也不多、最东边一个院(1号)主人姓于。五十年代,凡是十字路口,直角都要切成斜角。这个院东屋,南屋都切掉了,北屋山墙开了个门作小买卖(酱醋佐料),于家老弟兄俩主持。下一代男青年比我大七八岁,文革后当过天桥区商业局长。
1号西邻四合院即3号,原先主人不知道,我记事的时候,院门上有对联是“忠厚留有余地步,和平养无限天机”。解放后成了铁工厂,后又升级扩张为针厂(积善里就有了针厂宿舍和礼堂)。
再西面5号是个很大很大的院子,叫“济通货栈”储存颜料。每天进进出出大桶的颜料,搬卸工一人一桶很沉重。我就比葫芦画瓢,背上小板凳学搬运工的样子游戏。(孟母三迁,就是不愿让孩子学歪了,呵呵!)这个院子后墙直抵锦缠街,西面绕过7号院,抵街中间通锦缠街的胡同,构成一个曲尺形。东半截大院几乎近正方形。很宽敞,春节曾经在这里耍龙灯,玩高跷。西北角一个像四合院。我进这个院子看高跷时,已经成为电灯公司(电业公司、发大财)宿舍。
7号也是四合院,王国信家曾经住过。后来成为造纸东厂宿舍,小学同班刘贤义,初中二级一班赵希山都住过这里。
7号西边是锦屏街北面唯一的胡同,通到锦缠街,稍稍偏西就是真武街的南北街段。胡同路西一个四合院,9号是个大杂院,住着各色人等。吕温成就住西屋,闫忠信(朱景桂认识此人)一家住南屋。胡同西边一个四合院11号主人姓赵,两个女儿都曾经是制锦市小学学生。其中二女儿赵凤玲与我同龄,可能也是九级学生。
11号西邻是有名的东元盛张东木家,在就锦屏街路北有两个门,都没见开过,也没有门牌。靠近11号西墙有个铁栅栏门,门前四五级石头台阶,很威风。再往西有个“车门”,圆形拱顶,黑色两开,东边一扇还有个小门,可供一人弯腰进入。他们家几个院落。都走锦缠街上那个门,所以应该算锦缠街住户。
张东木西边还有一家门开在北小门的院子,“切成斜角后”也开有两个门,似乎挂过锦屏街门牌。记不准了。
回过来再说路南。东头第一个院落,属于西杆面巷,吴玉茹住的那个大院。第二个院落是史锡珮那个院子,在史家入住之前,主人姓任,好像是“一贯道”点传师,其子任花信曾经和我四叔是小学同学。第三个院落主人姓傅,第二代似乎和我伯父同学,第三代弟兄二人,老大没有脖子,济南话叫“顾出脖”,与我们同龄人。这三个院子门都在西杆面巷及其“积善里”。
真正属于锦屏街的是第四关院子,我们家的四合院,大约是上世纪20年代我祖父盖起来的。我父亲就生于此。祖父晚年治病借上高利贷(债主好像姓mao,解放后被镇压了),只好当出前院,后院也大部分出租。
我们家西邻(4号)原是织布作坊,主人应该是董家。上小学前曾经跟祖母去那个院子串门,一个个高很有气质的妇女叫董道贞。她弟弟叫董道德。董道德没见过,但晚上曾经听过他操弦太太唱京剧。(我曾经在博文《歌手伴我一路行》某一节谈过)院子很大很空旷,只有北屋和西屋。东南角有两间织布机房,门朝北,一天到晚织机响不停,我从未见过织工什么模样。院子大部分用来晒织布线,竹竿搭起晒线的架子。地下还有一个防空洞,洞口朝北。这院子里除了董道贞没见过其他人,连她的家人也没见过。入小学以后,某年春节曾经去那个院子东北角一间屋去“慰问军属”,军属是个姓杜的老太太,他侄子是现役军人。此后几十年没去过那院。(高延芳、王殿荣住在哪屋都不知道)直到九十年代吧,追儿子还是外甥进了那院,已是密密麻麻盖满房子,不知凡几了!(也许王殿荣进住时已是住房林立了吧)这个院子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整个院子都是平房,只有西北角一间是两层,犹如“炮楼”。据说最早盖房的主人认为我家那房子太高,风水不利,又资金欠缺不能盖高楼,只好盖一间高点的。
6号院子四合院主人姓吕,原来似乎家境殷实,儿子吸大烟败家,而且年轻轻就死了。我上学前也去过那院,当然还是随奶奶去串门,只记得院内有本地槐,很多槐蚕吊在半空,那时主人就剩下老两口,老头大弓腰,名叫吕源。西屋已经出租,房客作糯米玩具为业:有各种模具,把各色米团放进去,一吹,就成了手枪、坦克、小兔、小鸭等等。我还试着做了几个,那玩具可以吃,味道就像爆米花,但没有甜味。过了几年。老头在屋后街上摆个小摊卖零碎儿(什么烟嘴、玉器小摆件)。到文革前,北屋后墙开了门窗,出租给一个姓“水”的,大概老两口都过世了吧!(“水”姓罕见,所以有印象,男人很高大,当时负责扫大街,不知来历。)
8号院子是十三中语文教师王景函家,我也只进去过一次。院子不大,进门是一影壁,转过去见一溜西屋,四五间房。他儿媳(抑或女儿)似乎是哑人,但心灵手巧,我母亲老说8号是“哑巴家”。
我6岁入学,接连十几年,很少与邻居往来。后来读大学,下农场,去外地,就更不了解街坊邻居的变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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