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晓钰家出事了

 

莫言快步追上了静眉，此时两个人的距离仿佛拉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发生的那事情的原因。莫言倒变的沉默起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对还是错。他心里很清楚，他和静眉是没有结果的，但是刚才却为什么会那样做呢。

夜空中依稀有几颗星星在眨着眼睛，雪依然在下着，不知是由于月亮的原因，还是地上的积雪的原因，视线变得异常的好。

沉默了许久，还是静眉先开口了，她用异常平静的口吻说：“是不是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莫言没有回答，又能怎么回答呢？事情已经做了，后不后悔有什么作用呢。不过说真的，他对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雪越下越大了，莫言叉开了话题地问道：“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说出这个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他们走的路压根就不是去静眉家的路，这条路能延伸到那里，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喜欢这样的环境，和自己喜欢的人散步在雪花飘扬的夜晚，还真的很浪漫！”

“说实在的，这样的环境我也很喜欢，但是现在这么晚了，你家人不担心你啊！”

“你以为谁的家人都象你的家里人那么操心啊！我喜欢夜晚，尤其是这么美好的夜晚。你呢？是不是要回家了？”

“没有了？”说这话的时候，莫言还真的有点心虚，他心里还真有点担心回家以后的状况。

“那就陪我走走，把你借我一会。”说这话的时候，静眉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夜空，真的是很美丽的夜晚，雪花在空中轻快地跳着舞蹈，仿佛也在为她的生日在庆贺着。原本寒冷的冬夜，因为莫言的存在而变得亦乎温暖。

两个人就这样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享受着这份不知道该不该属于他们的温馨。

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一个骑自行车的黑衣人斜刺里插了出来，两个人都一惊，就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大概是由于躲避他们，平衡没有掌握好的缘故，车子一歪，重重地倒在了雪地里。

这倒让他们两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走过去，想要去扶那个跌倒的人，谁知道那个人的反映比他们还快，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自行车就要走。

借着月光，莫言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亦航，静眉，是亦航。”

听到这边有人叫他的名字，亦航也抬起了头，见到是莫言和静眉，先是一楞，随即便无限感慨地说：“我以为是谁呢，怎么你们大半夜在这里溜达什么呢？刚才给你家打电话，你家人说你和一个女孩出去了，我还以为你和谁出去了呢，原来是你们俩。不过正好，省得我再找你，你现在赶紧跟我走。”

“你找我，什么事情啊！现在，这大晚上的，去哪里啊？”

“事情紧急，路上边走边说。”

“有没有搞错啊，我和你走，把静眉一个人丢这里，你说谁放心啊！”

“什么事情啊！我去方便吗？”静眉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只能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不碍事，人多力量才大呢。这样吧！地方也不远，要不你骑车带着静眉，我跟着你们跑，就在友谊路上的那个花店。什么事情我们走着说。”

“怎么，去打架啊，还人多力量大，到底什么事情啊。”

亦航边把自行车往莫言手里塞边说，“你先骑上，路上说。”

莫言就势接过自行车跨了上去，静眉很乖巧地坐在了车的衣架后面，大概是由于亦航在的原因，他没有去抱着莫言的腰，而是将头贴在莫言的背上，而且还故意大声说：“莫言，太冷了，我借你背用一下，挡挡风。”

莫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已经那样了，再说什么有什么意思，于是就干脆任由她那样靠着，在这样寒风加飘雪的夜晚，有个女孩依偎在自己身后，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这一刻大概幸福就象天空的圆月，是盈的，也是亮的，更是令人舒服的。

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亦航着实有点奇怪，要知道大家可都知道莫言心里的重点人物是谁啊，他们怎么又这么近乎了。但是此时，亦航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而是着急地边向花店方向走边说向莫言解释着情况。

原来，就在下午亦航收摊回到家，看电视看到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当时家里人还以为老家出什么事情了，格外地紧张。等到接了电话，亦航才知道是晓钰家里出了事情，她想要亦航帮她想想办法。

“晓钰是谁啊？”莫言问道，“是什么人值得你这么紧张啊！”

“什么话，好象你有什么事情我不关心你似的。她是我才认识的一个朋友，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是个很不容易的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亦航深深地呼了口气。

“哦，女孩，老实交代。”莫言几乎是和静眉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别没有正经啊，我们可是才认识，你们一会见了她什么都明白了。”本来亦航想解释一下的，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

三个人就这样在这月光下的雪地里紧促地走着。

 

第十八章 一定要牺牲晓钰的幸福吗

 

远远地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店面里点着灯，在这雪花飘飞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醒目。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藏了起来，天空有些阴沉沉的，在这样风雪漆黑的夜晚，谁又能知道有一个女孩正在为自己的命运在抗争着。

亦航他们一行刚进到小店，就看见晓钰身边站着一个男的，而晓钰却坐在一张椅子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有人进门，她抬起头，当看见亦航他们的时候，她的眼神明亮了起来。亦航这个时候才看到晓钰脸上好象还有没有干的泪痕，大概是刚刚不久才哭过。

“你们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哥。哥，这都是我的一些朋友。”说完便又沉默了。

亦航他们打量着这个男人，衣衫很是普通，裤子上还有个补丁，眼神中充满着无奈和哀伤。他们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男人忧愁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要把这种忧愁带给自己亲身的妹妹身上。

“晓钰，这位是林莫言、这位是袁静眉，都是我的同学。家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亦航一双期待的眼神，焦急地问道。由于有外人在，要不他现在一定会给晓钰一个拥抱，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暂时得到一丝安慰。他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朋友受一点点的伤害，尤其是这样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

此时，晓钰看着面前这么多的生面孔，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她用眼睛望着亦航，眼中充满着无奈，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他们说自己现在的处境，即便是说了，又会有多大的帮助呢。

“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们了”亦航显然有些着急，语气显得有些急噪。

见妹妹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的那个男的开口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想让妹妹打这个电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我们心里真的于心不忍。”

“到底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事情好吗？”莫言见不得这么客套的话，有什么事情直接了当多好啊。

“这位小兄弟不要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爸爸昨天突然病重了，去了医院，大夫说要做手术。”

“那你不在医院伺候老人，来这里┅┅”静眉插口道。

“那还用说啊，”看着他们这么为难的样子，亦航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需要多少钱？”

“大概要两万多。”晓钰的哥哥有些面露难色的说，“而且因为家里没有钱，我爸和我妈商量最后答应了我们矿长，让我妹妹嫁给他儿子，用妹妹的彩礼钱治病。我刚才和晓钰说了，她是死活不回去。”

“当然不能回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家人怎么这么糊涂啊，拿自己亲身女儿的幸福开玩笑。”莫言有些气愤地说。

“在我们那里，这种事情是经常有的，这位小兄弟不要见怪，其实我心里也不同意，可是┅┅”晓钰哥哥为难地说：“我也是没有什么更还的办法，劝父母也劝不下来。”

“走，那咱们去劝去。哪有这样的父母啊！”静眉也有些不可以理解。

亦航仔细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听到他们这样争吵的时候，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么吵解决问题吗？现在事情最关键的是手术费的问题。如果我们能顺利去找到钱，这样去劝说才会有效果。”

等亦航说完这些话，大家好象都有些傻眼了，两万多！不是说一点点钱，大概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见过这么多钱的。要怎么才能去凑够这么多钱啊！

“你难道就没有办法，一定要用你妹妹的幸福去换取吗？”莫言冲着晓钰的哥哥说。

“我哥哥也只是在村里的一家水泥厂工作，整天累的要死，一个月才100多块钱，也仅仅能够维持家里的正常开支。”看着有人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哥哥，晓钰知道自己哥哥也是很为难，于是便开口为自己的哥哥辩解到。

“这样啊！难道再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吗？一定要用婚姻结束这个事情吗?”静玫自言自语地说，她此时明白，世间可怜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是说每个人都可以象他们这样整天无忧无虑的，眼前这个女孩的命运不就不象他们那样吗？世间真的是很不公平。她深深明白了上天在给予人类生命的同时，便将困苦、不幸也一同给了人类。

就在这时候，门帘被人撩了起来，大家同时朝门口望去，不知道这么晚还会有谁来。

 

第十九章　雪琳与晓斌的出现

 

一挑棉布帘，雪琳进了房间，这让他们这几个人着实有点吃惊，由于下雪的原因，雪琳穿着风雪衣，戴着风雪帽，整个人象刚从北极来的一样。进了屋后，她抖了抖身上的雪，才看清楚这些人，当她看到莫言他们一伙人在这里的时候，也有些不解。

晓钰见雪琳进来，忙给大家做介绍，“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不用介绍了，你要介绍的这位好朋友我们大家都认识，她是我们同班的同学。”静眉打断了晓钰，来到雪琳身边，轻轻地说：“是吧！今天真的是很巧。”说完还用眼瞟了一眼就站在不远处的莫言。

“是很巧，”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回答着静眉。她转过头，来到晓钰身边拉着她的手，眼中的表情很难形容。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晓钰，刚才在电话里晓钰的无奈让她内心很不是滋味，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身上。刚才她过来的时候已经给晓斌打了电话，叫他也赶过来，她相信晓斌是会有办法的。其实对于这样一些半大不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的能力可以处理的。如果没有大人的介入，这事情是绝对处理不好的，这是他们都明白的道理。

“晓钰，你不要着急，我叫了个朋友过来，一会他就到，你放心，没有事情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就安心等着。”

雪琳说这话的时候在座的眼光齐刷刷地看着她，亦航用有些感激的口吻说：“雪琳，谁一会来呢？”

“我刚才给高晓斌打了电话，他说他马上来，我是想到他爸爸应该可以给咱们帮上忙。”

雪琳说这话的时候，大家又有些疑问地问：“他爸爸是干吗的？”

“莫言知道的，他爸爸是咱们市的公安局长，我想权利应该不小，这逼婚的事情应该可以管到吧！”

“那钱呢，要两万多块钱的住院费呢？”亦航急着问道。

“这个我都忘记说了，刚才我和我妈妈都说了，我妈妈明天就去银行去取。晓钰，我妈妈让我对你说，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妈妈不希望你自己去承担本不应该你承担的负担。”是啊，晓钰小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样的事情，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容忍的，她理解母亲的行为，她也明白这两万元钱对于他们家来说也是不小的一个数字。

“看来一切都已经解决了，大家不用再为难了。”莫言听他们这样一说，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事情和他的关系并不大，但是既然来了知道事情解决了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大家这个时候才相互寒暄起来，雪琳纳闷地问：“亦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亦航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事情的解决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对于晓钰来说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还不如雪琳，况且他也不好意思说他和晓钰的相识过程，那对于晓钰来说也是见尴尬和痛苦的回忆。

晓钰见亦航没有说话，也明白亦航的难处是在于自己，忙解围道：“这里我只认识卓亦航，有次坐车我的钱包被偷了，是他帮我把小偷抓住的。我们从此就认识了，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是你们的同学呢？”

晓钰的圆场让莫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用有些崇敬的目光看着亦航说：“还真没有看出来啊，我们的亦航兄弟还是勇斗歹徒的英雄啊，又一幕英雄救美的故事被我们错过了，可惜啊可惜。”说着还呵呵笑着。

亦航没有想到晓钰会这样象雪琳介绍自己，在感到自豪的同时又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搓着手对大家说：“纯粹是意气，我就见不得那些小偷小摸的，其实换了谁都会那样做的，我只是碰巧遇见了，不直一提，不直一提。”

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大，大的我们连最想见到的人就在身边都会错过，大的即便是擦肩而过都没有发觉；世界有时候又很小，小到我们不经意间就发现原来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转个头就能看见。难道说冥冥之中上天真的有安排，难道说我们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分手一定会在下个十字路口相遇。

“我们是被亦航拉来的，没有想到在这里又碰见雪琳了，真的是大家都是有缘人啊！”静眉也插嘴道，说的时候还有些无限神情地望着莫言。

莫言听静眉这样的语气，还真有点不自在，尤其是雪琳也在的场合，本来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再加上又在这里碰见雪琳，他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概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见到的人不是见不到就是见面的场合不是时候。

“我觉得今天天也晚了，一会等晓斌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我觉得我们大家明天要是没有事情就一起去晓钰家，做做晓钰父母的工作。”亦航觉得大家在这里这样耗着也不是事情，他提议道。

“你明天不用摆摊啊？”莫言问道。

“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我明天能摆摊吗？再说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不去管，人多主意多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用眼看了一下晓钰，他总希望晓钰能多说几句话，这样他会显得不那么尴尬。毕竟对于他来说，出现在这个场合总会让大家有些联想的，尤其这里都是他很要好的同学。

“你还有事情啊，那就不麻烦你了，明天有雪琳陪着我就可以了，你有事情就忙你的吧！”晓钰的话显得很婉转，其实她也希望亦航能去，但是她担心会影响到亦航，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愿意因为自己去影响别人。

“你这话说的，亦航不去将来万一出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好交代啊，是不是，亦航？”莫言开玩笑道。

“不要拿我说事，明天我和大家一起去，我那里有家里人照顾就可以了。”

正说话期间，高晓斌进来了，雪琳迎上去焦急地问道：“你和你爸说的怎么样了？”

“我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呢，等你妈明天把钱取了，我们先过去，有什么情况再说，我来就是给你说一声，都赶紧回去吧，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已经找了车，先把大家送回去，明天大家一起去。”

晓钰的哥哥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在感激晓钰这些朋友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内疚，他作为长兄，竟然遇到事情还要求助自己的妹妹。

“真的是感谢你们了，我代表晓钰感谢你们。晓钰，那两万块钱哥哥以后慢慢还，你安心在这里工作，明天我们一起在劝一下咱爸，妈的工作好做，咱爸太难说话了。”

“放心，有我们大家呢，明天我们一起去。”晓斌说完就招呼大家先上车，汽车在一路颠簸着向远处驶去。

 

第二十章 一个不眠夜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只有亦航是最不开心的一个。坐在车里，大家有说有笑，都希望用这样一个热闹的气氛去冲淡晓钰内心的阴影，除了晓钰的哥哥由于陌生而没有说话外，大概只有亦航是最沉默的一个了。晓斌是个最会调节气氛的人，一路上他的笑话逗的大家前仰后合，嬉笑声撒满了一路。亦航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自己该做点什么，要不晓钰不是白给自己打电话了，自己怎么也得出点力。

想到这里，他对晓斌说：“咱们现在是去哪里呢？”

“都先回家啊！明天我来接大家。”

“那晓钰的哥哥去哪里住呢？”莫言插口问道。

“我租的房子还真的没有多余的床，这怎么办呢？”

雪琳本想说什么，但是一想这还真的不好办，如果是晓钰的话还可以让她和自己挤一下，可她哥哥还真的不好安顿。

就在大家正发愁的时候，亦航倒先发话了，“住我家去吧！我叔叔有套房子没有人住，我和她哥哥住那里，今晚我也就不回去了。”

亦航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看着晓钰，他很担心晓钰拒绝。大概大家谁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都没有言语，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亦航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单元房说：“看见了没，就是前面那栋，晓斌，您在前面停车，我先下了。”

晓钰转头对后排的哥哥说：“哥，要不你就跟亦航去他那里住，明天我们过来接你们。”

一直沉默的晓钰哥哥见妹妹这么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点头同意。两个人在前面先下了车，彼此道别后，向楼门走去。

亦航很想了解一些关于晓钰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晓钰的哥哥显得更沉默，毕竟对于一个刚从农村来的人，在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加之还下着雪，两个人都想赶紧进屋，脚步很是匆忙，气氛也显得格外的沉闷。

进得屋来，明亮的灯光，加之屋里有暖气，一下子让人感觉舒服了很多，彼此的话匣子也就拉开了。从晓钰哥哥那里，亦航知道了他们的家庭状况，以及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虽然晓钰哥哥的语气很平缓，但是可以听出来他对目前的现状也是很不满意。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去做这种事情，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以后的路子还很长，他很希望能通过他们的努力去改变贫穷的家庭状况。

“你怎么不进城做点事情呢？”亦航有些不解地问。

“怎么不想，可是家里的情况你刚才也知道了，老人身体都不是很好，没有一个人照顾怎么可以呢？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文化，只能干一些体力活，估计和我在水泥厂也差不了多少。哎！这大概就是命啊！”

命！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命运吗？人与人就真的这么无法和命运抗挣了吗？生活在城市里的有些孩子，一顿饭都会花百十块钱，而对于晓钰他们家来说，大概这将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那你自己不会学着在家种个什么，或者养些什么家畜，也照顾了家，也能多赚点钱。”

“咱没有技术啊，家里穷，我只上到小学毕业就回家种地了，况且那也是需要本钱的。我现在就想在水泥厂干些年，等有点积蓄再想想门路。”

听到这里，亦航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了。毕竟他不用为了生存而去发愁，这时候他突然有了个想法，他对晓钰的哥哥说：“你看这样好不，我回头给你买点科技方面的资料，你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多看看。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尽管让晓钰来找我。”

晓钰的哥哥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孩大概是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于是他有些冒昧地问：“亦航，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妹妹？说实话。”

听晓钰哥哥这么一问，亦航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仿佛自己的行为掺杂了不可告人的成分在里面。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时候，晓钰的哥哥已经看出了亦航的心思，他笑了笑说：“其实晓钰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今天她撒谎骗大家的时候我看你的表情也不自在，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家穷，晓钰能认识你也是她的福分。不过她这孩子很倔强，你以后和她交往就知道了，你要多让着她点。”

听晓钰哥哥这么一说，亦航倒是宽心了许多，他红着脸说：“其实象晓钰这么坚强而温和的女孩，放到谁那天都会那么做的，我不过是赶上了。而且我和她也很谈的来，其实在我的父辈也是很穷的，他们能通过努力去改变命运，我相信晓钰也一定可以做的到。说老实话，能认识晓钰这样的女孩我也很开心，就是不知道晓钰会不会看上我。”

“我妹妹在和我说起你的时候，可以感觉出她的开心，说明她对你是有好感的。”

“真的！”亦航在瞬间的兴奋过后，眼中突然有一丝暗淡，他过了年就又要去学校了，而晓钰还将在这个城市打工，他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城市，他们这点感情是不是能够维系，况且自己的将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他又能带给晓钰什么样的承诺呢。城市永远是一个张着大口的可以吞噬任何物质和情感的魔鬼，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地方，究竟情感的分量有多重呢。

“怎么，你不开心啊！”晓钰的哥哥见亦航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试探地问道。

“不是的，我很开心能认识晓钰这样的女孩，但是我马上就又要去上学了，我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去维系这份感情。”亦航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无限的感伤，他不想就这么失去自己应该是初恋的感觉，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个你放心，我妹妹绝对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她是最懂情感的一个人，小时候家里的一只小鸡死了，她都会挖了坑把它埋了，而且还哭的伤心了几天。”

听了这番话，亦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表对晓钰的哥哥说：“天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你睡里屋，我到侧屋谁去。”

安顿好了晓钰的哥哥，亦航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他脑子里满是晓钰开心的笑和伤心的愁容，这两个影子象驱赶不走的幽灵，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动，他不想失去晓钰，那么明天的事情就显得格外的重要，晓钰父母的工作就一定要做好。他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回忆所以以前自己看到和听到的如何劝人的话语，就这么象过电影一样的想，越想越睡不着，他就干脆起身靠着床，嘴里还不断嘀咕着能够想到的有分量的话语。

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又躺下，可还是睡不着。他有想到了晓钰，她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无法入睡呢？是不是也在为明天而祈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