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静眉霸占了莫言的孤独

 

房间里的报时钟表响了，莫言心中默默地数着，一共是八声，他感觉这报时的每一次声响都敲击着他的心灵，一种强烈的懊悔情绪笼罩着自己，他干吗要对静眉发火，为什么？他了解自己是个很感情化的人，但是这又关静眉什么事情呢？她应该是最无辜的，人家来探望你，你这样对人家怎么说的过去。

当他的意识控制了情感之后，他有些尴尬地对静眉说：“陪我出去转转，可以吗？”问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柔情似水，让他自己都意外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静眉很理解地冲着莫言点了点头。

开门出去的时候，莫言的父母又关心地说：“这么晚了，早点回来。”莫言本来想对父母发火的，他强烈地压制了，他不愿意让他的情感伤害到任何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毕竟作为父母的都是关心自己子女的，而且这也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

两个人相伴在路上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天边的月亮今天很亮，虽然两个人彼此保持着距离，可是奇怪的是他们的影子却紧紧地挨在一起。由于是夜晚，空气中有些寒冷。一阵小风吹过，静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莫言没有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静眉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静眉也没有拒绝。仿佛一切都是在很默契中进行着。

“冷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去喝点酒暖和一下。”还是莫言先开的口，他觉得这样的沉默会让自己崩溃的，尤其是面对静眉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竟然可以觉察出自己的孤独，是不是她也想去霸占他的孤独呢？

“我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我想我是最好的人选了。因为喝酒几种情况，一是为了庆祝，二是为了应酬，三是为了倾诉。我想你是属于后者的。”静眉绝对属于那种能把人看透的女孩，至少她是把莫言看透了，或许是他太容易被看透了，一个典型的没有城府的人。

“拜托，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尖锐啊，仿佛你就是我在脑子里游离的脑细胞一样。”诚然，莫言是希望被人去理解的，作为任何一个人都是希望被别人理解的，不是有句话叫做“理解万岁”吗？可是这样透彻地被人剖析真的让有点赤裸地站在一个人面前的感觉。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姑且说我的，你爱听不爱听是你的事情。”静眉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无所谓的表情。

“前面有家小饭店，我们进去坐坐吧！”莫言不想和静眉再争辩什么，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说。

两个人走进饭店，径直上了两楼，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比起一楼的猜拳声和拼酒声，这里显得格外的清净。

点了几个小菜，莫言提出喝点酒，静眉没有阻拦，其实她也想喝酒，酒是一个好东西，看起来清澈的象水一样，喝到嘴里却是涩涩的、辣辣的，喝多了会伤身体不说，最可怕的是喝酒后让人产生一种倾诉的心态，有时如果你一不小心，就暴露了那些本来不应该暴露的秘密，或暴露十分不好的德行，让人耻笑，又丢人现眼。可是在莫言看来，他没有什么不可以在静眉面前暴露的，因为即便是没有倾诉，静眉也是看他最清楚的一个人。对于静眉来说，她仿佛也喜欢去倾听莫言的心声，大概两个人都觉得是一种美好的境界。

酒送上来了，莫言端起来，邀静眉一起。

“总要说点什么吧！”静眉面带微笑地说。

“为了这么明亮的月亮，先干一杯。”两个人轻轻地碰一下，这一下宛若心灵的碰撞。

“静眉，你有时候就是太尖刻，尤其你在我面前，有些尖锐。我很喜欢一首诗——李白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你也很熟悉这首诗嘛！我很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和写作的手法。”

“酒与月是多么完美的搭配啊，酒与月，是李白一生须臾不曾离开的最忠实的伴侣，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总会留下有关美酒与明月的兴会淋漓之作。不过，这首有点凄惨。我们现在的情形，应该用他的另一首诗形容比较好。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山中与幽人对酌》，看来你对诗词的研究好很有造诣啊！呵呵！我看我们今天就对一对诗词。规矩是其中要有月有酒。”

“好啊！我先来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真是痛快，我暂时对不上了，我喝酒了。”莫言端起酒杯，仰脖喝了下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仿佛忘记了一切的存在，这大概是人最惬意的时候。莫言觉得，此时，静眉已霸占了他的孤独。

 

第十四章　雪琳的出现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个人的情绪都很高涨，彼此的话语也显得很近乎。俗话说的好：牌是越打越远，酒是越喝越近。静眉的酒量让莫言有点低估，他没有想到静眉竟然这么能喝酒。转眼之间，一斤白酒都快完了，两个人也没有一点反映，还在那里天南还北地神侃。话语之中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传递着，但也仅仅是暧昧而已。其实对于他们之间的情感，他们是最清楚的。

“莫言，你很喜欢喝酒吗？”静眉有些微醉地说。

“酒对于我来说，只是落寞时的或者开心时的一种奢侈的兴奋剂！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找个象你一样可以倾诉的朋友。说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开心，最起码对你我是不设防的。”

“其实彼此彼此，人生难得有那么几个可以畅谈的朋友！我也很珍惜的！”

“对了，今天我们谁赢的多啊，是不是我啊！”

“你总是那么争强好胜，你那么不服输，好果子还没有吃够啊！”

“打住，我总讨厌别人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和我说话。我认为你是不会这样的，可今天，你的有些话说的过了！呵呵”说这话的时候，莫言都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打转，要说喝多了，倒是没有，但是静眉这样和他对着喝，他倒是没有想到。

“有些话大家只可意会，不说了，彼此心里都明白。年里面你就该过生日了，想要个什么礼物啊？”

“其实有没有什么礼物都无所谓，关键是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就象今天一样，关键不在于吃什么饭菜和喝什么好酒，最关键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吃饭和喝酒。你说呢？”

街道外面是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楼下是嘈杂的人声，而在这里，却分明听到了两颗诚挚的心的共鸣。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上来了几个人，他们都被其中的一个人的出现吃了惊，一件粉红色的小夹袄，一条藏蓝色的牛仔裤，小脸冻的红扑扑的，上楼的同时也看到了他们。因为楼上就他们两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显眼。

“雪琳！”倒是静眉先开口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在走到跟前的时候，雪琳发现桌子上几乎空了的酒瓶，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喝的！”他仿佛有点不相信这两个人怎么会到一起喝这么多酒。她把眼神转到莫言身上，有点斥问地说：“你怎么搞的，让静眉喝这么多酒干吗？”

“我，怎么是我？对，就是我请静眉来的，又怎么了。”

“雪琳，不怪莫言，是我想要他陪我喝酒的，要不一起过来吃点，大家聊聊天。”

“不了，静眉，改天吧！我这里来了几个朋友，你们慢慢吃。”说着又狠狠地剜了莫言一眼，转头对静眉说：“你也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要象有些人，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莫言刚要辩解，被静眉拦了下来，她用眼神示意莫言不要再说了。

莫言此时十分的无奈，他又没有办法发火，又有点心有不甘，他端起跟前的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雪琳总是有点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

静眉见雪琳离开了，压低声音对莫言说：“无奈吧！”说完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啊！”莫言有些不高兴，嘟着嘴，脸色十分的难看。

“你呀！就算我刚才不拦你，你还打算怎么样。你又能把雪琳怎么样。人家是好心，只是对你说话的方式方法有点欠妥而已。”说这话的时候静眉显得异常的平静，她心里也明白雪琳为什么用这种口气，她甚至相信莫言也明白雪琳为什么和他说话时的口气是这个样子，但是有时候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看莫言还有点余气未消的样子，静眉接着说：“你们两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何必呢！”

“这个你看见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她就给我乱扣帽子。”

“她说的不对吗？难道不是你邀请我喝酒的吗？”

这句话说的莫言倒是一时语塞了，他转回头想了想，是啊！是自己邀请静眉喝酒的，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来，我们把剩下的这点酒干了，走人吧！在这里你也呆不下去，我们出去走走吧！”静眉很干脆的提议。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我们竟然把一斤酒都喝完了，你的酒量真的厉害！”喝完酒，莫言摸了摸嘴，无限感慨地说。

临离开饭店的时候，静眉过去倒了个别，莫言站在楼梯口没有过去，他懒的过去多费些口水，倒是雪琳朝他这里望了望，莫言朝她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下了楼，两个人快步离开了饭店。

 

第十五章  微醉的静眉越发可爱

 

从饭店里出来，天空中竟然飘起了小雪，雪花在暗夜里飘飘扬扬地撒向大地，莫言觉得好奇怪，明明有月亮的夜空，天空竟然下雪了，一片雪花落在静眉的鼻尖，晶晶闪亮。这个时候天气虽然有些凉了，但是由于两个人刚喝了不少的酒，都感觉身体散发着无尽的热量。月亮象是害怕他们迷路似得，格外的凉了起来。

“静眉，你现在真的好可爱啊！”莫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

“是吗？”静眉转头看着莫言，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并且在幸福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柔情。“不会是可怜没人爱吧！嘿嘿！”

“明显摆着，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人爱呢！如果你真的嫁不出去，我娶你。”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这些话放在以前任何时候，莫言也不会说的，而且他也压根就没有想和静眉走到那个地步。静眉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永远的朋友，一个红颜知己。

“是吗？你会娶我吗？”突然静眉好象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盯着莫言说：“什么叫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我这辈子就不打算结婚，我是独身主义者。”

“那可是我们男同胞多大的损失啊！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就这样要被搁置了！”莫言调侃地说，“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这么想啊！我将来一定帮你物色一个出色的，你找男朋友我一定帮你把关。”

“你连你自己的关都过不了，还······”静眉刚想说后面的话，突然觉得不应该说，自己打住了，担心莫言不高兴，还故意看了看莫言的脸色。

莫言此时没有觉得什么，突然大声地念起诗来：“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陶渊明的。”

“是啊！说真的，静眉，我真的很羡慕陶渊明。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静眉默默地念到。

“静眉，我真的是太欣赏你了，不，不能说欣赏，简直就是有些敬仰了。才女啊！”莫言有些感慨地说。

“其实只是喜欢而已。就象你一样，是一种爱好。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这种爱好会维持多久。”

“陶渊明可以从大自然里得到了许多启示，领会到人生之真谛，"忘言"，真的是一种新的人生境界啊！”

“是啊！繁杂的世俗社会，他可以达到那种境界，真的是不一般啊！”

“等到将来我们都有资本了，我们也去过那种日子，你和你将来的老公，我和我将来的老婆，我们一起去过那种没有束缚的日子，不用再去看谁的脸色，过一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你说该有多好啊！”

“不要再白日做梦，不对，是夜晚做白日梦了！这只是一种向往，一种美好的幻想罢了。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静眉理智地感叹到！

“呵呵，你有时候真的是可爱啊！”莫言仔细地盯着静眉那不带任何修饰的面孔，突然有一种想去吻她一下的冲动，但是他明白，在他的心目中静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也不能去侵犯这个可爱的女孩。

雪不知不觉已经在地上积了许多，大概是静眉没有踩好，突然脚下一滑，莫言急忙过去扶她，就在这一扶一揽之间，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他们就这样彼此望着对方，静眉慢慢地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她并没有直起身子，而是依然靠在莫言的怀里。也许是喝酒的原因，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身子感觉有点软。

大概任何一个男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是莫言明白他不可以这么做，他任由静眉这样靠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定格了，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邪念。

他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静眉是个可爱的女孩！

 

第十六章初吻该献给谁

 

时间静静地停滞在了这一刻，天空的雪花仿佛也在等待着一种结果，落在静眉的额头迟迟不肯融化，而莫言的脑子却在飞速地旋转，他明白静眉在等待着什么，也明白静眉的这种等待和自己有关，但是他真的不忍心去伤害这个无辜的女孩。在他的心中，他有一个原则，既然不能给对方结果，就不能给对方开始。他知道静眉不是自己心中的最爱，虽然他和静眉的关系十分的要好，但他知道这是另一类情感。

静眉好象觉察出了什么，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无限柔情地看着莫言，眼神中仿佛在传递着话语，其实这对于她来说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如果不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没有喝那么多的酒，她也是不会有勇气去表白自己内心的情感的，她希望今天莫言能送给她她这一生都值得珍藏和回忆的礼物。

“是不是你心里一直无法走出她的阴影？”

“我想你比我了解我自己，还问什么？”

“你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静眉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今天是你的生日？！哎！瞧我这记性，那就送上我迟到的祝福。生日······”

没有等他说后面的快乐，静眉打断了他，“你希望我快乐吗？”

“当然了，这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

“那你认为我现在和刚才什么时候更快乐呢？”

“现在和刚才？这有什么分别吗？我们一直在一起聊天，不是一直很开心吗？”

静眉挣开莫言的手臂，站了起来，有些失去理智的喊了起来：“你说你开心吗？你敢说你开心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开心吗？这些问题你统统都回答不了，你根本就是一叶障目。”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什么都了解，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静眉缓缓地走到莫言的跟前，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痴情的男孩，是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处世标准，大概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他了，她紧紧地抱着莫言，莫言也任由她这样抱着，慢慢地，他的双手也紧紧地揽着静眉，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

莫言此时感到十分的紧张，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的初吻，他不懂得怎么样去宣泄自己的情感，怎样去品味那颗不知道该不该属于自己的青果。

“莫言，今天是我１９岁的生日，我想你送给我一份特别的礼物。我要你吻我，我要把我的初吻献给你。”

原来这也是静眉的初吻，在那个年代，在他们眼里这么神圣的事情，难道真的就要在此刻发生了吗？

静眉再也没有说话，脸先前凑了过来，莫言此刻觉得自己如果不去回迎的话，那可真的有点不象个男的了。他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吻向了那个充满诱惑的唇。

没有想到的是，静眉的吻是那么炙烈，她的舌头像鳗鱼一般滑溜，在莫言口腔里迅速地游走着，莫言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她的舌头下一步它会移到那里，感觉自己有点疲于应付。难道吻是这个样子吗？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也学着静眉的样子，就这样，他们的舌头在游走着，纠缠着，碰撞着，交织着。

静眉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在享受着人间情感交融的美好时刻。她心里知道这应该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做到了她想得到的。他从莫言的行动上知道，莫言一定也是第一次，她很庆幸，他们彼此的初吻给了对方，仅就这一点就足够了。

莫言刚刚清楚吻是怎么回事，就在他正全身心地投入的时候，静眉突然抽走了舌头，并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后与他分开了。

然后转过身，轻快地向远方跑去，黑夜在前方不断地延伸，静眉向一只幸福的小鸟，在黑夜里欢快地蹦着。

莫言有些纳闷地傻站在那里，他有些莫名其妙，是自己什么地方没有做好，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冲了过去，紧紧地抱着静眉，有点生气的问到：“你干吗要咬我啊？都快咬破了。”

“我要让你永远的记住我啊！记住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份感觉。”静眉调皮地说，“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自己初吻的感觉了，是疼的感觉！嘿嘿！”说着挣开莫言，又欢快地跑开了。

“记住疼的感觉”，莫言在心里嘀咕着，是啊，在刚才那神圣的时刻，莫言真的除了刚才疼的感觉，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心跳加快，呼吸局促之外，静眉给他的感觉真的就只剩下最后那一下疼的感觉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初吻到底应该给谁呢？静眉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得到了什么？自己呢，给了喜欢自己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初吻。那么我们到底谁得到谁失去了呢。大概都得到了，又都失去了。得失得失，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一定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这个得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大概连他自己现在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