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服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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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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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4日,庚子三月初一,星期二,晴。
年来第一次午间散步,向春风借一缕浩荡,去些旧绪陈滓。三二旧识如故,又一岁矣。《论语》载:“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心向往之……
昔日小树林风光不再,好端端一个心底“后花园”几多残破,以新用而损旧颜,颇多人迹狼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毋宁独善其身,奈何人力难违!
2020年3月25日,庚子三月初二,星期三,薄阴。
早晨散步,风依旧凉,取道一隅僻静,遮了衣帽,学从前倒行。甬道又添破损,几处铲车刮痕,想来去冬清理大雪所余,记起旧时老人们的揶揄:“干点儿活儿就急着要工钱!”总有些紧要所处,缺少一份专精、敬畏!
旧同事造访,说起旧人旧事,仿佛当下。我们都可能成为他人言下的点缀、装饰,视野之余感觉之外的自我,或大跌了眼镜也是有的。一个人,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另一个人!
心里答应过要代母亲好好见闻些她不曾一一亲历的当下,做得并不好。有时会不自觉沉溺其中忘记了应该客观清醒地讲述,有时选择性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将些不忍不屑悄悄略去,有时确又真真将她忘去了脑后,再记起时,分明邻里间话里话外的啧啧不断,每心生惭愧!
书柜前逡巡良久,不确知要看些什么,确乎需要一种提醒,或是强下了命令方肯笃定。于是又去当当里翻找,依旧云里雾里。说是明日黄花,新颜又入不得眼,大抵无辜了旧爱新欢,同了一段日子的无聊,思无绪。
《小窗幽记》说:“人生有书可读,有暇得读,有资能读,又涵养之如不识字之人,是谓善读书者。享世间清福,未有过于此也。”想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