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随笔 |
分类: 自言自语 |
雪晴两日,深度雾霾,些许旧时烟火味道,独独少了半点亲切。腰痛适时复发,或是立冬后的征兆。不再象小时的皮实了,每风吹草动,丝丝缕缕皆似入心入骨,早早换了棉衣绒鞋,时时处处准备着,与这个世界温柔相处。
无心翻字,久不淘书。思想慵懒,或是另一种意义的忧郁?念起酸菜馅饺子,同事说你还不算老,还有念想,还有生的活力。许多时候我们以为更像一种修行的清心寡欲,是否也是一种堕落,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
或者我跳出来大声叫喊,我们有没有必要吃得那么多、那么好,会否就成为了可能影响经济向好、坏了人家心境的讨厌分子?
不读小说,便《斯文扫地》写了中国知识界十大怪状,依旧不会去读。据说那是没有一个知识分子推荐的文字,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一针一刺,我以为的明晃晃的干净。所余不多的生涯里,我还是想一个人去经历、去思考、去体味。
有时候读书也免不了流俗,像是被人拉了去看热闹,看着看着便成了热闹的一部分。《五灯会元》说:“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大抵现世浮躁写照。
宝贝无聊于体制里的规则和表象,像许多年轻人不甘于只做一道工序、一个部件或只能看眼前一段风景。孔子说君子不器,或许每个人都想有自己能够从头至尾看全部风景的价值和意义。
人类社会就像一艘乘风破浪的航船,我们何时何地上船,又在何时何地下船,并不直接影响了航向和航程。这样一段路途里,或许我们更该在意一下自己的心情,还有那些同我们在意他们一样在意着我们的人。
如此想来,中国知识界的所谓怪状也便不足为怪了,既逢了一个“制造”的时代,你那厢制造武器弹药,制造细菌病毒,制造战争灾难,灭人种族,毁人家园,我当然可以有份心情制造些大师、巨匠、天才、鬼才样的名人。社会需要、人心需要,和那些武器弹药、细菌病毒一样,这些所谓大师、巨匠、天才、鬼才都是无辜的被制造者,用在哪里、去做什么,并不是他们自己可以说了算的。
高处不胜寒。好孩子李云迪不过贪玩过了头忘记了几个音符,一下便再没有了好孩子和天才的荣耀,恩师痛心,舆论声讨,连我这不通韵律,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外人也生出些不该不该大不该的想法。
与其说观众不满意,不如说是触怒了将些将光环和荣誉套在他身上的那些权威的敏感神经,伤不起的是他们这些制造者,至于李云迪还是不是那个李云迪,或者张云迪王云迪并无多大干系。他们不允许这样的失误,像不允许自己油光的发际沾染半点纤尘。玷污了殿堂的神圣与权威,倘还不能幡然醒悟,后果当然很严重!!
每一种荣光背后,必定有其不得不付出的辛苦,一些时候甚至与道德无关,根本的在于他的价值取向和个人意愿。只是他一度热过了头,竟至忽略了他所赖以受宠的根基,如果你不再是那个因拿了大奖而炙手可热的青年钢琴家,真以为谁更愿意看你的脸蛋儿不成!。前日才说过的话,当艺术成为一种渠道和手段而不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喜爱,它迟早会步上一条单调无聊乏味的境况。在这样一种形式再也无法满足或不足以满足他所倾心青睐的意愿和需求的时刻,瞬间呈现疲劳的颜色。
有人感叹这是大师远去的时代,《先生》里说:“先生,一个称谓。一种修为。一份崇敬。一种精神。一百多年来,国民意志之接力及薪火相传,有赖先生。”我以为喧嚣里的音声光影注定泛起几层近似涟漪的虚幻,却并不影响了音声光影之外的沉静。
我从未担心过大师远去再无大师,或许光环和掌声之外才是他们生长的沃土,他们需要这样一种沉默和寂静,他或许就在我们身边,或者干脆就是那个你犯了错他依旧点头微笑给你肯定的人。总有一天,当我们的眼光心意厌倦了从前的浮华,他们一袭薄衫站在春风里,仿佛很久很久的从前,从未离开。
抬眼迷蒙,虽阳光无法朗照,索性楼道里走走,远远近近脚步声由稀疏而杂沓,窗外车流匆匆,各自烟火。其实世界就是人心,我们眼前的诸多无聊无奈皆由此生发,虽无心插柳,却无一不是我们欲望的召引,多年前《哈佛家训》里读到的一句:当你拾起拐杖的一端,你也同时拾起了另一端。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的角色,不得不的苦衷,所谓君子不器,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