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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末寅初

(2013-04-18 21:55:02)
标签:

杂谈

分类: 如是我闻

 

丑末寅初

新月一牙,弯了几弯,夜空清冷依旧。心思三分,盼了再盼,眼前还是荒芜。北方的春天,像是贪睡的孩子,非要等到燕燕呢哝布谷声声便不肯张开眼的,害我行了这么久,风信子还在路上,抬眼却又漫天飞絮。虽说春雨贵如油,且莫误了耕种的好!

咳了月余,只道是虚火,金莲花+板蓝根+雾化,约略见了些轻。一段绿茶饮下来,肚腹重温起旧时热闹,遂停了。今晨起,复饮“大红袍”,暖意如初。

日子打发得无聊,如了这个春上,当下总不如想像的惬意,期盼着时,已悄悄流淌成旧日时光,此番境况,便是十足的生活在别处了。

“临深履薄,夙兴温凊。”源于一念间根深蒂固了的“德薄福浅”,于一些美好,总是惮于尽享独得的轻薄,如莲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置身其中时,亦做不到心安理得。

本是日日是好时处处是好地的,生生做不到无事一身轻,无端便要生起些可期可盼为所当为,不劳作不得食之余,亦有了于生命的作践之嫌。

昔年人曾语我,“可惜了你的位置!”无需细究,自然明了他的用意。只是故我依旧,任人家云里雾里风生水起,果是一派别样天地。

人都有自己的世界,重新来过,依旧故我。活着已经不易,我之无愧,在于从不懂得去难为别人,刻意为着谁去设些障碍,需捞得些用心用意的方抬手放行。凡所能做当做的,一一尽力而为,做不得的,亦依着自己的见识去指点些明暗,至于行得通否,便是个人的造化了。

对于信任之人,便真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也是可能的。好在并不值得许多,没人肯冒险去出卖的吧,或者曾经有的,亦是无关了痛痒,毕竟被利用也是有了价值的。检点起得失,总还是有的,并非无知无觉,只是越发懒得计较的费心劳神,索性由了人家去窃喜。尚有那么多向好的事物等在前方,偶作停顿也还是要上路的,没人能留在时间之外。

若说偶尔会有些不愉快,就留给身后吧,反正是不再回来的了。

琐事零零散散,将时光分割成碎碎片片,人生如寄,于零散碎片中起起落落,终至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于春困的后知后觉让我有了些明了,眼前的阴冷便是晴暖的前兆,同我一样,春天还在路上,陪在北归的燕子身旁。

网上说一些地方一些人开始捣毁燕巢,为着预防禽流感。去年秋冬候鸟南迁被大批捕杀着时,并不曾听人担心起禽流感的卷土重来。也是了,若世间不再有禽类生存,便不会有禽流感发生,那会儿会是什么流感呢?虫流感?兽流感?鱼流感?还是虾流感?若天上地上水里动物统统死光光,只剩了人类,会不会还有树流感、草流感、花流感?甚或直接山流感、水流感、云流感、风流感、食物流感?都要统统消灭的吧,连同了自己。

因了人的存在,自然界才有了生命的高低贵贱。许多时候,那区别在人心,在也许难于用人来衡量的强盗逻辑。真正希望这个世界好起来的,也许并不是那些满口人权道义的所谓精英,而是候鸟般沉默着的大多数。科技越发的先进了,野心越发地蓬勃着时,说不清道不白的各类灾难接踵而至不绝如缕,会不会便是我们自己精心培育构建起来的未可限量的强大天敌呢!

碍于这个躯壳,做不得轻风白云天地悠悠,亦耽于这个躯壳的感受,每念念死生病老名利荣辱。一个人若想不受制于世间的羁绊,最先该去除的便是为着人人啧啧称赞着艳羡着的荣荣耀耀风风光光而生起的执着,自问我做得到吗?虽不得,却也还是脱不去的牵缠,终不离一个俗字,若勉强嘴硬说出句漂亮的话来,心倒算得自由的吧。

想着翻找些书,却懒得搬挪,尚有那么多未拆封着的,都是曾经惊艳,冷落繁华,此时竟又起了寻觅,想着再添些新书了。世间诸多变迁,年华老去,旧物依稀,都不如人的性情来得擅化而多端,才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转瞬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一念间,便是地狱天堂。

若是“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是起了机心的,我之常常要借一眼欣羡半室温良聊慰时光,则更多的是一种寄托了。于这个世间,我只想看她、说她、感觉、回忆她的美好!

睡里踢落了刮砂板,了无了睡意,移至书房翻董桥木心周作人,看时间正是丑末寅初。

孟子“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也,元·杨载《中秋》诗云:“神清存夜气,天阔数秋毫。”

翻着书时便又想起了骆玉笙的《丑末寅初》,又名《三春景》。京韵大鼓历代艺人传唱不绝脍炙人口的传统唱段,描述了人们在丑末寅初这一时辰里的生活景况,仿如一幅生动古朴的画卷,历历在目:

“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减去了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敲,钟儿听不见撞,锣儿听不见筛呀这个铃儿听不见晃,那些值更的人儿他沉睡如雷,梦入了黄粱。架上的金鸡不住地连声唱,千门开、万户放,这才惊动了行路之人,急急忙忙、打点着行囊,出离了店房,遘奔了前边那一座村庄。渔翁出舱解开缆,拿起了篙,驾起了小航,飘飘摇摇晃里晃当,惊动了那水中的那些鹭鸶、对对的鸳鸯,它是扑扑楞楞两翅儿忙啊,这不飞过了那扬子江!

打柴的樵夫就把这个高山上,遥望见,云淡淡、雾茫茫,山长着青云、云罩着青松,松藏着古寺、寺里隐着山僧,僧在佛堂上把那木鱼儿敲得响乒乓啊,他是念佛烧香。农夫清晨早下地,拉过了牛套上了犁,一到南洼去耕地,耕的是春种秋收、收仓闭户,奉上那一份钱粮。念书的学生走出了大门外,我只见他,头戴着方巾,身穿着蓝衫,腰系丝绦,足下登着云履,怀里抱着书包,一步三摇,脚步儿仓皇,他是走进了书房。绣房的佳人儿要早起,我只见他,面对着菱花,云分两鬓、鬓上戴着鲜花,花枝招展哪,是俏梳妆。牧牛童儿不住地高声唱,我只见他,头戴着斗笠,身披着蓑衣,下穿水裤,足下登着草鞋,腕挎藤鞭倒骑牛背、口横短笛,吹的是自在逍遥,吹出来的那个山歌儿是野调无腔,这不越过了小溪旁。”

那厢奔波劳累着时,已顾不得足睡眠、存夜气的了,何来计较?许多时候,争来斗去,人总是屈从于自己的情趣、心性,姑称之为养尊。

如今的中国人难得真正的高贵,源于腹内空空,亦要装腔作势。

起了睡意时,已是一窗淡蓝,如了借得图画里的江上一瞥,关了灯亦看得清伸出的五指。惟我的此时,我不说没人知道。如了那些过往,自己也淡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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