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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改旧时波

(2013-03-27 11: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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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

柳絮

杏花

春雨

分类: 拈花微笑

春风不改旧时波

 

只消坐下来,善意于指尖流淌成涓涓细流,做不到“到江送客棹,出岳润民田”,只消润些口舌心眼,也是春天。想像里的一厢情愿,却是发自内心,“即使明天死去,今天也要栽一棵苹果树”的善待。

天气起了些许暖意,遂换了薄毛裤,连同外裤,一个冬天的养尊处优立竿见影,颇不适了春以为期的“被发缓形”,若不换掉,便是迁就,有违了春机。想着也能背上雪板山脚绕至山顶再飞流直下,便有些像了自己的主人。许多时候,人是被时间和习惯绑架了的,走到哪里,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在悄悄融化着的,不只冰雪,还有龟缩了一个冬天的慵懒。要不了多久,树下湖边已是人影渐醒,吵出些鸟儿声声绿意柔柔蝴蝶穿梭暖香盈袖,便是人间最好时节了。苏词《蝶恋花》一直是我心仪着的,淡淡浅绿水墨于一版《宋词选》的封面封底,款款古意风雅:“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不消翻开书页,藏在枕下,睡着时已有了些轻柔盈怀,仿佛花落无声。

北方的春天,常常于心上酝酿了几番,如画者的腹稿,然后突然在一天里泼墨挥毫一发不可收拾成满天满地满身满眼满心的烂漫成觞。温寒往来着的季节,总要有那么一段里反复拷问生命的意义,人生的价值,每每心灰意懒亦或云淡风轻,不知哪样一种状态更接近真实的自己,或者一体两端,一人千面的吧?

陶诗有“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始终不解个中滋味,或者始终不知,他说的是否心里话。世间事,最难懂的,推来磨去,还是自己。于书中字中读的寻的,也还是自己。许多时候,那言词似是被古人说尽了的,如何的诠释都不复了初意,于是引经摘句,像是装点门面,确已陶醉其中。美好不必在我,只消他是真的好,真的切意,若阳光雨露,明月清风,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话挂在嘴边很久了,从旧时到如今:等来年开春,等忙过这阵子,等秋后闲了,等孩子长大了,等把老人送走了,……人生便是在这样一次次的等待中老去了,流逝了。

忙碌得久了,一下子停下来反觉得不适。想想那日敲下的几行字,“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喝杯茶,放松一下绷紧的身心”,不免一笑,难道此前就不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喝杯茶,放松一下绷紧的身心不成?若真的等到了那些个曾经的一眼期待,到头来也还是不过如此,日子依旧,不长不短,心境依旧,不咸不淡,“春风不改旧时波”。

风乍起,吹皱的不止一池春水,还有层层叠叠心事的弯来绕去,记忆里昏黄的天空,天空下干涩的土地,土地上纯朴的人们,人们眼神里说不清道不白的盼望。每每记起仓央嘉措那几句诗行,“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再自然不过的生生息息,被人在心里婉转了几次,便生起了离情别绪恋恋不舍。

春风舞动的日子,亦舞动起满怀的希望,暗桠抽出嫩芽,浅草拱成绿珠,燕子织就一帘烟雨,花瓣儿由淡而浓,开好了,开落了,残红待晓,便是盛年光景,旦夕之昧,恍然昨日。

年前翻看叶辉《昧旦书》时未及细想,书名而已,只记得些往事如沙,思绪如沙的轻响。今年再翻《眠空》,念念碎碎,便有了类于《写在人生边上》的点点滴滴。旧时读初中时一个同学于笔记首页题了句“一片一片拾起来”,被教语文的班主任老师很是大加赞赏了一番。那时却并不以为然,往事如沙,不知那同学如今做何,怎样?只记得名字该是叫朱明瑞的,前次同学相聚,亦未曾有人提起。一些时候,一片一片,竟是拾不起来了的,如了我们已逝的青春,和那些年曾经的苦乐。

叶辉的一个诗集取名《在日与夜的夹缝里》,倒是比《昧旦书》《眠空》更加直白了许多,也更加无趣了许多。陈丹青硬是直呼《多余的素材》《木心——文学回忆录》,都失了想象的空间和余地,虽各有用意,总不如“暂来知未尽,昧旦去幽燕”的意韵。“眠空”的时光里,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做,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空出些许文字,无非心情。

最叫屈的还是木心的《文学回忆录》,本是无心插柳,便是想怎样说就怎样说,想怎样做(坐)就怎样做(坐)出来的偏得。因了无心为之的白描,更加有情有意,平淡中横生妙趣。许是陈丹青生怕担了什么名的吧,这番急切申明主旨,比之《退步集》《荒废集》,单就书名看,已不知退步、荒废了多少。或许再版时,不妨来个主副标题式,哪怕“漫步”“行脚”之类的也好,严肃不是强加出来的,艺术本身便是玩出来的境界,去了情趣便失了本真,于好的文字里,如了取次花丛,书名尤是!

想着时一抬眼,满窗雪花轻舞,落地成湿,便是他人眼中的“瓢泼”吗?像是一瞬,来不及欣喜,倏忽而止,果是孩儿脸色。

陆游《临安春雨初霁》说:“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又是一年清明了,老家山坡的雪不知化透了没有,好久不曾去看母亲。

余光中说“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我始终相信,我去看她,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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