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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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江南宋体我怎能离开你杂谈 |
分类: 拈花微笑 |
缱绻一词,一直不甚了了。总觉着那是含了一种暧昧的温柔,让人不忍轻易去碰触,去打扰的一段旧事,一段回忆。连同缱绻着的本身,亦是默默着的心意相通,眷眷着的终老厮守,暖暖着的相互缠绕!最早听到的“缱绻”,便是八十年代初,邓丽君《我怎能离开你》的:“问彩云,何处飞?愿乘风永追随。有奇缘,能相聚,死亦无悔!我柔情,深似海,你痴心可问天。誓相守,长缱绻,岁岁年年!…”
在我的感觉里,这样一个词,也只适合在文字里,或歌咏时存在的。附着了太过深厚的浓情蜜意,见不得现实的残酷,亦是几成苍白的,赤裸裸的现代人不值得拥有的!古时有没有已说不清,我倒希望那写在文字里的,便是旧时的现实写照,这多少让人有些怀想的余地,和对未来复古的希翼!
据说,《我怎能离开你》,便是在邓丽君第一个深爱的人随飞机一起永沉澎湖海域后,首次登台时演唱的一首新歌。“蓝色花,一丛丛,名叫做勿忘侬。愿你手,摘一枝,永佩心中。花虽芳,有时枯,只有爱不能移。我和你,共始终,信我莫疑!”缱绻已成永恒的过去,留下的是无尽的相思,和腮边,枕畔的一抹泪痕。
于是,缱绻,在我心里,又多了分珍惜的沉重。
无论是心上,身上,都还没觉出热透了的,夏天就已经快要过去了?这便是北方夏的短促与珍贵,一定是与南方人不同的心思。本是喜欢着江南的,连同那片天地和这两个字本身,可惜我所指的北方,竟是与江南对应着的江北,还要北上几千里,终是不究竟。而且真正鱼米之乡的江南,即使盛夏,也并不足用酷暑来形容的。从前学地理时知道的“四大火炉”,南昌、重庆、武汉、南京,亦是江南江北风光好的,与被叫成天堂的苏杭总还是不同。何况还有岭南的许多沿海地区,那年暑期的深圳之行,已让我真正领略了什么才是酷暑的酷了的。所以,真正能叫做江南的,便只有苏杭当得了。这个暑期,孩子们便是约定好了,齐聚江南的。即使北方最热的日子,也并没听他们叫喊江南的太阳有多大,有多热。倒是自己也想寻个机会,于三伏天,亲自享受一下江南的日光月影佳山秀水,也好为自己的感觉找些佐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翻看仓央嘉措,亦是翻看自己,翻看众生。不管几度轮回,无论生命几何,若还不曾有过那一夜,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便是白活了的。我总觉得,即使是“六道”无常的,也总是出没过了的,才能拥有一份确定了的从容与淡定,畏惧,逃避,都是眼光短浅,心识不明的结果,脱不去的一块枷锁,总叫人无法释然。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君。”是六世达赖的分别心,亦或是以世间法,教化世间人的方便,我不敢妄测。我只是读出了些许的无奈,不甘,和贪婪。世间诸多烦恼,便是来自这一个“贪”字,连活佛也不可避免。佛教讲的“三毒”贪嗔痴,究其根源,亦是由贪生嗔,生痴。道理讲得再多,做起来去不了一个贪时,便是烦恼丛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