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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飞舞——【转载】:肚皮舞博士

(2011-02-09 21:33:28)
标签:

跳舞

肚皮舞

人类学

女性

杂谈

2010年,我爱上了舞蹈。

自由的、即兴的、无拘无束的舞蹈,全然地、投入地、不顾及他人而只将自己沉浸于其中地舞蹈。

和自己,和对面微笑的男生,或是和女性工作坊里所有的女人们一起。

在舞中我感到了自己狂野不羁、无所畏惧的力量,在舞中我与男性或女性同伴一起表达了我们从未曾如此真实坦然展现过的身体、心灵的欲求跟渴望,在舞中我带领众多女人脱下衣服、接纳并张扬着真实的自己……

有时是莫名巨大的狂喜,有时伴以深深的眼泪和哀伤。

我和我的生命在跳舞。

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积蓄起了勇气去走出生命里很大的一步,脱离安全与熟悉,面对我最深的恐惧和孤独。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里,北风中已有了春的气息。我在室外舞蹈,忽然想起了一年前《心理》月刊的编辑张茵萍发我的《肚皮舞博士》(原文已在《心理》上刊出)。重新找出来看,深有同感。文末一句“若女人得以自由绽放,不受束缚与压抑,那将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尚未找到答案,更想活出那答案!”,令我落泪。

恰好听到了黄圣依的《迎风飞舞》,我喜欢这几句歌词:“反反复复渐渐成熟/我和孤独相互祝福/此时的我有点幸福/这个角落不喜不怒……”

我迎风飞舞。

 

 

【版块】悦生活

【栏目】体验

【标题】我无法停止舞步

【副标题】人类学女博士的肚皮舞之恋

编辑:张茵萍 文:李梅兰 图片编辑:李响 摄影:××卓 ×× 资料图片提供:蔡适任 鸣谢:心灵工坊 石静文 朱玉立

【导语】

命运捉弄。原本立志当个“孤独而伟大的人类学家”的博士研究生蔡适任,在追寻过程中竟然遗失了自己。当她筋疲力尽地走进舞蹈教室,却意外地展开了一场与东方舞的“外遇”,一场身体、心灵、文化的探险。

在她看来,学习舞蹈的过程,也是自我追求并实践自己的过程。一次次的勇敢探索与淬炼,让她得以重建自我,坦然展现自我。

【TIPS】

东方舞,也叫埃及舞,更多被称为“肚皮舞”。最早只是埃及地区的民俗舞蹈,动作强调躯干、臀与胸等女性特征。拿破仑远征埃及时,许多法国士兵在妓院之类的场合看到这舞蹈,他们专注于女舞者裸露的腹部而忽视其艺术性,终致“肚皮舞”之名传扬于世。因此,许多舞蹈学者反对使用“肚皮舞”一词。

【正文】

那是2010年的第二天,相约在台北郊区的小咖啡馆。初见面我有些震惊于她的娇小,清纯朴实像个小女孩, 完全不像我想像中的坚毅、娇娆。

拥有法国人类学与民族学博士闪亮光环的蔡适任,却是多个社区大学的东方舞老师,少少的收入,大大的满足感。在学生的小派对里,她经我请求跳了一小段“即兴”。娇小白净的适任跳起舞来,宛如一尾小小的白蛇。尽管只是穿着灰色T恤和黑色紧身裤,却足以诠释“舞者的灵魂活在全身”。她的肢体动作都扎实到没有一丝错误的空隙,最难得是她的表情,在欢愉中有迷离,媚态里有悲情,却又不时流露着俏皮可爱,我着迷地看着,竟不自禁有点泫然。是什么,让这个出身于台湾农村的人类学博士,与“肚皮舞”结下如此深的缘?

 

跳舞,为受困的灵魂撞出一条求生出口

在法国巴黎七大念完硕士,她又进入社科院继续攻读博士。但是汉学家的一堂堂课,却使她越来越忧郁。“为何那些汉学家口里的中国,对我而言竟如此陌生?我该相信谁?”她开始怀疑学术理论的诞生到底建构于何处,又有何意义?

就在学习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时,在情感上又遭遇巨大的陷落。她唯一深刻而完整爱过的人,在那一年选择离开了她。“那是自我价值崩毁的开始。”蔡适任形容那些年,每一天都把自己往虚无灼热的地狱推去,脑中满是厌世的灰色意念。“我只能紧紧抓住心中一个念头:还不是走的时候,得想办法好好地活下去。”

试着为自己受困的灵魂找出口,为了重新感受身体的热能,也为了找到生命与生活的重心,她开始寻找音乐与舞蹈。弗朗明戈那燃烧的生命力吸引着她靠近。之后,东方舞又进入了她的视野。和弗朗明戈一样,东方舞也深具欢愉特质,甚至是对身体与生命的礼赞。她同时学习着两种舞蹈。半年后,她终于决定专心学习进步速度惊人的东方舞。

 

身体的探险

为了学好舞,蔡适任真是卯足了劲,几乎和写博士论文一样用功。上课时,她总是一脸严肃认真,聚精会神地观察老师的每个细微动作和使用身体的方式,并在脑中不停发问。可是开始并不那么顺利。“东方舞要求身体柔软度,但是我的身体真的很僵硬,或许我忽略她已经太久,所以听不见她对我说的话,不知何时,它不仅不听我的话,甚至也不跟我说话了。”

她慢慢在镜前练习,尝试让身体以不同的方式运动,并专注感受当中细微差异,以动作跟自己的身体对话。终于找到了诀窍:“身心要放轻松,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把身体当作必须驾驭的东西,不去苛责它,而是把它当作将与自己一同去尝试、冒险的玩伴,抱着‘我与我的身体要一起玩个有趣的游戏,进行一场未知的探险’的心情。”

 

敢于把自己放大

与身体动作把握的困难相比,学习中更大的障碍是来自大脑。“猴急、害羞、没自信、放不开,等等。”

刚开始,她总一板一眼地跟着老师做动作,眼睛还不时偷瞄身边舞得精彩的同学,并在心低偷偷脸红。眼神不小心在镜中与老师相遇,她马上会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老师玛尤蒂总是不断鼓励她:“跳舞就是把自己天生具备的本钱拿出来用!”“正因为你天生娇小,所以你更需要真正内在的自信。更应不畏不惧,全力表现自己。要把自己放大,让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也无也法忽略你的存在!”

“从小到大,文化鼓励我们要低调、退让,将自己缩小,不要出头,要‘温良恭俭让’……东方舞让却我完全违背这套标准。阿拉伯人坦荡外放的身体表达方式,让我这个内敛含蓄的人有机会学着释放自己,与身体取得某种和谐。也因与身体和解,不再因为它不符合审美标准而苛责它;也不再轻易全盘否定自己,所以渐能自我悦纳,建立某种自信。”适任后来这样说。

 

挑战不断

忧伤在漫舞中一点点减少,适任当时并不自觉,直到有一次和同学公开表演后,她才意外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倦然与自弃,往前的力量一点一滴在滋长。“我很高兴有机会向自己的害羞胆怯挑战。直到这时,我才清楚看见东方舞带给了我多大的解放,也让我逐渐爱自己的身体,终于可以不再在意多年来一直丰满的小腹。”在繁华喧嚣的歌舞之中,她完成了一场宁静革命。

独自表演自编舞蹈是另一个关卡。这是一项“彻底而绝对的赤裸裸自我展现”。适任说:“音乐选取、动作编排、上台当众表演,全都考验着我薄弱的自信。我害怕他人注视的眼光,害怕自己的呈现不够美好,害怕被人取笑……”蔡适任形容自己是在惊慌失措中完成了第一次,内心却是饱足的,因为她勇敢地挑战了自己,跨越了自设的限制。“我已经接受了他人眼光完全投注在我身上的挑战。我跳得很差,很丢脸,但没关系,因为我做到了——这是一种很愉快的奇妙的感受。”

挑战并没有结束,接下来是当众做即兴表演,然后是“身为注视观众并为观众所注视的演出者”身分。“每一次都宛如地狱之旅。”蔡适任说:“文化、教育与性格限制,让我始终害怕犯错、出丑。关于成长啊,总是得一次次与自身限制肉搏交战;进步,需要一步步自我观照,反省沉思,一次次接受挑战,去做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被用错的身体

一个阴雨连绵的十月,蔡适任感觉背痛难忍,检查结果是得了腰椎间盘突出症。医生要她暂停跳舞一个月。忧郁立刻迎面袭来。她问自己,“当亮彩的羽毛收起,欢歌酣舞面容底下,究竟躲藏着什么样的自己?”

尽管舞蹈技艺不断精进,老师更是加倍肯定和关爱,但是蔡适任仍然不相信自己会跳舞。她感觉自己总是活在两极之间,“一个我单手支撑全身,踉踉跄跄朝光亮走去,在废墟中不断重建,另一个我却激烈粗暴地进行拆除工作,一次次瓦解自我,无情地全盘否决自我存在价值。”她看到自己的局限,更渴望从他人眼光中解脱。

她反省,自己是混淆了方法与目的。开始学舞只为调养身心,却因“好强”与“奋力向前的上进心”,要求身体做出种种高难度动作,终于导致身体受伤。除去成为自我探索的工具,跳舞也成为背负某种成就感的重责,也被赋予证明自身存在价值的大任。“或许我打破了过去的限制,却又不经意地建构了另一个自以为是的藩篱。原来,我也只是将身体当作达到目标的工具。

 

蜕变

随着与舞蹈的密集接触,适任感觉自己内在开始发生一连串蜕变。“仿佛这舞渐渐浸润自身整体存在,并生难以言喻的变化。让我越来越自然,对生命与自己都更有信心。”

和朋友一起欢聚时,在朋友们的注视下,可以任由身体与音乐自由对话,自由舞动。再次面对“当众即兴”,她终于能够毫不畏缩地接受挑战。“害羞胆怯仍然有,但我不想再逃避。我感觉自己渐渐在放松,放下,放软。渐渐地,他人眼光不再是捆绑自己的枷锁,渐渐地,我将评判自身存在价值的权力收回自己手里,渐渐从牢笼解脱。这样的自在,很接近自由。虽然这解放来得有点迟,探索的过程也很辛苦孤独,却让人很安心。我终于能踏实地活着。

 

迷途竟与归路相交

另一个问题来了。突破许多瓶颈后,她已渐渐能够掌握东方舞的优雅、奔放、妩媚,却也把所有时间和精神沉溺于舞蹈。她没日没夜地四处征战,赢得欧洲数场舞蹈比赛奖杯,却不再想要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当脚上穿着红舞鞋,我便无法停止舞步。”

好友琼担心她无法在期限内缴交论文,不停督促、提醒她来法国的目的:“论文与跳舞,你要哪一个?”学舞,最初只为寻找情绪压力的宣泄出口,却无意间取代了论文的意义,让她得以拓展自身视野,满足了她对这世界的求知欲。“论文早己失去对自身成长的意义,我一个字都不想写了。”琼却声声劝说:“答应我,好不好?把论文写完,答应我。”字字句句,莫不如寒冬夜火。

适任细细想来,跳舞让她深刻感知,有多少“真理”与“守则”是文化、教育与社会的产物,是习惯的作用。而论文,也是她对文化的思考与反省,起始于她的童年阴影。“多年前,还是个孩子的我,在某个深夜里惊醒,昏黄灯光中,只见阿嬷(外婆)坐在在床畔若有所思,老泪纵横。我害怕地不敢出声,因为我守护着我的那片天,在下雨。阿嬷早年守寡,在贫困环境中独自养大两个女儿,然而她却一直自责自己未为夫家产下男嗣。长大后,对传统女性命运感到愤怒不解的我,独自跑到异乡做起台湾民间信仰的研究,只为接近那神秘的夜晚,阿嬷脸上无人能解的泪痕。”探问尚未结束,竟意外发现属于女人的自发光彩。“若女人得以自由绽放,不受束缚与压抑,那将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尚未找到答案,更想活出那答案!

自己是否早已远离最初选择的道路?仔细梳理后,适任明白了:“或许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试着解答几个基本问题。自己其实从未离开命定之路。”任性地去学舞,步入的迷途竟与归路相交。她终于还是拿到了博士学位。

 

管他的博士学位,跳舞吧

结束在法国十二年半的生活,蔡适任于2007年回到台湾,顶着人类学博士的头衔直接进入舞蹈教学的世界。创作舞蹈和研究舞蹈文化是她如今生活的目标,并以东方舞在社会的延展,进行着第二份博士论文。在台湾这个肚皮舞小众的圈圈里努力,她必须对抗世俗的价值观,只因,她想活得像自己,做自己爱做的事。

 

【BOX】

那些迷人的女人们

去看蔡适任教学,恰逢社区大学学期结束的成果分享课。一个很简单的小型party,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上班族,大伙兴致满满。音乐响起,一个个都亮了起来。蔡适任另一班还有六十来岁的学生,她们一样舞得很开心。

在法国上舞蹈课时,蔡适任最喜欢坐在教室角落,看着那些婆婆妈妈们淋漓尽致、自在高兴地起舞。很多身材变形走样的中年妇女在跳舞时,摇身一变,成为自在快乐的女人。一位年约50姿容平庸身材臃肿的女人,闻乐起舞时却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年过60的莱拉仍体态玲珑、充满活力,即使穿着仅手脚微露的宽松的北非长袍,每个动作与眼神,莫不精致细腻、柔美动人。还有她的第一个东方舞老师玛尤蒂,一个已步入中年的阿拉伯男子,跳舞时却非常妩媚优雅——那是一种柔软却有力的,在轻松慵懒的性感中又透着不在乎的天真特质。每个人,都因自身不同特质而展现不同的美。

 

【阅读推荐】

《管他的博士学位,跳舞吧》

作者:蔡适任

心灵工坊出版

定价:250元台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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