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爱看五色土老爷子博客的幼时游戏,勾起很多美好的童年记忆。天津有很多游戏与北京相彷,有的文明一点,在家里和女孩之间玩的,像编花篮、跳房子、搐籽、跳皮筋,一般说打不起来。可是男孩的游戏有的就很有竞争性了,比如弹球,砸杏核,打鞋桩,骑马打仗,等等。
有一次,哥哥送给我十个玻璃球,有橘子掰、有白龙、黑龙。我那时也就七八岁,没有叫妈妈缝兜就全部装在裤袋里出去玩了,一走路哗哗响,心里呗美。隔壁院的小孩听见了,笑眯眯的对我说给我看看行吗?就一眼。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全部拿出来给他看了。一会,他又跟我说,咱俩换行吗?我给你俩,换一个,我说:你都是破汽蹬哪有我这个好啊,不换。过了一会他又说,咱俩玩弹球吧,说心里话,我那时不会弹球,属于叽嘎豆,人家一看,都不带玩,嫌手臭,这回可有人找我玩了,还是一个顶俩。其实人家早就盯上我的橘子掰了。没一会功夫就输了五六个,这时从那边看见我哥哥回家,他看见我愧疚的面容,眼泪汪汪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就跟那个小孩说,我替小白玩会行吗?他赢球了,心里正美呢,就答应了。我赶紧帮助他们摆球,只见我哥哥挽起袖子,唄一个唄一个,一会就赢回三个橘子掰,那个小孩开始玩赖了,你个大,弹中两次才能给你一个,我哥哥说没事,随便。把你哥哥叫来也行。只见哥哥站起来又半蹲下,呗一个呗一个,玩得那个小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我在旁边为哥哥鼓掌称快。一会功夫那个小孩眼泪汪汪,又不敢溜出来。说实在话,那时小孩的玩意极其有限,更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哥哥给我买的橘子掰当时就算高级珍贵的了。最后,哥哥跟他说,还你两个,你们边边大在一起玩,别老玩论输赢的,那样容易伤感情。回家以后,哥哥嘱咐我不要跟门口的孩子玩,要玩找同学去,从此我倍听他的话,让我干嘛,立马干嘛。那时候我们对哥哥都是仰视的,从心里敬畏。
我弟弟就不同了,从小在万全道甘肃路一带长大,一提小红,没有不认识的,凡是球类没有他不玩的,凡是带输赢的没有他不沾的,好点的下象棋,在万全道那一小块无敌手,打扑克也是点壮,一般的人都玩不过他,不像我老是输,就是学习好。我俩都是万全道小学的,有的老师教过我也教弟弟,很难把我们哥俩统一起来,妈妈工作忙顾不了那么多家务事,就让哥哥去开家长会,哥哥大于弟弟16岁。哥哥去了一次说什么也不去了,就让我去。我大弟弟8岁,老师见到我来了,还挺高兴,问这问那,就忘了给弟弟告状了,回家我就只是说小红有进步。使我弟弟少挨了好几次揍。由此我也发现报喜不报忧,是一个缓和矛盾的好方法。
弟弟淘气吧,却愿意听姐姐的话,也许是我家没有女孩的缘故,不论是哥哥还是我和弟弟,我们的同学都喜欢到我家去玩。文革时,长安西里有个街办幼儿园,弟弟班的阿姨是个俄罗斯血统的女孩,当时有18——19岁,她叫我们喊姐姐。我的弟弟每天跟她在一起玩,乖极了。后来我每天去接弟弟,也先不进去在门口要听好一会姐姐讲故事,唱歌谣。后来,上山下乡,清理阶级队伍,地震,把我们心中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都给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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