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5月30日在徐汇区丽园路——老盛昌汤包店——吃的小笼包和小馄饨。当时是世博会期间,来者基本是上海本地人,价钱记不清了。吃一半才想起该留个影,对不起了。
近日看了博友小小的文章,逐渐消失的老城厢,感慨万分。有些拆迁是很残酷的,它无情地把我们美好的记忆给撕去了。是小小的文章勾起我青年时期的点点滴滴。本文只是谈那时候的小吃。
1973年,外地人要去上海出差,必须开省极或直辖市级的介绍信,我在上海北站下车,要到九江路的旅馆介绍处去办理安排手续。第一晚很可能睡加铺,那时我一个人第一次到上海,加铺是在走廊里,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在上海旅馆都有存包处,于是我到外面吃了第一顿饭。临走时俺仔细看了路名和旅馆名称,就从浙江中路走出去了,沿路一看我笑了,走不远就是大世界,街上卖吃的的,一家挨着一家,只要你有钱,有粮票,好吃的有的是。我在延安东路与西藏中路把角的一家小店点了一碗菜馄饨三两生煎馒头。哇,菜肉馄饨一大碗,生煎馒头实际就是小包子用油再加个热。好吃而且成龙配套,后来我知道正宗的菜馄饨是荠菜,很便宜但是只有南方才有。时至今日,我依然喜欢菜馄饨,只是再没有那时的味道好了。
那时候人们都很穷,囊中羞涩,住的地方是吃的方便,可是没钱人家也不给呀,就在附近溜达,看看有无便宜的饭食,发现有面条卖,种类之多,写满一个黑板,什么大排面、辣酱面、雪菜面、葱油面、小肉面、最后发现一个叫阳春面的最便宜。年轻人饭量大又没钞票,只好就是他了,再配二两大饼,上海话的二,发出蔫的音,好长时间我才分辨出来。上海煮面条是大锅,盛出来放在碗里,再撒上一点香葱,浇上一勺汤,就算是阳春面了。90年代去上海,有一次我特意点了一碗阳春面,吃了几口就撂下了。
早餐,上海的早餐不亚于广东的早茶,以前经常出差开会大家山南海北的瞎聊,有人说上海人讲穿,我说:错,上海人即讲穿更讲吃,吃的极精细。舍得花功夫,比如,鸡杂汤,把鸡肠用筷子顶着把肠子翻过来,用水洗净,用热水焯一下,备用,吃的时候,用手捏一小捏,放在碗里,再撒一点盐、味精、香葱、热呼呼的端上来,再配上一碟炒面,或者一个烤饼。鸡血汤或鸭血汤,里边加点粉丝,基本都是一个味。小馄饨就有讲头了,他不是只是早餐,中午晚上甚至夜里都有卖的,上海叫鲜肉馄饨,不放酱油或葱姜。还有半两,谈恋爱的走累了,男的请客,吃一小碗小馄饨,就是半两。
还有豆浆,分成咸豆浆,放一点卤和榨菜,就成了类似于北方的老豆腐,甜豆浆,放白糖。注意豆腐脑是北方的做法,也是先点好豆腐,再打卤浇汁,用辣油,蒜汁、韭菜花等调制。还有烂糊面、菜粥、鸡粥等。大世界有家三黄鸡,兼卖鸡粥,每天就是一桶。还有一种绿色的粘糕,个不大,据说是用一种草,绝对天然,不像现在用色素。汤团的种类更多了。滋饭糕,有油炸和蒸熟的两种,我们一般都买油炸的。
还有一种叫糍饭团,里边放一根油条,然后团啊团,变成一个大椭圆形的饭团。一边走一边吃。天津的煎饼果子也有卖的,不过改良多了。小笼包,最有名是城隍庙的南翔小笼包,没吃过还可以尝尝,特点是油大汤多。
本文由感而发,在这么多上海朋友面前班门弄斧,仅为回忆,承望诸位指正,举一反三,挖掘出更多的好东东来。以丰富大家的生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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