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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远在郑州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听说你屁股挨了一刀,特表示慰问。”猛一听这话,心中一楞,随即明白过来后,偶在电话中哈哈大笑起来。
上周五,在经历了近一个多月的痛苦折磨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医院,与缠绕了我多年的痔疮做了个告别。告别时,虽然饱尝了痛苦的滋味,但事后的轻松令我的心情愉悦不已。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是什么原因,在两年前我忽然发现自己得了痔疮,虽说什么“十人九痔”、“痔疮不算病,疼起了要人命”,这可把我给折腾得不清。
遥想当年,血气方刚的我曾竟驰骋酒场,意气风发,最爱与人斗酒,也因此拉下了个能征善战的美名;自认肠胃好,身体好的我酷爱辣椒,火锅要最辣,食有辣椒则胃口大开,否则难以下咽。可自从痔疮到来之后,我的最爱再也难以爱,实在难受之极。有时,偶在酒场上也会抱着宁肯肠胃喝个洞,不让感情出裂缝的思想,端起酒杯肆无忌惮地豪饮一番,但过后却能让我难受数天。于是,发誓不再喝酒,为了自己的身体。但此誓言却屡屡被打破。哎,谁让咱是那磨不开脸面的性情中人啊。
为了治理这个恶疾,我想了多中办法,什么土方、偏方、正方都用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春节期间,在又一次豪饮之后,恶疾再次到来,一直伴随到现在。上周三晚上,我加班赶一篇大稿子时,臀下却发出一阵阵剧烈地坠痛,令人难以忍受之极。其痛苦虽说不够钻心也足以令人倒吸冷气,于是,心下决心,一定要与其决绝,不留后患。在这样的情况下,偶强忍疼痛,坚持了3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一篇4000余字的通讯稿件。
第二天,偶便奔向医院,咨询手术事宜后,约定明天前来决绝。当天晚上,因领导有事与其同往赴宴,席间声称身体有恙难以饮酒,遭到领导批评。同事曰:“喝吧,全当是举行的告别仪式。”见此情况,偶又不得不举起酒杯,仰脖豪饮起来。翌日上午,在妻子的陪同下偶奔向医院,爬在了手术台上,随着一阵刺痛过后,伴随了我多年的恶疾被医生无情地切除下来。虽然痛苦,但心中的爽劲着实令我愉悦不已。
在家休息了三天之后,牵挂工作的我拖着尚未痊愈的伤口又出现在了办公室内。于是,采访、写稿、应酬又纷至沓来。在被宴请的席中,声明自己不能喝酒之后得到主人原谅,偶便以茶代酒。但生性豪放的我看到别人猜拳行令,举杯豪饮时,心中总有想伸手端杯一品酒味的欲望,终是理智战胜欲望未能成行。因此,我只得默默地喝茶、抽烟,且不好意思在旁人猜拳行令时去贪吃桌上美味,每次总是半饱而归。回想起来,感觉应酬真是乏味。
哎,一个男人不能喝酒,竟连饭也吃不饱,真是难以想像那些坚持滴酒不沾的男人,是如何应付这些充满人情的应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