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续文——《够了没有》—第七章
(2010-08-09 20:59:38)第七章
陈滔滔非但未能表白成功,自那天后方婷对他的态度竟显生疏客套起来。相对于方婷对陈滔滔态度的转变,丁孝蟹对方婷及陈滔滔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转变。再看到两人在一起,丁孝蟹会当陈滔滔为透明人,而看向方婷的眼神却充满热诚,可悲的是——方婷当丁孝蟹为透明人!
方敏回到英国后继续生活在丁益蟹的掌控之下。当初来英国本以为自己会结束掉香港的噩梦,没想到到了英国不但没有结束过去的噩梦,反而又开始了新的噩梦。这学期开始,丁益蟹好像很忙,每个月在英国的时间不超过十天,这倒让方敏舒了口气。但就像过去一样,即使身在香港,丁益蟹还想操控方敏在英国的一切,尤其不准她随便离开他的别墅!
这种要求对如今的方敏来讲已经不算要求,她早习以为常。事实上,自从被丁益蟹缠上,方敏就觉得自己患了轻微自闭症,当年本来还算开朗的个性瞬间变得封闭起来,她不敢和别人接触,仿佛人家能看穿自己的丑事一样。后来家里不断被骚扰,高考又临近,她便强迫自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备考上,也就是那段时间,她失去了与他人接触的能力,变得更加孤独岑寂。
直到认识了郝思嘉。在方敏心中,郝思嘉永远都是她最珍贵的朋友!因为思嘉,她慢慢步出了自己寂静的世界,甚至还差一点喜欢上一个男生,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但自己却无福消受。再次遇到丁益蟹,她立刻又还原到那个孤独岑寂的自己、那个自闭到病态的自己,这样的自己,不是更适合这座牢笼般的别墅吗?!
有时,方敏会想丁益蟹在香港都忙些什么?大概除了欺负好人就是欺负女人吧!因此每次丁益蟹同自己一起,方敏都会偷偷服用大量消炎药,她不可以被他再次染病。在她看来,丁益蟹对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竭尽所能地折磨、残害、毁灭……
伦敦哈顿公园
“小敏,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丁益蟹把方敏拉到摆满珠宝饰品的橱柜前喜滋滋地问。
“没有。”方敏敷衍地看了一眼后答道。
“没有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可以让设计师定做。”
“我不太会欣赏这类型的东西。”方敏委婉地说。
“不会吧!小敏,这么不给面子?”丁益蟹有些不满地问道。
方敏无奈地转过头去不想说话。然而,就在方敏转头的瞬间,她的目光被定格在里间古董珠宝室的某件饰品上。
向着那件攫住自己目光的垂饰慢慢走去,真的好美,方敏似乎能够想象出佩戴着这条美丽项链的优雅颈项来。为了这个颈项的主人,他不惜抛妻弃女、惨无人道、背负天下,更甚者变得一无所有,可是,最终他却将这条美丽的项链取下,让她光裸着颈项步上断头台。
“你喜欢这条项链?”丁益蟹望着方敏专注的眼神问道,“我买下来!”
“不要!我不喜欢,它不属于我。”方敏说着便向别处走去。
丁益蟹看着这条镶有字母“B”的珍珠项链有些费解,除了这个字母,这条项链与其他珍珠项链没有任何差别,而这样的设计也不觉有何高明之处,至少他不觉得好看。但小敏好像很喜欢,只要她喜欢就好!
“我要这条链子!”丁益蟹转头叫来一名服务生,因为哈顿公园是伦敦的珠宝交易中心,接触的客人来自世界各地,所以每间珠宝店都有专业翻译。
“先生真怀旧,不过这条项链的款式很特别,现代人戴上既显复古又不失新潮。”服务生微笑着招呼道。
“怀旧?这链子是古董么?”丁益蟹狐疑地问道。
“是啊!这是Anne
“哦,我不要了!”丁益蟹转身去搜寻方敏,难怪小敏刚刚说这条链子不属于她,她的名字里一个字母B都没出现。
再见丁益蟹,方敏竟然意外地收到一件礼物——一条佩有方形钻坠的钻石项链。
“小敏,看看,喜不喜欢?”丁益蟹将首饰盒在方敏面前打开,“这个方钻就代表你的姓氏,而你的名字呢,在后面。”丁益蟹将方形钻坠转过去,只见背面刻有一个“敏”字。
四个月,对方敏来说很短暂,但对丁益蟹来讲却无比漫长。这四个月中,社团不断出问题,不是被条子盯,就是被其他社团搞,丁益蟹的办事能力本来就照丁孝蟹差一大截,再加上之前不断往英国跑,如今的忠青社已经被他带得大不如前。漫长的四个月中,丁益蟹只去过英国四次,每次都不到两周!方敏的假期又要到了,一旦小敏回香港,他岂不是又要忍上一个多月见不到人?丁益蟹已经决定,不管未来一个月内社团又出什么漏子,他都不能再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社团上,他要去英国,小敏的假期也必须同自己一起在英国度过!
“老大,我下个星期准备去英国,短时间内可能不能回来。”语气中的告知多过请示。
正在吃面的丁旺蟹和丁利蟹听了此话都诧异地看向丁益蟹,表情尽显无奈。
“社团的事都搞明白了?”丁孝蟹阴郁地盯着丁益蟹问道。
“目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我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不敢保证你敢告诉我你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丁孝蟹火大地喊道。
丁旺蟹和丁利蟹面色为难地看向两人。
“你玩女人我不管,但你为玩女人而误了正事你说我准不准?”丁孝蟹继续厉声喝道。
“老大,我这四个月去过英国几次?我……”丁益蟹竟然反驳起大哥来。
“怎么?你现在觉得你很屈是不是?”丁孝蟹打断道。
“不是……”丁益蟹低着头讷讷地说。
“唉,你们兄弟几个怎么回事?吃饭也吵?真是!”丁蟹拿着本拳谱迈着螃蟹步走进厨房。
看到老大生气地别开脸,老二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低着头,老三、老四闷不作声地坐在饭桌旁,丁蟹便猜到一定又是老二惹老大生气了!
“唉,兄弟俩有话好好说,不要生气嘛!气坏了身体!说开了就没事了!来,老爸帮你们分析分析,老二,我听听你又闯了什么祸啊?”丁蟹俨然一副救世主姿态。
“老爸,你别管了!”丁益蟹无奈地说。
“什么我不管,你又做错事!有种做没种说?说!”丁蟹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下星期要去英国,老大担心社团会有事……”
“你去英国做什么?”丁蟹有点摸不着头绪。
“他还能干什么?”丁孝蟹没好气地吼道,一想到老二玩女人玩到不顾社团他就一肚子火。
“嗯?”丁蟹低下头抬起眼,目光从眼镜框上沿射出看向丁益蟹,挑挑眉,“为了女人?”
丁益蟹无奈地叹口气。
“那我就支持老二了!”丁蟹一句话引得在场所有人侧目,且都带着相当无奈的表情。
丁蟹看看四个儿子“唉,老大,这就是你不对了!钱什么时候能赚得完呢?我们中国人最重要是讲情!况且我们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你们不要只顾着赚钱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唉,真是劳碌命!”丁蟹惋惜地摇摇头,“老二,你下星期去英国,老爸准你!”后面这句话再次引得四个儿子侧目。
大家面面相觑,丁孝蟹不耐烦地站起身“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对着丁益蟹吼完便转身离去。
“唉,你自己不休息也不能限制弟弟的自由嘛!真是,眼神那么凶!老二,你不用怕,老爸替你做主!”丁蟹继续自说自话。丁旺蟹和丁利蟹都表情难堪地看向丁益蟹。
方敏万万没有想到,她盼了整整一学期的假期,丁益蟹竟然不准自己回去!她太想念家人了,尤其是大哥,平时给家里打电话都能和大家聊上几句,可是大哥……她已经四个多月没能和大哥联络了,这个假期她必须回香港!
丁益蟹说他有可能会晚来,因此让自己先等他两天。正好,趁他还没来,自己先飞回去!方敏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还没考完试,方敏就已经订了一张飞回香港的机票,时间是放假第一天的凌晨七点半,丁益蟹就算不晚来也不会看到她。
下午拿到成绩单,方敏开心地回宿舍整理行李,丁益蟹那边她今晚是不准备回去了。整理好第二天需要带的物品,方敏走出宿舍准备到外面随便吃口晚饭。
“小敏!”没走几步,方敏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欣喜地回过头,“思嘉……”内心的欣喜仍无法掩盖脸上的尴尬。
“小敏,我往你宿舍打了好多次电话,你都不在……我好想你的!”郝思嘉有些激动地说。
“思嘉……你还当我是朋友么?”方敏眼中已浸着湿意。
“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然我干吗打电话到你宿舍找你?……可是你都不理我!”郝思嘉故意娇嗔道。
“思嘉!”方敏终于破涕为笑,心中被掏空的部分也终于被填满……
“慕泽还有竞尧学长啊!”发现小敏表情为难“你放心吧!竞尧学长没那么小气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要是敢生你气,就等着我嘲笑他一辈子!”郝思嘉仗义地说。
方敏笑笑,“我知道竞尧学长已经原谅我了,上次看到他,他有对我笑!”
“那走吧!和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吧!我们都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明天你就要回香港了……”郝思嘉继续游说。
方敏看着思嘉,终于微笑地点点头。
“方敏,你有种!”提早来到牛津的丁益蟹在别墅等到晚上九点仍不见方敏回来后愤恨地说。为了来英国,他不惜惹老大生气,搞得老爸和老大不愉快!怕她等自己太久,今天社团的事情他都顾不上,赶了最早的班机来见她!可她回报给他的是什么?她不但敢不听话,竟然还胆敢耍他!丁益蟹此刻真的搞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她疯了!他丁益蟹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落得如此下场?而她方敏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很好!你竟然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来,我就要你为你所做的事痛不欲生!
雷竞尧和方敏一同回学校,一路上他们聊了许多,甚至比两人拍拖时聊得还要多。方敏发现自己和竞尧学长做朋友要比做情人还渴望关心他、了解他。对于这份难得的友谊,方敏心存无限感激!
“竞尧学长,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方敏笑着对雷竞尧说。
看着这张甜美笑脸,雷竞尧再次感慨万千,曾经还以为自己会守护她一辈子……
“小敏,我可以抱你一下吗?”雷竞尧终于说出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这是他在同方敏拍拖时就已经存在了的心愿。
看着雷竞尧,方敏微笑地点点头。
雷竞尧轻轻张开臂膀,无比珍惜地将方敏抱在怀中,仅仅一瞬,已是永恒!
“竞尧学长,你这么优秀,人又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完美的好女孩!”方敏发自肺腑地说。
雷竞尧苦涩地笑笑,既然我这么好,你又为什么不选择我?“小敏,你一定要幸福!”握着方敏的肩膀,雷竞尧深情地看向她的双眼。
“竞尧学长,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眼看丁益蟹苗头不对,方敏只想竞尧学长赶快离开。
点点头,不宜多说,雷竞尧转身离去。原来他就是小敏的男朋友,同自己完全是两个类型,也许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更能守护小敏。雷竞尧此刻的唯一心愿便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好好珍惜、爱护小敏!
雷竞尧刚转过身,丁益蟹就拖着方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先处理她,那个臭小子他现在也没时间理会。方敏怕竞尧学长担心,因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路强拖硬拽,终于把方敏弄回了家。刚将她拉进门,丁益蟹便脱手甩开,方敏一个惯性不稳摔倒在地板上。
方敏慢慢站起身,这一路扯拽,她早已痛得不行,也不在乎这一摔。
丁益蟹压着火上下打量着方敏,眼神戏谑“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放荡,说你是公厕还真不为过!”
方敏瞬间脸色惨白。
见她一句解释或狡辩的话都没有,丁益蟹的火气更是一路蹿升。“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去偷野男人,你当我死人?”丁益蟹狂吼道。
方敏终于看向他“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竞尧学长!”
“怎么?我说他你心疼了?”丁益蟹醋味十足地大吼,揪住方敏的下巴,“笑!你给我笑!刚刚在他面前笑得那么美?”丁益蟹越想越气,印象中方敏从未对他笑过。
方敏只是用一张惶恐的眼神瞪视着丁益蟹,默不作声。
丁益蟹气愤地抽回揪住方敏的手,赫然发现,她的脖子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一次,丁益蟹直接掐住了方敏纤细的粉颈。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丁益蟹边说边慢慢收紧手掌。
方敏只觉气管越来越紧,胸腔窒得生疼,慢慢的,连瞪着丁益蟹的视野也越来越小,甚至浮出水雾,越来越模糊……
此刻的方敏理应害怕、本该挣扎,但她没有。安静地任由丁益蟹掐住自己的脖子,方敏竟然感到一丝解脱。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她仿佛看到了无限光明。
突然,压迫感不再,方敏竟深感失望。她猛烈地咳嗽起来,仿若要将肺部咳炸。
望着方敏边咳边剧烈起伏的胸部,丁益蟹突然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
方敏遮住胸口恐惧地看向他。此时的丁益蟹像极了一头野兽,而自己正是他的猎物。方敏想逃,但却无处可逃,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丁益蟹。
丁益蟹将方敏拖到床边、按在床上,接着便不断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方敏刚刚没有做出的挣扎、没有留下的眼泪,在这一刻悉数爆发!她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抵抗,可在丁益蟹看来却根本不痛不痒。
他现在需要发泄,方敏的反抗与挣扎似乎更能挑起他的征服欲,因此对待她的抵抗他反而乐此不疲。但为了伤害她,为了让她乖乖听自己的话,丁益蟹最终还是威胁道“你再反抗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一通电话过去,就让方展博少一条腿?”
方敏瞬间安静下来,仿若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任由丁益蟹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不同的是,娃娃没有眼泪,而此刻方敏的眼泪已经决堤。
丁益蟹看到方敏的反应也并没有一丝快意,动作还如之前一般粗暴。他丁益蟹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从未对自己想要的女人粗暴过,对待方敏就更不会如此。可是现在,他偏偏想尽可能粗暴地折磨身下这个女人……
方敏觉得仿若过了一世纪之久,丁益蟹终于抽身离开。
发泄过后的丁益蟹看都没看方敏一眼,起身径自朝浴室走去。丁益蟹从未在对方敏做了这档子事后先行离开,此刻的举动更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
浴室巨大的关门声将处于呆滞状态的方敏惊醒。擦掉眼泪,方敏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看向满床的狼藉以及被撕烂的衣物,方敏不禁打个冷颤,将被单紧紧裹在身上。玉足沾地,方敏努力迫使自己酸软的双腿能够撑起沉痛的身子,她要离开!
怎奈酸软无力的双腿才一站起,便瞬间跌下,伴随而来的,还有小腹剧烈的疼痛。在痛到几近昏厥的状态中,方敏仿若再次看到了光明。血,将洁白的被单渐渐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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