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原创小说第二波《背道而驰》
(2010-12-04 14: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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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苏宋体微软雅黑裴静李雪鹏杂谈 |
分类： 小说家族 |
这是高考之后写的小说，复读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半。不知道用什么心态面对这一次的回归。家？也许不够好，但这里毕竟是我的原点。
背道而驰
——题记
下雨了。
“小华，把擀面杖拿来。”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小华。”林如华大声道。这名字是父亲起的，取如花似玉之意。林如华至今都觉得这是个俗不可耐的名字，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母亲叫他小名习惯了，总是小华长小华短的。
这时如华手机响了，一看，是行程提醒。
雨下的大了。
这样的天气一定不好走吧，如华想。可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浇死也不可惜。
不是开头的开头
如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她盯着手机屏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华知道自己高考成绩那晚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只是看了看屏幕上的470分，“没发挥好”那曾经被她视为离开家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也没有了。“也许，是我把它看得太重了。”
可是今天如华哭了，她不愿想相信那个前一晚还发短信给自己道晚安的李雪鹏说得出这样的话：
“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很烦人啊？我已经答应出来见你了，你还磨叽什么啊？我跟你说当初要不是因为裴静的话我才不会到你身边，你算什么呀你？“
如果说拿高考失利和朋友的绝情跟如华以前受过的伤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可难过的是，两件事相隔不到半个月，并且，她太在乎这些了。
从高考结束后，李雪鹏就没理过她。她只知道他也没考好，虽说比自己多了30分，可也是三本。这些还是裴静告诉她的。为什么又是裴静？为什么成绩出来你第一个告诉的是裴静？你说得对，我算什么呀我？也许如果裴静不是她从小的朋友，而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孩，事情就不会这样。
雪鹏不管不顾的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冷饮店。即使是盛夏，如华也是不吃一口冷饮的，从初一检查出胃病就不吃了。这一点，在她身边的雪鹏不是不知道。他点了一杯提拉米苏，她点了一杯黑森林。
面前的雪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上去就觉得冷。这个人她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那个拥有清澈眼睛和阳光笑容的李学鹏已经死了，至少，在如华世界里。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多月了你也不理我，为什么答应见面又三番五次的反悔？”如华上来就问，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知道的，我很忙。”
很拙劣的借口。高考之后有那么多时间，雪鹏又是不善交际的男孩，朋友也不多，就算成绩出来查资料也花不了一个月时间吧，一个月拿出一个小时见我也不行?
“你昨天发过来的话是真的？为什么对我变化这么大？”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爱问为什么，我跟你说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为什么的，没有理由，就是没有！”雪鹏说完使劲吸着奶昔，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别逃避，凡事都是有理由的，说没有就是不想说要么就是不承认，你有本事想没本事告诉我？”如华这边完全没有心思管她的冰淇淋。
“我说了，我不知道。”雪鹏淡淡的说。
为什么？不知道。
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经典的对话。只要如华想了解的，涉及一点感情方面的，雪鹏都说不知道。这感情可不单只爱情，就算朋友之间，雪鹏也是这样。如华最恨的就是这个不知道。
“那好，那你告诉我，如果当初不是裴静托你照顾我，你会走到我身边来吗？”
“不知道，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裴静让我照顾你，我做了，在这过程中我们成为朋友，很难说谁先谁后的。”
可如华心里知道，不一样的。三年了，雪鹏心里一直没放下裴静，而我，一直没放下他。裴静已经离你很远了，可她随随便便一句话，你就能对一个你并不喜欢的女孩好三年，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知道真相不伤心吗？你知道让她爱上你，你有多不负责？你凭什么就这样闯进我的生活？
这些，雪鹏都没想过。如他所言，他觉得一切都很自然。
“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我敢说我就是现在离开你，你也不会觉得任何伤心和遗憾对不对？”如华几乎是喊出来的，可她没有哭。
“我看作是朋友的人是永远不会变的，你一定要走的话我也没办法。”他说这些的时候，依然在没心没肺的玩着奶昔的吸管。
如华站起来，真想抽他。可是，她举起的手伸向了桌上的钥匙，金属的钥匙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真希望你上了大学后，还能这样说。”如华说完，看了看桌上的冰淇淋，它融化的样子就像流泪了一样。
如华走了。
无法控制的发展
当天晚上回家，就看见妈妈一脸的疲倦和怒气。“手续办完了？”如华问。
“办完了，我说的你操什么心啊，巴不得我们俩早点离是吧？”如花知道这不是母亲的真心话，只是今天，母亲心情太差了。可我今天也没力气当您的出气筒了。
如华上了QQ，，想找裴静好好说说，她不想吵架。还是那句话，她只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如华：你在呢吗？
裴静：咋的了
如华：我告诉你，这就是一个骗局
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
如华：李雪鹏所做的一切，全是骗人的，你们谁说句真话
裴静：呵呵
如华：你还笑是吧
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的男孩，你其实跟我一样，也什么都不知道
裴静：那又怎么样？他的世界我早就不参与了
如华：不怎么样，你没参与，可你没解决！你们俩当初那点事的后果全让我担着了，三年，李雪鹏骗了我三年
裴静：
如华：我就知道这么多，李雪鹏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你！我呢？我被人骗了三年，还爱他爱得要死！我是该去死了！
裴静：真的假的？
如华：我不知道，反正他亲口说的
裴静：搞不懂这跟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如华：
如华：对不对？
裴静：高一说过
如华：你没爱过人吗？你不明白那种付出一切的愿望，得不到也愿意做他希望的事。我现在谁都不相信，我算知道他为什么躲着我了。任务结束了，巴不得我离开他，永远离开你们
裴静：可是他不是说他对我没感觉了吗
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如华：
裴静：那你现在算是质问我吗
如华：他就是现在没感觉了，事情也已经做完了。我没质问你，我就想问你当初怎么想的要他照顾我？因为担心我，我知道，可为什么是他？因为他听你的话
裴静：我就是觉得他在生活琐事方面能帮你，仅此而已！
如华：琐事，你知道吗？他就是把我当成他的琐事
如华不想再谈了，她知道裴静的性格。天真的就像一张白纸，可今天，如华觉得就是她这孩子气害了这三个人。也许不止是裴静的单纯，还有雪鹏的沉默和我的敏感。
如华还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就这样了呢？是自己的错吗？自从雪鹏说过他不喜欢她，他们没有可能之后，如华没有再奢求什么。怎么就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如华越想越想不通，她离开雪鹏的时候，是那么希望他能追着自己，哪怕能拦一下也好。可是，他就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远走，无动于衷。三年间所有的往事一起涌上了如华的心头，他们不是情侣，可几乎一起干过所有情侣该干的事。逛街，看电影，在海边徜徉，他可以为一份她需要的复习资料跑遍全城的书店，她可以在他生日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带来蛋糕……就是那样渗透到点滴的关心，对，就是雪鹏说的，很自然的事情。就这样，让所有人产生了错觉。包括如华自己。只有一点如华很清楚，她从没与雪鹏有过真正的身体接触，就算是手。他只在学校里跳华尔兹的时候牵过她的手，但那只是因为如华是他的舞伴。那并不是一种自愿的，出于关爱或任何感情，她唯一记得他手的温度都是冰冷的。有一次如华因为伤心大哭，他都陪在身边，他会递过来纸巾，但不帮她擦眼泪，甚至都不拍拍她的肩膀或后背。他小心翼翼刻意保持的肢体上的距离，几乎毁掉了如华的自尊心。她是女孩子，她希望被宠爱被安慰，她也不是没有别的男性朋友，雪鹏的尊重却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值得。
想到这，如华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如果说刚才是伤心的话，现在是委屈。如华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是梦就要醒，总是无法控制的。无论，现实有多可怕。
大哥突然来电话，如华想想，还是接了。不接，大哥一定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
“喂，哥。”
“心情怎么样啊，复读不怕什么的，别多想，在努力一年就是了。”
“嗯，我挺好的。”可如华明显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哭腔。她极力忍着。
“哎，我说啊，我月底就回去了，回去看你啊！”
“你还在学校呢？”
“要不我在哪啊？”
“你快别打了，这长途一分钟多少钱啊？”
“不是担心你，怕你没考好想不开嘛。行啊，我这就撂了啊。”
其实听到大哥的声音如花还是很高兴的，可她怕哥听出不对来，就只说了一句“谢谢哥……再见……”
大哥迟疑了一下，“如华，你哭了对不对？怎么了跟哥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真没事，哥你保重啊，再见。”如华撂了，然后迅速关了机。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想让大哥知道，那个她叫了两年大哥的人。他是学生会的干部，一手提拔如华进学生会的学长。在他们认识那年冬天，学生会成员齐心协力班的新年晚会遭到校领导禁止，自己在英语口语大赛上以一分之差败为亚军都发生在同一天，当晚，学生会例会后大哥留了下来，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那以后，她就叫他大哥。那也是，发生了今天这些事后，自己唯一能想起的人。
如花觉得自己很过分，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她没有因为父母离婚而悲伤，却因为这些所谓的感情而难过得要死。这时如华的电脑响了起来，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下线，大哥的头像晃动着：“今晚我陪你，都跟哥说了吧，我早就觉得你不对了。”
那晚，如华基本没睡，也许，这些委屈都积压太久了，作为优等生却高考失利，一夜之间突然失去了父亲，雪鹏，这些自己最看重的人，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裴静闹的话都不说，一瞬间似乎上帝关上了所有的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只是很感谢哥能陪她，并不知道那晚大哥不是在宿舍，而是翻墙出来在网吧呆了一宿，等待他的，只能是处罚。
如果如华知道，她一定会感动的，原来，还有人这么在乎她。
凌晨她快下线的时候，才看到班长在QQ上的留言：“明天同学聚会别忘了哦，我们的大音乐家！”
对啊，还有同学聚会呢。我还去吗？我这样能去吗？看看表，已经2点多了。
没有结尾的结尾
下午三点，如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酒店。酒店的老板是班长他爸爸的老朋友，这次特地提供场地。本来如华是很期待这次散伙饭的。可是现在，她怎么都要在这里碰到她不想看到的人。大厅里热闹非凡，同学们说不清是兴奋还是伤感，脸上的笑容或泪水背后到底是什么，如华想不清楚。迷迷糊糊睡了一上午，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般，连伤心的感觉都不记得了。
如华坐在了班长安排的位置上，一抬头，不能再巧的看见了走进门的雪鹏，雪鹏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她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心一紧，定睛一看，他身边一个女孩子挽着他的胳膊——不是裴静，如华不认识她，但就是觉得眼熟。那是谁？
如花不想想了，她没和雪鹏坐在一张桌上，这已经很庆幸了。如华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她也看见裴静也带着她男朋友张竣来了，那家伙是雪鹏的发小。她感觉到事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再不走，一会大家酒劲上来，不定出什么事呢。
“哎，如华别走啊，今儿高兴给我们弹一曲吧！”班长起哄道。如华不是艺术生，她学钢琴却从没考过级，只是喜欢。可同学们都知道。这一下可好，班里的男生们都喊起来了“来一个吧，来一个吧！”如华想走，却都被拦下了。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到了钢琴旁。
弹什么呢？如华不自觉地就弹了一首《静静的雪》。那是班得瑞的一首曲子，当初还是雪鹏求她，她才听了好几天记下的谱子。那首曲子太熟了，可今天如华弹出第一个音符时突然明白了，从不听纯音乐的雪鹏怎么就迷上了这首曲子。因为它叫静静的雪，裴静，李雪鹏。雪鹏，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吗？
舒缓的音乐一下子就冲散了酒桌上的喧嚣，很多人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三年的情谊，就这样一瞬间即将淡而无味，感情都压抑在每个人心头。不承认自己是软弱的，到头来，也是会舍不得。如华越弹越心碎，完全没有注意下边的情形。就在曲子要结束时，雪鹏终于冲上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你要干什么？”如华问。
“不许弹了。”雪鹏的眼睛是红红的，如华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哭了。不，这种人，怎么会哭呢。
“不，我要弹完。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不要弹这首曲子！”雪鹏几乎叫了起来。这是很多人都上来了，拉着雪鹏，班长直说：“哎，雪鹏喝多了啊，没事没事，咱继续啊，今天高兴！来来，接着弹啊，好不好听啊？”可这俩人似乎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还有几小节，我要弹完它。”如华说着坐下了。
“你信不信，你要再敢弹，我……”雪鹏说着上下看着钢琴，“我，我把琴键盖压你手上，我让你弹！”
如华一听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试试，今天我还就不躲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这时雪鹏带来的那个女孩子也过来了，“哎，你别这样，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
如华本来没想扩大事态，可听人这么一说，更是生气，“你问问，他把我当过女孩子吗？啊？你李雪鹏算个什么东西，你告诉她啊，你昨天才离开我，进度挺快啊！”
“林如华！”雪鹏大喊，屋子里一下静了。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
这时裴静实在坐不住了，“李雪鹏，你到底要干吗啊？”
“你问她。”他指着如华。
“我要弹完。”那一刻，其实谁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如华也不想清楚。她刚把手再次放到琴键上，雪鹏就真的要去合琴盖，“我教你弹！”就在那一刹那，如华闭上了双眼“你砸吧，砸坏了我的手，我以后就更不用弹了。”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在所有人想拦还没来得及的时候，突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放在如华的手上，雪鹏吓了一跳，手一松，琴盖子还是合上了，只不过并没有多大的力道。
“哥？你怎么来了？”如华甚为惊讶。
“先别问，我先教训一下这家伙，这就是李雪鹏是吧？你不知道她是弹钢琴的啊？你知不知道那双手就是她的命一样？你想干什么？”
“哥，走吧，咱们走吧……别打架，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如华已泣不成声。
大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酒店。裴静追出来，“华姐，华姐，是我不好，我应该拦着他的。”“拦也轮不上你了，不是吗？你也早回家吧，一会说不定雪鹏能跟张竣打起来。”
酒店里，雪鹏也抛下他的小女朋友跑了出去，“你干嘛呀，李雪鹏，你告诉我她是谁？你说啊？”可是跑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让她走吧，从此我不应该在她的世界里再出现了。”
真相背后的真相
在如华的记忆里，下雨天从来都是高兴的日子。因为下雨天妈妈就会把店关掉回家陪她。今天也不例外，妈妈好像已经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心情不错，娘俩就一起包饺子。其实如华并没忘记，今天雪鹏去大学报到，她不知道他去哪，更不知道有多远。如华静静看着窗外的雨，“你知道吗，我现在不叫林如华了，我叫秦雨华了，妈妈说姓既跟了她，干脆把爸爸起的名字也改了。她当初就想叫我林雨华来的。名字只是个代号，我倒无所谓。可为什么那首曲子不叫静静的雨呢？那样，我们之间也许就不会有那样的记忆了。”
“妈妈，复读的学校联系好了吗？”
“好了，东西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吗？你舅舅好像明天就带你走。”
“哦，这么急啊？”雨华虽这样说着，却也是早希望离开这里，这个伤心的地方。她不会知道，其实雪鹏今天并没有走。为什么？如果雪鹏自己说，那就是“不为什么，不想走。”
第二天，车站。下过雨的天依然没有放晴，灰蒙蒙的。
“如华啊，来。”舅舅喊她。“舅舅，我叫雨华了。”“唉，不好听不好听。”这时，一个带鸭舌帽的男生从雨华身边走过，压低了帽檐，他走远了，眼中却含满泪水。雨华抬起头往前走，看到那个背影呆呆的出神。
在她的记忆深处，一直有一个小男孩的背影……那是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如华，你看啊，我觉得小鹏特别帅，你看他的背影啊，啊快看，好棒哦。我将来一定要嫁给他！”“你说这些都不害臊吗？真是的，他有什么好？”如华虽这么说，可那时她也在想，我一定要抢在裴静前边认识他。
雨华正想得出神，一个人挤过去，挤掉了她手中的包。“哎你这人怎么走的，不长眼睛！”舅舅的喊声提醒了雨华，她低头去捡包，等她再回过神来，那个背影已经消失了。雨华像想明白什么似的，疯了一样大喊，“小鹏，你就是当年的小鹏是不是？，李雪鹏，你回来——”可是雪鹏已经听不见了。
火车上，李雪菲问他：“哥，你到底为什么要骗如华姐？”
“咱们妈妈跟如华的爸爸现在在一起。”雪菲听后不做声了。车开了，雪鹏只是看着窗外，“昨天，我去找过她，可是半路，我又回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
“那你爱她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另一辆列车上，雨华低着头默默啜泣，她不知道他就在旁边那辆车上，她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儿时的她，她不知道那真相背后的真相，她只知道，我们的列车都在高速驶向我们各自的未来，只不过，你我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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