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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贵州平塘县喀斯特地貌的崇山峻岭中,雄踞着我国500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它可以观测百亿光年外的遥远星系,被誉称为“观天巨眼”。
我国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南仁东院士从主持
"FAST" 立项论证开始,他踏上了二十三年呕心沥血的科研征程。从向国际组织争取立项到选址、从自主可行性研究到初步设计方案,他推动了中国射电天文学突破性的发展,赢得了国际学界的认同和赞誉。
中国天眼 一 这座全球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它拓展了人类认知的疆界,它探测到137亿光年前的宇宙深空,它凝聚了南仁东院士带领的天眼建造科研团队“为国铸器”的坚定信念和毕生心血。
《天眼》的剧本就是以南仁东院士二十三年为探研建造天眼的历程为原型,以他带领的天眼建造科研团队为蓝本而创作的十幕大型现代京剧。
为看《天眼》,我又一次走进了清华园。

大幕开启,侧边字幕荧屏上打出:
“水木育骄出清华,星辰大海梦为马;一生所寄长空梦,丹心化作天边霞。”这是为清华大学学子、后来的“天眼之父”南仁东作的最美诗章。
1963年秋,成绩优异的南仁东,以吉林省理科状元(百分制:98.
6分)考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真空及超高频技术专业,获学士学位;后就读于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获取理学硕士和博士学位。2006年,南仁东担任国际天文学会射电专业委员会主席,他是中国天文学界第一次在此层面获得任职的科学家,他得到了国际射电天文界同行的深度认可与极大尊重。他是中国天文学家,并誉称为“中国天眼”之父;他获得了“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
最先出场的是手捧鲜花的郭家珍,她是南仁东的夫人,她带着鲜花和弟子们来看望安息了的南仁东。一段痛彻心肺的唱腔,那是世上一个妻子最深情感的怀念和回忆。《天眼》的剧情就随着郭家珍对南仁东一生的回忆徐徐展开:我们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志有节的南仁东,在他的母校、
清华大学的舞台上,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 ... 。
1993年,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在日本召开,专门讨论建设“第三个千年射电望远镜”(英文简称
FAST
),与会的20多个国家达成共识,共同合资建造。会上,竞争很激烈,每个国家都积极争取射电望远镜能落户于自己的国度,尤其是我们中国,有着更大的期盼。这次国际会议让南仁东热情高涨,他竭力向大会争取到了在中国建造巨型望眼镜项目的权力。为此他迅速组建了选址科研团队,为国际天文组织在中国寻觅合适的地形。"FAST" 对落地的地质、地形要求非常高,它的形状像一口大锅,安放这口锅,需要的地形得四面环山,中间是洼地;而且这是一个口径长达500米的金属大锅,那么这块洼地不仅要求面积够大,而且地质结构的载重量也必须达标,"FAST"的选址究竟能落于何处?这对南仁东和他的选址团队是巨大的挑战和考验。
他们翻山越岭,攀崖涉水;陡险处,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艰难处,得用绳索悬空云梯;踏平天堑、爬涉千山万水、艰难的搜索,他们那一双双铁足丈量了祖国西南地区的每一寸土地。整整历时12个春夏秋冬,阳光、风霜、雨雪,将南仁东的一头青丝染成了白发。皇天不负有心人,艰苦卓绝的奋斗定会有回响。南仁东和选址团队,终于在贵州平塘大窝凼里选中了最合适建造“FAST”的地址。
南仁东和队员们欢欣若狂,为选址胜利跳跃、为选址胜利欢呼,这个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了;12年呀,人生有几多个12年。
谁知就在这令人震奋的胜利时刻,却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国际组织突然将中国排除在这个“FAST”的合作项目之外。这瓢冷水仿佛是从头泼下来,让南仁东和队员痛苦、失落、气愤、却又万般无奈。面对国际组织的言而无信,面对国际组织的无端决定,筑梦之路变得更加困难重重。南仁东暗暗自问:难道我们12年的奋斗就这样付之东流?难道我们中国就不能向神秘的宇宙未知探出天文触角?
不,决不,我决不放弃筑梦星空,我决不放弃问鼎宇宙。南仁东定下神来,攻坚报国、矢志不移,他发出坚定誓言:“没有国际支持,我们就自己干!”剧中当他那句高亢有力的京剧唱腔:“南仁东押上余生建栋梁”,这一声唱腔是个人理想化为时代精神、是个人信念化为民族力量的大爆发,“为国铸器”的铿锵之声直击观众心坎;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南仁东带领他的团队,告别亲人、告别城市,义无返顾的踏上“铸国之重器”的征程,向“地无三尽平、日无三日晴”的贵州,向位于深山窝窝的平塘大窝凼进军,开始了一代优秀的科研人员筑梦星空、问鼎宇宙的宏大理想与宏伟壮举。他们豪气冲天,意气风发,一声声“心血浇铸国之器,星辰大海是归乡”,那豪迈、深情的唱腔响彻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