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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狗叫“哈罗”

(2024-01-21 09: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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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一只小狗叫“哈罗”
                        一只小狗叫 ”哈罗 ”
      
      “哈罗”是我养过的一只小狗。
        现在我是很怕狗的,大狗小狗都怕,可能是看到太多的狗伤人的事件。但小时候胆子大,一点也不怕狗,还偶然养过一只小狗,那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一天中午放学回家,我看到家门口有一只小狗。狗很小很小,胖呼呼的身上长着绒绒的黄毛,鼻尖上却是黑黑的,它一边叫,一边卖力的用脚爪抓我家的门。那时妈妈在医院工作,我们住的是医院内的宿舍,医院里没人养狗。奇怪这小狗它是从哪里来的?是有人特意抱来送给我们的,还是小狗自己迷了路,丢失了妈妈?我小心的用手抚摸小狗毛茸茸、肉团团的身子,它一点也不抗拒,两只黑豆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我喂它吃点东西,它可能是饿极了,狼吞虎嚥就吃光了,然后高兴的向我摇着它竖起的尾巴,还在我的脚下转来转去,那样子太可爱了。
         下午,我再放学回来,小狗还没走,一直在我家门口等着,看到我它就迎了上来。我和哥哥、三姐去竹林里玩,小狗也跟在我们身后。在竹林里小狗撒欢的玩,这里闻闻,那里蹭蹭,摇头摆尾,窜上窜下,原来小狗也和我们一样喜欢这片大竹林。我们回家,它也跟着回来;我们吃晚饭,它也跟着吃;没有任何人来寻找小狗,附近也没见到有狗妈妈的踪影。天晚了,我们只得让它睡在我们家。哥哥用一只小纸箱,里面铺上一些旧衣服做成一个窝,让小狗睡在纸箱里。为了不被妈妈发现,我们把纸箱藏在厨房的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里。
        我们爱上了这只小狗,哥哥批准我们收养它,还正式给它命名叫“哈罗”。每天我们去上学,哈罗就自己玩,在家门口等着我们放学,我们一回来它就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们,我们到哪,它跟到哪; 有时走得远了,只要我叫一声“哈罗”,它就会乐巅乐巅的赶快跑过来,晚上自己还很聪明的钻进纸箱里,我们越来越喜欢哈罗了。因为妈妈白天总是在医院,晚上才回家,所以好几天妈妈都没发现,哈罗就一直平安无事的跟着我们。
         但好景不长,那天妈妈在家休息,哈罗竟毫无顾忌、大摇大摆从纸箱里钻出来去舔妈妈的脚,这下大事不妙了,妈妈被吓得跳起来,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小狗。直追问我们小狗是怎么弄来的?责令我们立即给别人送回去。我们一五一十向妈妈报告了哈罗的来历,再三强调哈罗找不到妈妈,找不到家,好可怜,央求妈妈让我们留下哈罗。妈妈经不住我们几个的纠缠,答应留下哈罗,条件是不能让哈罗晚上住在家里,因为它会带来细菌。那时我们不知道小狗可以洗澡灭菌,反正只要能留下哈罗,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为了解决哈罗的住宿问题,那天下午我们破天荒没去竹林玩。医院家属院里有许多和我们一起玩的小伙伴,他们也非常喜欢我家的哈罗,常跟在我们后面追着哈罗玩,哈罗成了大家共同的宝贝。当他们知道哈罗没有住处后,也自觉的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积极加入我们想办法的行列。我们围着医院转了半天,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医院有一座大水塔,是灰色、圆形水泥建筑,平时是用来蓄水的。我们经过水塔时顺手推了推水塔底座的大门,呵呵,门是虚掩的。推开门一看,哥哥顿时高兴得大笑:“哈哈,天助我也!”
         原来底座里是一间闲置的空屋子,既宽敞又干净,用来安置哈罗就寝绰绰有余。于是我们大家七手八脚,有的找到一块大木板,有的贡献一些可铺垫的干草,我们再从家中偷偷拿来一块旧绒毯铺在草上,这就是哈罗的床了。怕哈罗晚上口渴,找不到水喝,又装上一大盆清水放在旁边,哈罗的新居落成了。比起原来的那个小纸箱,这里简直就是宫殿式的安乐窝。晚上我们把吃饱喝足的哈罗送进新居,怕别人会偷走哈罗,我们在门上加了锁。
         不知是因为哈罗还太小,对陌生的新环境感到害怕恐惧,还是新居太大哈罗感到孤独寂寞,整个晚上它都在不安的叫唤。水塔的侧面就是医院的住院部,里面住满了病人,病房和走廊上都悬挂着斗大的“静”字。哈罗嫩稚、惶恐、凄厉,却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划破空旷、深邃的长夜,连四遭的空气都变得燥动不安了。第一夜,住院部的病人没弄明白这叫声是怎么回事,也就过去了;第二天晚上,任我们在水塔里百般开导、安抚,但只要我们一转背,哈罗就会狂吠不止。两个被狗叫声弄得不眠夜的病人们怒发冲冠了,向院领导群起攻之。院长和住院部主任招架不住,急忙召见妈妈,下指令立即解决“噪音危机”。
        妈妈把同样的指令下达给我们,哀求已经无济于事,平时只要听到我的哭声妈妈就会让步,这次任我痛哭流涕也不为所动。当然我们也知道妈妈是迫不得已,毕竟为病人营造安静舒适的休息环境,是医务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送走哈罗已是不可逆转的了。

        吃晚饭时,我们把碗里的排骨全留下,这是哈罗最喜欢吃的。哈罗欢天喜地、又撕又咬、卖力的吃完排骨,它一点也不知道这是它在我们家的最后晚餐。天将黑,最伤心的时刻终于到了,哥哥郑重其事的把送走哈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三姐和我。三姐抱着哈罗,我在一旁护卫,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善解人意的三姐为了让我也能分享怀抱哈罗的幸福,半路上她忍痛割爱,把哈罗让给我抱抱。我抱着哈罗,不停的跟它说话:“你为什么要大声叫呢?你不叫我们就不用送你走。你知道吗,我们大家好喜欢你,好舍不得你。”
        哈罗似懂非懂、眯着眼睛,一声不吭、静静地睡在我怀里。
        医院附近有好多农家院子,都养有狗。离医院最近的叫岳家院子,而我们却选择了比较偏远的雷家院子,是怕哈罗会再找回来。到了雷家院子,在一户人家的阶檐下,我们找来一些草,围成一个小窝,让哈罗睡在里面。我们不断抚摸着哈罗那软软的、柔柔的、热热的身子,还摸了它那圆圆的脑袋作为告别。我们说“再见了,哈罗!”然后我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看哈罗会不会失意的叫唤,幸好,很安静,哈罗好像睡得非常舒服。

        第二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很不安,三姐也一样不安。我们不知道哈罗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在家门口等着我们,我们想见到它又怕见到它,哈罗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没有回来,哈罗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许哈罗经过两个夜晚撕心裂肺的痛嚎后,它更愿意和它的同类为伴,更喜欢农村男耕女织、瓜果飘香、鸡犬相闻的天然安宁环境,自由天地才是它最合适的家。那年代没有养宠物之说,所以在大自然中生存是狗类的天性。

        我不知道狗的寿命到底有多长?十年还是二十年?但我知道狗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很强。几十年过去了,我记忆中哈罗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现在它可能早已不在世间了,但它一定会子孙满堂。假如现在看到一只鼻头黑黑的、黄毛绒绒的,很像哈罗的小狗,那或许是它孙子的孙子、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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