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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亚文化杂谈江湖随笔散文 |
分类: 江湖评点历史唐宋卷 |
不过白玉堂也有自扮邋遢的景象,当然这是为了和颜查散、雨墨赌气。
书生颜查散进京赶考,书童雨墨年龄小,脾气大,自认为江湖经验老道,一路上让颜查散注意这注意那。但雨墨自己不检点,尤其是小嘴太损,惹得五鼠兄弟的白玉堂暴跳如雷,但念他是个小孩,觉得戏弄戏弄。
白玉堂化妆成一个又穷又老的书生模样,且吃饭不给钱,让别人差一点给轰了出去,颜查散一见,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帮他一个忙,便让白玉堂住在自己房间里。这让雨墨特别不高兴。雨墨看那穷书生:头戴一顶开花儒巾,身上穿一件零碎蓝衫,足下穿一双无根底破皂靴头儿,满脸尘土,实在不象念书之人,倒象个无赖子。难为了白五爷。雨墨便想着不让他住。颜生便问道:“尊兄贵姓?”那人道:“我姓金,名懋叔。”雨墨暗道:“他也配姓金!我主人才姓金呢,那是何等体面仗义。象他这个穷样子,连银也不配姓呵!常言说,姓金没有金,一定穷断筋。我们相公是要上他的当。”
吃饭的时候,雨墨因为他穷,嫌弃他,但颜查散不在乎。白玉堂点菜,那都是店中的极品。并且和颜公子饮酒和诗,这让雨墨心堵。住店的时候,白玉堂极尽排场之能事。只不过结账的时候,白玉堂特别滑稽,只见店小二开了单来,上面共银十三两四钱八分。金生道:“不多不多,外赏你们小二、灶上连打杂的二两。”店小二谢了。金生道:“颜兄,我也不闹虚了,咱们京中再见,我要先走了。”“他拉,他拉”,竟自出店去了。这里颜生便唤:“雨墨!雨墨!”叫了半天,雨墨才答应:“有。”颜生道:“会了银两走路。”雨墨又迟了多会,答应:“哦。”赌气子拿了银子,到了柜上,争争夺夺,连外赏给了十四两银子。这是初次相识白玉堂。
就这样的事发生了三次,让颜公子心中憋闷,却因为是书生却不好发作,但雨墨却心里怒火万丈。如何?相公还是没有出过门,不知路上有许多奸险呢。有诓嘴吃的,有拐东西的,甚至有设下圈套害人的,奇奇怪怪的样子多着呢。相公如今拿着姓金的当好人,将来必要上他的当。据小人看来,他也不过是个蔑片之流。后来竟然这样说道:说他有意要冤咱们,却又素不相识,无仇无恨。饶白吃白喝,还要冤人,更无此理。小人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来。
但颜查散一直在说:据我看来,他是个潇洒儒流,总有些放浪形骸之外。
后来颜查散遇到了麻烦的时候,多是白玉堂出手相救。再见白玉堂的时候,也是另一番面貌:头带武生巾,身穿月白花氅,内衬一件桃红衬袍,足登官鞋,另有一番英雄气概。
这正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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