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我是农村人
(2018-05-14 17:5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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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亚江湖散文 |
分类： 江湖教学随笔卷二 |
在城市里打拼了二十年，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乡下人，毕竟城市的街道虽然熟悉，可是进入梦乡的还是乡下，虽然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整齐的街道，甚至没有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的只是安静，有的只是树木，还有百听不厌的乡音乡韵。
我是个农村人，平生做不来踩高上低的事情，父亲对我说：做人要厚道，一是一，二是二，农村人不能占便宜，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要抱着吃亏的态度，这样，你就能交到很多朋友。
父亲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在农田里摸爬滚打，对于地里的庄稼一直爱得要命。春种秋收，父亲每天就趴在地里，锄禾日当午，怕不就是父亲每日在田里的写照吧。我是一个农村人，小的时候，下地干活的日子是有数的，父亲不让我下地，他说男孩子就应该志在四方，你该读书的时候，应该下一把力气，如果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家里的二亩地都是你的。
父亲是个明白人，他虽然一直在乡下生活，但他知道孩子们要想有出息，就要读书。他让孩子读书，不过他显然是很放手的，因为忙，他不会盯着儿女，有时他也会关心儿女的成绩，但仅在于很空闲的时候。这个时候外面飘满了雪花，父亲呷了一口酒，或者抽了一口烟，略带满足的看着我，就让我拿作业去，父亲看了半天，说你的字写得还挺好的，我听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父亲看着我说：不要骄傲，你的字还要更努力，没有骨头架子。
父亲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因此我们兄弟姐妹都很怕他，只要听见父亲的脚步声，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两个哥哥小时候因为淘气，经常挨打，考试没考好的时候，也会跪在父亲的椅子旁边，这个时候父亲不吭声，脸阴沉得可怕……
父亲很固执，认定的事雷打也不动，那个时候家里穷，大哥连续考了四年都没考上大学，父亲的眼里似乎很绝望，尽管干活更努力了，但是烟瘾也更大了，傍晚的时候就靠在柳树下，看着斜阳抽烟，我不知道父亲忧愁什么劲儿，只是觉得家里的空气异常沉闷，父亲问大哥还要不要复习，大哥不敢看父亲的眼，只是点点头。父亲狠狠心，把刚盖的西屋瓦卖了，又把刚拉回来的砖头也给卖了。父亲说为了你考上大学，咱们家再苦点也值得。
尽管又复习了一年，大哥还是没能考上，二哥在上学的路上也没走多久，父亲的眼神却没有了往日的阴霾，这个时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如春风一样吹进了千家万户，父亲比往日忙得更欢实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哥二哥也因为有知识被乡镇招聘做干部，这时候一家子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但父亲警告我们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忘记你们都是农民，你们都是农村人，农村才是你们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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