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半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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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散文李治亚 |
分类: 江湖教学随笔卷二 |
窗外,一片静寂。异国的风景别有味道。不再是小桥流水,细雨如丝般扬扬洒洒,寂静的夜里,躺在床头看书面的,一面抚摸上文字,一股淡淡的幽寂把我融入世界的每一处角落,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我心中舒展开来。
小时候,家在农村,读书时奢侈品,总是在放羊的时候拿一本书去,尽管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也就是唐诗宋词之类,可总能一看一下午,有时母亲不耐烦了,便喊着我的乳名叫我回家吃饭。河沟里,田埂上,有青草的地方就有我读书的影子,因为羊儿有草吃。倘到半夜,一家人都熟睡了,我照旧是拿起书来读的。有些书是借来的,明早要归还,因此晚上要加夜班,那个时候学习没什么压力,父亲的打鼾声音此起彼伏,母亲也不再给孩子们缝缝补补,夜深了。家里的黄狗也安静下来,聋拉着耳朵卧在台阶上。在这明月清风间,如豆的灯光下,我倚着窗棂,细细咀嚼,有滋有味。夜深时还可以与墙角游走的仓鼠相戏乐。如说给画家听,未尝不能画一幅意趣盎然的写意画,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夜读时光。远远的钟声传来,朦胧中,我听到不第举子的喟叹:深夜侵肌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向诗人夜泊的小舟,使他感到身外的茫茫夜气中正弥漫着满天霜华。姑苏城外那寂寞清静寒山古寺,
寂静的夜里,我看到岳飞面对莫须有的无奈和悲愤;寂静的夜里,我听到祖逖振聋发聩的声音:“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那一夜,我忘情地哭了,为他们的的豪气,为他们的英雄报国无门。也就在那一个个枕书而眠的漫漫长夜里,我喜欢上了金庸,梁羽生等武侠大师,爱上了三国英雄隋唐豪杰,那一段段金戈铁马的历史,那一幕幕缠绵悱恻的爱情,激荡着我少年的意气,慰藉着我幼时的情感。
漫漫冬夜,也许最适合读小说了。三国的大气磅礴,水浒的揭竿而起,西游的神话,红楼的奇女子,读着读着,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拥抱了历史上的每个精彩瞬间。你为他们或喜或悲。有时候你会激情振奋,有时你会眼中含泪,有时你会栏杆拍遍,有时你会借酒浇愁。
真的希望自己也成为古人,一袭长衣,一卷古词。即便长夜漫漫,又该如何。如此良夜,自然是把酒赋诗,恣意读书的好时节,切莫辜负了这上好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