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相貌千差万别,有丑有俊,不过在丑也要有人形,即便如武大郎那样的三寸丁枯树皮,不是也有人的模样。但是金瓶梅里有一个人却不像人,从书中摘录一下,看看他到底像什么?
西門庆更了衣,因见方丈后面五间大禅堂,有许多云游和尚在那里敲着木鱼看经。西門庆不因不由,信步走入里面观看。见一个和尚形骨古怪,相貌搊搜,生的豹头凹眼,色若紫肝,戴了鸡蜡箍儿,穿一领肉红直裰。颏下髭须乱扎,头上有一溜光檐,就是个形容古怪真罗汉,未除火性独眼龙。在禅床上旋定过去了,垂着头,把脖子缩到腔子里,鼻孔中流下玉箸来。
各位看官,这哪里是个人形,分明是男根的化身。接着,西门庆便和他有些接触:西門庆口中不言,心中暗道:“此僧必然是个有手段的高僧。不然,如何因此异相?等我叫醒他,问他个端的。”于是高声叫:“那位僧人,你是那里人氏,何处高僧?”叫了头一声不答应;第二声也不言语;第三声,只见这个僧人在禅床上把身子打了个挺,伸了伸腰,睁开一只眼,跳将起来,向西門庆点了点头儿,闷声应道:“你问我怎的?贫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下来的胡僧,云游至此,施药济人。官人,你叫我有甚话说?”西門庆道:“你既是施药济人,我问你求些滋补的药儿,你有也没有?”胡僧道:“我有,我有。”又道:“我如今请你到家,你去不去?”胡僧道:“我去,我去。”西庆道:“你说去,即此就行。”那胡僧直竖起身来,向床头取过他的铁柱杖来拄着,背上他的皮褡裢──褡裢内盛了两个药葫芦儿。下的禅堂,就往外走。西門庆吩咐玳安:“叫了两个驴子,同师父先往家去等着,我就来。”胡僧道:“官人不消如此,你骑马只顾先行。贫僧也不骑头口,管情比你先到。”西門庆道:“一定是个有手段的高僧。不然如何开这等言。”
这里又有了补充:
其一,住在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这几个字不用解释,大家也知道什么意思,分明是男根生殖器的住宅,腰下丛林密集处。
其二,有滋补的药儿,西门庆就对滋阴壮阳的药儿感兴趣,有了胡僧,就算找对了人。
其三,胡僧直竖起身来,向床头取过他的铁柱杖来拄着,背上他的皮褡裢──褡裢内盛了两个药葫芦儿。分明是男性生殖器反应的症状。
其四,西門庆吩咐玳安:“叫了两个驴子,同师父先往家去等着,我就来。”胡僧道:“官人不消如此,你骑马只顾先行。贫僧也不骑头口,管情比你先到。”这胡僧说来就来,而且速度很快,正如那玩意儿。
其五,回头再看:“和尚形骨古怪,相貌搊搜,生的豹头凹眼,色若紫肝,戴了鸡蜡箍儿,穿一领肉红直裰。颏下髭须乱扎,头上有一溜光檐,就是个形容古怪真罗汉,未除火性独眼龙。在禅床上旋定过去了,垂着头,把脖子缩到腔子里,鼻孔中流下玉箸来。”不是那玩意儿还是什么,可怜西门庆自以为遇到了贵人,哪里想到催命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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