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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二月二

(2013-03-13 11: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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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江湖文章连载

李治亚

文化

分类: 江湖教学随笔卷二

 

    又到二月二,这是一个杏花开放的时节。小时候,每到这个节日,总是在妈妈的带领下到村子东头去剪头。无论是平头,还是板寸,还是秃头,我总是很乖。因为娘就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
    那个时候小孩子剪头是不要钱的,到了年末,是要交一定的麦子和其他粮食,这叫包村。理发师一包就是三年,尽管理得头发不好看,因为很省钱,我们也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可是一去剪头,往往又不愿坐在椅子上,因为我们知道剪头的有刀子,大人们说:谁要是不听话,理发师是要割掉小耳朵的。
    就这样每次一看到剃头刀,我们总是心里慌。再加上理发师不要钱的,有时候剃头师傅难免应付,就胡乱打发孩子出去。一次二狗子就是因为没上面子,被剃头师傅只剃个半拉脸,后来无奈,二狗子老爹把剩下的东西交齐才给剃完了整个头。
    我小时候常常剃秃头,母亲说:什么难看不难看的,你不是不喜欢剪头吗,这样就可以节省剪头的次数,让你少受一茬罪。回来的时候,母亲便倒了热水,给我洗头。脖子里都是头发茬子,经过母亲的清洗,又让我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便觉得一身子的舒服。
    正月里我从来不剪头,不是不想剪,而是害怕母亲那严厉的目光。母亲说:老话说正月里剪头死舅舅,你总不能这么混吧。我半信半疑的点头,我知道顺从是我最应该做的,何况正月里头发再长,也没有剃头师傅到庄上去的。倒是集市上,偶尔有理发的,不过仍然生意不太好。
    二月里,院子里种的树木都次第发了芽,开了花。嫩嫩的、绿绿的,母亲老早就下地了,有时锅里给我留一个馍还有一些稀饭。父亲去的更早,都是庄户人家,他们都是种田的好手。
我们姐妹弟兄很多,干活是经常性的。大哥二哥在城里上学,很多人都说爸爸妈妈走了邪路,地主家的孩子是没有出息的,而父母却逼着孩子读书认字。看看邻村的,被推荐上学的多有派。母亲父亲什么话都不说,仍旧安置城里的孩子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的看书,然后和我几个姐姐,整天在地里锄草、施肥、灌溉。
    二月里的孩子是很清闲的,放学回家,我也像个飞出笼的鸟儿,尽管有时被逼的写上一阵子作业,可大半部分都是和伙伴们摘摘嫩嫩的树叶比如榆钱,村里老人说那是救命树,六零年的时候庄户人家就是吃了这些东西,才保住一条命。母亲这个时候,一旦空闲时,就让姐姐上树弄些榆钱下锅,或者稀饭或者捏窝窝。清新的一桌子,让人倍增食欲……
    又是二月二,我站在校园里,向着故乡眺望。如果今天空闲,一定回家陪着爸爸妈妈,吃着腌制的腊肉还有那清新的榆钱,去点数当年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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