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顽强的生活下来，身体很健康。他的父亲是个好脾气，没让小曹学太多的东西，也不太约束小曹，让他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玩。小曹小时候，玩的花样特别多，都是调皮孩子玩的那些。不过，小曹也挨了打，而且是记忆犹新的，父亲生平第一次下毒手打自己。
那是当京官的祖父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团聚。小曹却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祖父曹腾一眼瞅不到这小子心疼得要命，就下令儿子沿街找人。曹嵩满地方找，找不到。回家正在接受父亲的训斥。
小曹跑到哪里去了，几个孩子正在追着一个跑。那个人是个阉猪的，肩上挑上一个担子，担子上有根细木棍，木棍上绑了细小的红布条，沿街叫喊：阉猪阉羊。总是有人把手艺人请到自己家里。然后小曹看见手艺人很利索的捆住小猪或小羊的前腿，很麻利的把后腿分开，然后挤出两腿中间红红的蛋蛋，只听见猪羊一声惨叫，小猪或者小羊的蛋蛋没有了。小曹看到这个时候，也常捂住自己两腿，然后大叫：别动我的蛋蛋。
大家哄笑起来，手艺人把多余的蛋蛋让小曹拿回家，炒菜吃。
小曹很认真地看看，说这东西能吃。
小伙伴起哄，抓起蛋蛋就走。小曹就在后边撵着：放下我的蛋蛋。
小曹跑得特别快，赶上了那个顽童，就要回来蛋蛋，并且拿树枝子当小刀，要割对方的小蛋蛋。那孩子大叫：别割，要割，你去割你爷爷的蛋蛋。
小曹大怒，抓住孩子就要打。恰在这个时候，邻居叫他说全家人都在找小曹。
小曹拿着蛋蛋回到家，衣服上跌打的稀烂。
祖父连忙抱过来，把小曹紧紧地搂着。蓦然发觉小曹的手里捏着红红的东西。祖父颜色大变，嘴里不住的大骂，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异常。
小曹不知道什么缘故，反正就是自己重重的挨了，是父亲打的。下手很重。小曹疑惑的看着他们：又不是我割掉的，你们打我干什么。
小曹一直没明白，倒是别人给他说了。说：你爷爷是没有蛋蛋的，你看他的声音像女人，而且还不长胡子。
小曹也一直纳闷，爷爷为何和别人不一样。不仅很少和奶奶生活，而且解手也要用单独的厕所。说话的声音像个女人，胡子连一根也不长。
难道爷爷没有蛋蛋。爷爷没有蛋蛋，父亲是从哪里来的。
父亲是哪里来的。小曹一直在困惑，不过他不敢问父亲，怕父亲打他。
后来他知道，他的爷爷是太监。是不能生养孩子的。那么父亲是谁的孩子。当时村里有三种说法。
第一，是祖父的亲生儿子。祖父是曹腾，父亲是曹嵩，同着大家，别人都这么说，而且是前朝开国元勋曹参的后代，曹参做过大丞相。不过这是扯蛋，很多人都说这不是真的，太监怎会生出孩子。
第二，是夏侯家的儿子。曹操和同村的夏侯渊、夏侯惇等玩得特别好，家里人也都支持，而且总是和他们叙起了辈分。夏侯渊、夏侯惇都叫小曹为哥哥，而且亲热的举动，比曹洪曹仁这些本家还要亲。
第三，是曹家的后人。据说是自己的哪一个祖父和别人苟合的野种。因为第一个把他抱到曹家的，因为曹腾领不出孩子，所以曹腾很感激。于是遂和夏侯家称兄道弟。
到底谁才是我的亲生祖父，小曹整天弄得头疼，不过后来小曹就不再头疼，而是感到很气愤，别人总是对他家指手画脚的，说他是太监的小杂种。
抑郁的小曹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有时站在涡河上大声呼道：嗟乎，我是太监的后人，这一辈子该怎么办，我能干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