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看到鱼缸的水有点浑，就请妻子换新水，因为我正照看着还不会走的第二个孩子。
妻子笑笑，便把鱼放到水盆里，开始对鱼缸进行清洗。
她清洗的很用心。

不大一会儿，鱼缸清洗干净了。妻子便把鱼放到鱼缸里。
鱼到鱼缸里时，不知怎么的，看得出她们并不快乐。
其中的一个鱼似乎在翻白肚皮。
我急急地问，该怎么办。
妻说，再观察观察。

过了二十分钟，妻子说，鱼可能不太好了，可能是换水有点不适应。你看那两条鱼的状态。
这是一起买来的两条金鱼，在我的鱼缸里入住，已经有两个月了，平日里我们总是小心地照顾着。
两条小鱼靠得很近，尾巴几乎贴在一起。

忽然想起庄子的那条有名寓言，庄子和惠子在闲游的时候，总能感觉鱼的快乐。
那么，现在这两条鱼是不是特别痛苦。
妻子说，把她们放了吧。
我说，要不要再观察观察。
不用了，妻子说，我听见她们微弱的呼吸。把她们放了吧，爱她，就给她们一条生路。

端着小盆，盆里放着两条生命，我郑重地从一个个街道上穿过，来到小河边，轻轻地把她们放进河里，在鱼儿离开水盆的一刹那，我仿佛听见她们唱着动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