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潭的冬泳

玉渊潭，是北京市民乐意去游玩的公园之一。

这个大年初三，赶去西站送人后，时间尚早。心灵在一瞬间，动了去看看玉渊潭的念头。于是我顺着人潮涌动，进了公园。这块占地一百多公顷的土地，湖水就一半多。

尽管还是年初，玉渊潭公园门口，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商品依次排开，一个个看摊的男人和女人，忙着招呼着不时路过的客人。

仿佛看一个朋友，进了南门，我轻轻地顺着湖水往东走。很快，一群游泳的人吸引了我。

这段湖水没有结冰，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波光荡漾、显得纯净清新……水中的那些人正游得欢……我好奇地顺着路边台阶走下去，希冀近距离看看的时候，身旁旁边两个游客正在对话，一个说“是外国人吧。”一个说，“是中国人。快点穿衣啊，我都为他们紧张”……“北海和后海那边也有一群这样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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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这里临近湖水的一段，正向阳。靠墙的一线，早已经是光着膀子、露着长腿和正在解衣脱裤的人群……看见他们相互嘻嘻哈哈、笑笑闹闹的情形，这里的空气似乎格外暖和一些。要不是身上的羽绒衣提醒，我直接会忘了这是是寒冬，这是北京的寒冬。我禁不住问其中一个仅穿着裤头，刚从水里钻上来的大汉，“冷不冷？”他笑着说：“当然冷啊，人都是肉做的啊。”笑了下，他找了自己的毛巾，和着风擦起背来……

旁边另外两个懒洋洋坐着的光膀子大汉，听了我们的对话也笑了。其中一个对着我说：“不用担心他们，都习惯了。”另一个则笑着说，“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不怕冷的。” 我说，“是不是只要有太阳，你们就来？”“太阳？我们天天来，呵呵。”其中一个头也剃的光光的汉子站起来，指着正在下水游泳的一个人背影说，“你看，那个人都八十多了，还在下水游泳……”“我们都游了十几年了，最长的都四十多年了……”一句话，引得我瞠目结舌……

“一般每天十点多，我们从家里出发，到这里大概在12点左右，下午3点左右撤走……”他们看起来都认识，很快又来了几个，相互打闹、取笑，呵呵，爽朗的阵阵笑声不时由此爆发，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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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会，我突然发现，湖水的正对面，有两个进水口，浑浊的……也许见我紧张的样子，那个光头吸了口气，“人这一辈子，不用担心太多……呵呵，别紧张，没事的。我们相处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