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我在路上，你在哪

一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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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在路上的人，一三年的大年夜，注定了又是一个不归夜。”许多风中的漂泊者如是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流浪以至于固定成了一道风景。就如坎深了，往往就成了人生绕不过去的回忆。

风与雪作证，无论何种风景，或许需要的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成功。

难以抑止的躁动是人生岁月的导火索么？太多的回复如同寂静的夜，一条寂静的长河，静静地流淌。

 

真实的人生，或许黑夜与白昼一样多，而且痛苦、郁闷和忧伤就像星星布满了人生的天空。

人生是否像不久前，一个朋友强调说的那样，“学习，跟对人。三十岁之前努力学习，三十岁之后跟好人。”这是人生成长最重要的两件事？这位事业小成的朋友坦诚说道。“这些年，大方向对了，小地方没做好。”他认为自己三大失误。第一：选择了一个目标，没有更好地坚持下去。变化太多太频繁。第二：不懂得合理分享，错失了许多良好机会。第三：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东西。也许按照世俗的观点，老婆、孩子、车子、房子这些都齐备，票子也不差，貌似已经成了很多人向往的成功典范。他自己坦言，他看过、听过、吃过、去过、玩过的，不乏上品……但是他仍然苦闷于自己的未来，如果人生只是停留在反复述说这一点了，实际上也就没有啥意思了。

“有一摊子事，受人尊重，惠及于人这是我的理想。不实现，这人生就没有多大劲。”“在京城，一个人退休，至少得有两套房子，现金两三千万。否则就别谈成功。”

 

很多人生几乎就是一种交易，个体只是被迫在不断地变换筹码。官场、商界、学界，无法避免的尴尬事实是，愈来愈仅仅成为利益的斟酌和筛选……这个社会，赤裸裸的太多。

 

或许就是我所并不知道的那样。

 

在沧桑之后，其实一个不归夜……人生尚在路上，拥有许多不断破灭又不断诞生的新希望……

 

二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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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路有千万条，但是适合你的只有一条。

 

在一个民族纪念意义的夜晚，我慢慢地，依据脚步丈量。硬是从新西兰大使馆、日本大使馆、波兰大使馆、印度、美国、爱尔兰、奥地利……一个个使馆走了一遍。算是陪一个疯狂的朋友，或许想找几个在朋使馆区工作的朋友。这些异域风情的土地，成了我今夜的路途节点。

 

建国门外大街，漂荡着我的年味。夜深了，从旁边酒店出来的几个貌似日本人，狂热的站在路中间拦的士，拦下一辆没有tax标牌的车，几个人挤进去……下一个路口，几个体型瘦长、容貌姣好的女子，轻轻飘过……

 

“人生很短。适合的路，并不多，尤其需要自己把握和掌控。”

 

“我最要好的五个同学，一个走专业路线，在XX报做主编；一个学了艺术，闭关多年，在绘画领域终于有所造诣；两个走了仕途，如今都混上了正厅级的位置……”说话的朋友自己走的商界，曾经缔造了众多辉煌的事例……

 

历史的车轮，荣华富贵，权和钱永远都是携风带雨的。荣光在那里，圈套在那里，陷阱在那里，洞也在那里。在这漆黑的夜里，寻思人生，如何找准那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

 

“必须带来效益，做项目，具体负责一块。““人家看重的永远都只可能是你的资源。”“打工，就是老总大头，我占小头的分配方式。我自己干，那就是我占大头了。”

做生意的朋友曾经笑着对我坦白……方向不一样，合作与追求也就无法简单寻求……

 

三 气场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气场。一个场合中，出现的外在形象、语言及其能力等等综合，铸就了舞台人生的精粹。

经历很重要，见识越多，善于思索、凝结往往就很精华。大年夜，万家灯火的时刻，无数漂泊的人生，聚集在短暂停留的港湾，激荡出无数穿透的光芒。

人生静一静的理由，其实很简单。生活的人们，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也许，在晦明晦暗的无数路障前，人们终于发现，一个城市，或许有一个聚会的场所，充满豪华、气派、贵族气息，常常可以彻夜灯火通明……只有处于某种金字塔最顶端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或者被邀请……他们临高而下，真正高屋建瓴，运筹帷幄。他们，生活即工作，工作即生活。他们分析判断，他们共享，他们亦彼此竞争，他们是连在一体的……

 

无比惊讶，无数知晓的人们，往往转瞬即释然。尽管普通人忙忙碌碌，一辈子企及的高度，甚至也难以够到他们一枚棋子的份重……

自高而下具有战略性的意义，却并不真实；自下而上的确卑微，却很现实。面对同样的问题、机密？把眼睛，放在一个真正俯视的视角，也许就会发现不同的通道。

                 

朋友说，与气场太强的人，保持合适距离最好。实际上，人只要活着，就会有一种带有独特气质的东西。尽管太钢易折。无需畏惧。

 

人的气场，源自人生的方向、激情，亦反过来，这气场又进一步促进人的方向和激情。强盛的气场，愈是叫人生屡破阈值，终至没有上限。

 

四 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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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十几年，我见过太多混的很红光的，亦有惨烈的。而且人生很多时候与很多大家都看中的问题无关，大家以为是品行的，或许是机遇；大家以为是打压的，却可能仅仅是内耗……

 

在自我跋涉的旅途中，生老病死的历练，人生的问题每个人都会不同的方式途径遇到。对自己的心，平平谈谈、简单真诚。尽管，生活是油盐柴米的生活；亦是爱恋婚配，生儿育女的生活；是房子、车子和孩子的。人生，这一辈子，弄不懂的与得不到几乎一样多。而且没有什么会认真等待自己。

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奋进的人还是虚浮的人；做一摊事实，还是玩一些概念；削尖脑袋挤进仕途还是走专业路线，做学者，亦还是进入商界……

 

太多人，在繁忙的学习、工作、生活之后。

“带有利益的就写不好。”一个国家知名的资深记者，直接对我说。“艺术有所追求，商业演出就没有前途，真正的艺术演出才有未来。”一个捧红若干人的观察者如是说。在新年拜访的阵阵礼炮声中，我终于明白了一幢幢高楼大厦的语言。

有智者说，人生的悲剧就在于，除了利益的分歧，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了作秀。曾经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说“谁也不信了，这是一种心底的凄凉。”尴尬的不仅仅是这些。

人生很短。真正可以选择的事情，并不多，绝大多数人的一生其实是在选择适应。

 

透过黑黑的夜，我一步步走，一步步思索不已。

 

五  醉醺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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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京的夜，这是长安街的夜，大年夜，雾蒙蒙的，灰蒙蒙的，这是我身边最遥远的现实。踏着一地碎屑，四处不时阵阵炮响，空中满是火药味，我喝醉了，一盏盏球形的路灯在这夜的迷糊中发出的光线，渐渐地也柔和成一团，仿佛也喝醉了酒，在这万般皆醉的夜晚犯了迷糊。路旁的树影和高楼的身影在无数光线的筹划中，倒悬相和，晦明晦暗、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勾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即使那条宽广的一直延伸的路，即使红绿灯不停闪烁，也逐渐变得飘忽，游离了起来，一头也扎进了这长长的夜的尽头……

想到了一个悲剧，我却想笑，在一个荒谬而热闹的岁月里，红的、白的、绿的、昏黄的灯光，聚集，谋划，然后狙杀夜，至少让夜备受折磨，夜不像夜。一切摇摇欲坠，我也摇摇欲坠。伴着酒香、混着火药味，在这大年的夜里，我摇摇晃晃，各种各样的酒气涌上来，浇筑我千年的伤。

其实，我不想醉。喝酒的时候，我记得还推脱了几杯。酒很杂，不过我都是当茅台和五粮液喝下去的，呵呵。红星二窝头都差了那么一截，牛栏山二锅头勉强凑合。喉咙火辣一样的夜晚，怎能没有酒。我喜欢酱香型的，愈是浓烈的愈好，最好川贵一带的，53度是一个几近完美的数字，醇香浓郁的酒气征服了太多人，再加我一个不算多。

 

是这世界醉了，不是我醉了。喝酒的时候，我是清醒的。一同喝酒的朋友，创业多年，率领着一般人拼打天下，从从容容，在这个世界的繁华和荣华之间来来回回，起起落落，对人生有着独特而细腻的感受，醉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听着外面的风风，我上路了。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也只能想想。最多像别人一样，也顶着凛冽的寒风，在路上，审视自己的人生。可惜那些模模糊糊的张灯结彩，或许心已经走远了，只能一一枯瘪。

 

这世界，还有另一种声音，一定有。走在这路上，在这样一个及特殊的夜，极易引人出入千古的情境。来往不停歇的车流，人流，以及躁动不安的朋友和我都在见证，这一瞬间。生命有个尽头，每个繁华也都有尽头，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害怕的，总喜欢一个繁华接着一个繁华，一片灯光连着一片灯光……或许这是一种方式。醉眼朦胧，红已经不红，绿也不绿，剩了蓝在有点稀奇，一切在这醉的夜里酿成了一阵酒香……繁华深处，极易忘了来去的路。

 

一个又一个岔路口，任凭人生，深一脚浅一脚，挟持着种种相思，呼啸着而去。记起来了，白天人山人海，夜却是一片的姣好。风吹着我的脸，心倒是宁静了片刻，在夜浓郁的气息里，与一盏高高的路灯对话。我最真诚地告诉他我的未来，他笑着告诉我从这里经过……

 

时间流逝，我在深深的夜之中徘徊，不是我忘了归路，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归路。如果我在路上，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