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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将进酒 ·李白(笔记)

(2018-08-13 09: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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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我喜欢的诗歌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是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一个极富个性之人,其诗如其人,充满浪漫与激情,充满个人情感。

《将进酒》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故古词有“将进酒,乘大白”云。作者这首“填之以申己意”(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的名篇,约作于天宝十一载(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为客,三人尝登高饮宴(《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相待以诗见招》:“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萧士赟)之际,于是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抒。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颍阳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故借以起兴。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语带夸张。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间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于是,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造成的。这种开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弃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强。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但句中未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出之,不特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双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调。“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似乎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然而只不过是现象而已。诗人“得意”过没有?“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似乎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有用”而“必”,一何自信!简直象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积极的本质内容来。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为什么不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呢!破费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豪举。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壮的诗句!
  至此,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的旋律加快。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使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了,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几个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诗歌节奏富于变化,而且写来逼肖席上声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诗人甚而忘却是在写诗,笔下之诗似乎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以下八句就是诗中之歌了。这着想奇之又奇,纯系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意即富贵生活(富贵人家吃饭时鸣钟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诗人以为“不足贵”,并放言“但愿长醉不复醒”。诗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转而为愤激。这里不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飞黄腾达,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说富贵“不足贵”,乃出于愤慨。以下“古来圣贤皆寂寞”二句亦属愤语。诗人曾喟叹“自言管葛竟谁许”,所以说古人“寂寞”,也表现出自己“寂寞”。因此才愿长醉不醒了。这里,诗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了。说到“唯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古来酒徒历历,何以偏举“陈王”?这与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这类人物中,“陈王”与酒联系较多。这样写便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贯。再者,“陈王”曹植于丕、叡两朝备受猜忌,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念。诗情所以悲而不伤,悲而能壮,即根源于此。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而且看起来酒兴更高。以下诗情再入狂放,而且愈来愈狂。“主人何为言少钱”,既照应“千金散尽”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壮语:即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将出名贵宝物──“五花马”(毛色作五花纹的良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这结尾之妙,不仅在于“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须知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令人不知谁是“主人”。浪漫色彩极浓。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这“白云从空,随风变灭”的结尾,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观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笔不办。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唐诗别裁》谓“读李诗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远宕逸之神,才是谪仙人面目”,此篇足以当之。(周啸天)
    古来圣贤皆寂寞
  怀才不遇又如何,却使佯装作醉狂。
  宠辱原本平常事,笑看他人看不穿。
  牢骚竟使千古颂,愧杀诸般慕道人。
  有人说,李白是诗中之仙。
  他的文字,灵感而飘逸,大气而磅礴,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殊不知,这样的风格,并不是个人追求的成果,而是社会压抑下内心扭曲的反映。自古成仙得到,或飞升,或坐化,无不是确定了目标,而那个文字里飘逸灵感的李白,在大唐垂垂危已的幕布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为人,众所周知。
  君不知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李白啊李白,你的愁,你的恨,竟然被后人理解成了洒脱与磅礴,可叹啊可叹。既知白为仙,何知李为人?
  黄河的水,一去不返,人坐高堂,镜中霜鬓,这不是愁,难道是洒脱?
  李白,亦有改造社会拯救社会的决心,亦有满腔热血的愤恨,他绝不是个脱世之人,他也从未曾想过要脱离这个现实的世界成仙。
  然而,社会并没有给他机会啊,当怀揣才气的白在玄宗的大殿上大谈治国安邦之道时,如何又想得到,在残酷严峻的政治斗争中,自己连做个棋子的机会都没有,他太理想化了,太热爱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了,更不曾想到看上去精明能干的玄宗所看中的,仅仅是自己的文才而已,贵妃啊贵妃,可笑你只知欣赏笑看一篇篇诗作,却不知那中间凝结了多少诗人心中理想的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那哪里是潇洒,那哪里是不放在心上?他分明是把一切都放在了心上,没有一个人比白更难舍弃这个社会,没有任何一个人比白更希望自己被发掘被起用,天生我材必有用,他一直相信他的才气能被社会接受,一直都相信的,然而,社会真的会接受他吗?社会真的能接受他吗?唐朝已经到了黑暗腐朽的时代,统治者再不需要治国的英才,只是轻信了无庸的阿谀奉承之辈。所以,李白的期望只能是个悲剧,天生我材,却无法被用,白的期望被发掘的心态已经到了饥渴的程度,这是何其的一种悲哀。
  且为乐,李白终于开始麻醉自己,他失望了,因为他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念并未实现,他的理想终于面对现实的“不”了,他开始喝酒,一饮三百杯,一饮三百杯,醉了才能忘掉伤悲。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白看穿了,面对社会的不,他坚定而执着地走上了自己一个人的道路,钟鼓馔玉,不就是锦衣玉食吗?不就是在朝为官吗?算了,一场酒醉,不过虚幻而已,社会让白知道了自己的孤独,他是哀伤地说这句话的。圣贤皆寂寞,看官,你以为寂寞是种解脱?你以为寂寞是种超然?寂寞,只是一种悲伤,一种无人理解的悲伤,是一种站在人群里,却万分无助和远离人群的心态。李白说圣贤是寂寞的,饮者是快乐的,其实他不仅仅是饮者,亦是圣贤,他的寂寞只能靠醉酒来化解。
  五花马,千金裘,五花马,千金裘,可爱的李白,他终于在诗的最后表白了自己的意思,对高头大马,对荣华富贵,他是曾经追求过的,而且一直都在追求,他有五花马,他有千金裘,是啊是啊,而他的万古愁又来自何方?不就是马和裘的丢失吗?他哪儿还有这些可以拿来换美酒?即使有,他也不可能舍得丢下而去选择美酒啊。白是无奈的,他笑说自己是拿官位和理想换了美酒,其实,不过是在用酒麻醉自己官位的丧失,仕途的失意。
  世人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是愁,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是愁。
  难道李白那与尔同消却不一定消得尽的就不是愁了?诗人只说要去克服,却没有讲过一定能克服得了它,那可是万古的愁啊,万古愁!
  李白无意成仙,只是社会让他寂寞,他从来不曾远离社会,只是社会把他抛弃,那不是洒脱,而是无奈,和恨。
  将进酒,杯莫停,愁未停,杯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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