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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转帖】我是丑陋的藏人(热巴格绒泽)

(2011-05-16 15: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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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在路上
有的人喜欢造梦,并自持活在梦中的本领。 也有人知道梦不过是梦而已, 谢谢你的开导。 
我珍爱地球之巅那片绿色的雪域净土,我珍爱那里谦卑地生活过和创造过伟大文明的雪域先祖。他们曾经同这个星球上所有向往自由、幸福、安宁之生活的其它种族一样,仰仗太阳,仰仗河流,仰仗土地的恩惠,像蝼蚁一样历经艰辛而顽强地繁衍生息至今。

时光像一条河流,所有曾经的荣耀和耻辱,梦想和苦乐都随激扬的浪花消失在遥远的尽头。河岸徘徊着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我认识他们:八思巴、第斯·桑杰嘉措、仓央嘉措、更顿曲培、端智嘉、十世班禅……这些悲情英雄式的伟大先辈,在时光之河的对岸,凝望着遥不可及的苍茫雪域。

而河流的这边,是我和我一样的无穷子孙。我们也是藏人,但我们是丑陋的藏人!是的,没错!就是丑陋的藏人!

如今的这个星球,从大自然生态环境到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的精神层面已经锈迹斑斑,危机四伏。在英雄主义几近消亡的年代(这有点像藏人所说的“末法年代”),道貌岸然的我们,活像小丑,非人非鬼地苟活于这世间。但是,我们也并非真的一无是处,我们还是有许多迥异于其他族类的特殊习性与优点。

我不知道“嫉妒与偏见”最初是哪个民族发明的。但我知道:在继承和发扬“嫉妒与偏见”的历史功绩上,古今中外,丑陋的藏人当属之最。与我们如影随形的“嫉妒与偏见”这两位孪生兄弟,从古至今,像被施了魔咒一样附着在了藏人的身上。

史书里提起关于古老藏族的起源时,传说是由修行的猕猴与岩罗刹女(女魔)结合而产生了藏人。所以我妄自猜想:藏人有可能是一个遗传了慈悲修行者的一切美德和暴戾阴暗的魔鬼的一切恶习的种族。那美德和恶习在他们的血液中时而并行不悖,时而此消彼长,循环轮回,无穷无尽。

从上阿里三围到中卫藏四翼,到下多康六岗的广袤谷地和草场上,无论僧侣活佛,还是牧人农民,或者商贾官吏,抑或干部学生,太多太多的人在嫉妒与偏见的怂恿下,相互倾轧、妒忌、内讧、诋毁、排挤,甚至野蛮的自相残杀……

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的藏人,很多时候都是卫藏人瞧不起康巴人,康巴人瞧不起安多人,安多人更瞧不起卫藏人和康巴人。即便是同一片草场或同一个村庄的邻里,心眼里容不下别人的牛羊和钱财比自己的多,别人的房子和土地比自己的大,别人的学问和能力比自己强。

今天的时代,他们仍旧墨守着许多原始而野蛮的部族规则。为了共同生活的一片草场和一座山林,他们在部落与部落、村寨与村寨、家族与家族之间划地为牢,界限森严。如果哪一方越过对方的雷池一步,他们便会如发狂的野兽,即刻付诸于刀枪棍棒的血腥械斗之中,不拼出一个你死我活绝不会善罢甘休。

很多藏人愚昧至极,这些年不断上演着的野蛮的部族仇杀、极端的教派冲突、狭隘的地域争斗等等悲剧中,到处是无头苍蝇般的他们的身影。

从事着行政、企事业等工作的藏族公职人员,应该算是藏族精英阶层的一个组成部分。然而他们之间很多人因为偏执狭隘,因为强烈的虚荣心和妒忌心,对于蝇头大的名利和芝麻大的权力的争夺,活像两头杀得眼睛血红的公山羊之间的争斗那样激烈和决绝。

藏族是有信仰的民族,藏人信仰的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而获得圆满智慧的彻悟的佛。这个佛并非神秘和虚无的存在,六道众生都可以通过自己精诚的努力成为佛。身披绛红色袈裟的僧侣和活佛,在藏人的心目中历来就是修佛治学,德行高尚,慈悲济世的代名词。

“活佛”是汉语的称谓,藏语里应称其为“珠葛”,意为化身。“珠葛”(化身)与学识和德行兼备的“活着的佛”之间是绝对不可划等号的。鉴于不同语言的差别和人们业已养成的称谓习惯,本文也权且用“活佛”这个词来表述。

然而,如今似乎正应验了民间那个古老的预言:“在末法年代,活佛多如野生的松茸,疯子多如浪荡的野狗”。
在藏区,“珠葛”(活佛)这一群体数量庞大,然而只有具备高尚德行和渊博学识的“珠葛”(化身),才能成为人们推崇备至和坚定信仰的上师与活佛。

在物欲至上,人潮汹涌的今天。我们时常可见形形色色的“假活佛”“伪活佛”,他们道貌岸然,实地里却道德低下,不学无术,专靠蒙骗信徒的钱财而苟延残喘于世。尤其是在那些不明真相的港澳台和内地,以及国外的许多信徒中,那些假活佛伪活佛们招摇撞骗,甚嚣尘上。

“偏见比无知更可耻”。如今藏族有很多僧侣和活佛,极度缺乏对佛教真谛的领悟和践行。他们偏执狭隘,愚昧守旧,猥琐卑劣,致使很多地域教派之间相互冲突敌视,争端不断,其造成的深重的社会灾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很多人甚至热衷于权力,勾结政客和官吏,成了欺压百姓的帮凶。他们中也有人擅自倒卖寺院珍贵文物,用以购买豪华住宅和名牌轿车。
已故的著名学者年须·钦绕维色有一句精辟的名言——“狭隘的地域观念和偏执的教派冲突,是斩断这个民族命脉的斧头。”有“俄罗斯的良心”之称的索尔仁尼琴说:“人民的精神生活比疆土的辽阔更重要,甚至比经济繁荣的程度更重要。民族的伟大在于其内部发展的高度,而不在其外在发展的高度。”

蓝色地球之上的人类族群繁多,藏族作为其中的一个成员,曾经谦卑而又智慧地生息于雪域的土地。关于这个民族的伟大和闪光之处,我想没有必要再用我空洞的言语和拙劣的笔法去描绘。
相反,我喜欢用挑剔的眼睛来打量她身上的不足和缺憾,甚至是丑陋的一面。因为我也是一个藏人,而且是一个狭隘的藏人。狭隘的藏人听不得其他民族的人说藏族的任何不是,因为我们缺乏自我剖析和反省的勇气。但这个民族已经病入膏肓,所以我更愿意自爆家丑,用藏人偏执和情绪化的行事方式,草率地写下了这篇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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