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风神》1998年第四期——
春夏的复调（九）
题记：
春夏秋冬复转轮
争奇斗艳各取胜
1，江下小妹妹
数字大涅槃
汉江鼓荡春潮，由武当山北麓的汽车城十堰，奔腾到古城襄阳。一条终年碧透的小清河潺潺汇入。就在小清河汇合汉江交叉口，象茁壮的春笋矗立起一派精美“高层大厦”。
翻阅了无数用烟囱签名的工厂，阅读了不少钢花锻锤烘托的企业群，偏爱上这首“田园诗”——那绿荫拢罩的大道，那鲜花簇拥层楼，那平缓绕过的河滩，那争流远去的帆影，那轻悠悠白云，那五彩斑驳的人群……实在舍不得念完这些迷人词句。
这便是中国东风汽车公司，伸向东方的一只袖手——东风仪表厂：我国汽车仪表行业的一个精英。
与汉江上头“一母同胞”的20多个“大哥哥”厂相比，她就是一个娇媚俊秀的“小妹妹”。江下的小妹妹，细手倩倩，明眸漆点，心灵淑贤，顾盼溢彩，俏丽得仿佛与哥哥们不是同一血缘兄弟姊妹。
小妹妹别具一双温和圆晕的眼睛。还多一层深刻的沉思与严谨。在别人把目光投向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柜台，和新潮流时装的时候，她已经张开双臂，拥抱“大趋势”，“新技术革命”，“第三次浪潮”了！
小妹妹心头恬静的小花园，频频吹拂“世纪风”。她婀娜多姿的步履，朝着新时代“银河”电子计算机的编码行进！
数字的涅槃。
娴静，晶莹，双吉，空灵，神奇的画面不能穷其形，浩渺的文字不能尽其意。
五原色构成瑰丽的组合，淡线条勾勒出优雅的刻度。那么浑然，均匀，妩媚，机敏。频传的秋波，象恋情的火焰，炽烈暖人；灵敏的视角，象思想的大海，悠远深沉；准确的指示，象安然和平的玫瑰幸福温馨。
“下雪啦，天晴啦。下雪不忘穿棉袄，天晴不忘戴毡草帽……”
啊，小妹妹厂出产的汽车仪表，“东风”睿智的“眼睛”。
在“表”的世界里，呈现出光怪陆离，多姿多彩的迷宫。
藏在腕子上手表，挂在壁上的钟表，接在电源上都电表，装在管道上的水表，测量气压的气表，计量精度的百分表，千分表……据统计：“表”的家族有800多种，形成变幻莫测的“万花筒”。
汽车仪表，表世界里庞大支系。它把里程表，气压表，汽油表，水温表，机油压力表，空气压力表，电流表等，融为一室，成为引导汽车顺利行驶的神经中枢。与汽车仪表有关企业，在全国110多家。其中6大家分布在东北，华北，中南，华东，西北。东风仪表厂雄踞中南，产量之大，质量之精，技术装备之雄厚，名列全国仪表行业之首。“东风”展雄威，仪表壮“东风”。
知识，智慧，技术，机会，审美趣味，鉴赏力，构成最基本的因子。他们生产10多年电热式仪表，在开发出第二代产品——引进德国技术，生产国内外先进的电磁式仪表。
他们正研制电子仪表。应用微型电子计算机控制，图像显示，数字显示，形象鲜明反映车况变化，准确无误提供故障信息。当然，包括雷达，声纳，气味等科学技术的应用。外国有的，“东风人”一定有！
阴阳八卦，曾经是中华民族的超越巨象走向抽象的高级显示系统。数码编程甚至是超时代的。电报符号，电子计算机语言，与八卦的长短线，和二进制相识。那么数理化，天地生命，遗传工程，信息论，系统论，中华民族都在地球遥遥领先了。不过，在通向未来的道路上，需要锻炼出另一种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在历史的连接线上，东风“仪表人”，富于畅想，充满理想！
”标塑“，恐怕陌生吧?仪表塑料化的进程，正在东风仪表厂结晶。绿豆大小精灵的塑料粒用小汤匙送进漏斗，眨眼间，就变成类似姑娘颈前佩戴胸花，剔除中间的“宝石花”，那八支尖角顶端“小园片”，才是仪表上的零件，又10秒钟，一对连体“20牙”脱颖而出，它被塑成车速里程表的数论：1000K水塑压机一次轻微鸣唱，半分钟就成了一只乌黑锃亮仪表盘。
见过印刷制版么？标志牌车间的工艺流程完全相似：投影，曝光，晒版……几十道工序，十多种仪表标牌，孔雀开屏似的降临。
……终于到了道路转折点，600多种零件，一起涌向仪表装配大楼。那是辉煌的海上日出之时，，那是用大丽花，紫罗兰迎接的七月流火。三楼二楼，白衣天使们，眼睛不眨扰动手指，嵌进发丝细的游丝，装上指甲盖大的齿轮……流水线两旁，静得听得见她们心跳声音！包装了，入库了，就像丰收老农打开仓门，金色骄阳照亮拆黄的稻谷流进仓廪……
自1970年6月20日，制造出第一块仪表，从东风仪表工人手里，描绘了多少“东风汽车”的“眼睛”？创造多少“第一”？这是一个数字的涅槃！他们用自己思想作探针，精深而坚实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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