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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迪拉德(Annie Dillard)的观看

(2010-11-05 13:47:14)
标签:

自然書寫

annie

dillard

溪畔天問

基督徒閱讀

普立茲文學獎

杂谈

分类: 閱讀分類
安妮、迪拉德(Annie Dillard)的观看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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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散文体里有一种咏物散文,描写山川、蟲鱼和草木。是早期中国诗人或散文家,从自然特性中,寻找和个人心理情感结构相似的对应,吟咏风物以寄託心志,排遣情怀。

    有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寄託不满时政,追求理想国的情思。也有藉物说理,从「一粒沙看见世界,从一朵花里想见天堂」。还有结合山川、文化和历史,像余秋雨写的《文化苦旅》等散文。

    但西方近代文学里却发展出另一种自然写作,呈现人与大自然间一种关係的转换。因著科学革命,使得人由过去用文学来虚拟自然,渐变成透过科学来重新认识自然。从过去把自然当作一种心灵依託,赋予种种浪漫憧憬,现却转换成让大自然回归自然,以自然作为主题,仔细地观察、指认,并重新地认识。

    这是人类观看自然的视野转变。所谓「自然书写」,便是用书写来认识自然,再由其中来回顾人类生命,提炼创造中的智慧,借镜人生。
 
    美国有一位自然书写的现代经典作者,是一位基督徒,安妮、迪拉德(Annie Dillard)。她在26 岁时得了肺炎,痊癒後便想更深的体验生命。於是花了一年时间住在顶客溪读写,後来写出《溪畔天问》(Pilgrim at Tinker Creek)一书,获美国普立兹文学奖。

    这本书在自然写作里,有人说更胜梭罗的《湖滨散记》,不只对大自然细微地观察,更对人、生物和造物主间做了许多深刻的探索和反思。

    《溪畔天问》第二章,名为《观看》,恰恰揭露安妮特殊的观看秘密,和她自然书写有著极为深远的关係。一般人看大自然,只认作是食物、汽油等资源的来源,居住的环境,以及人类旅遊照相时的背景。安妮却把大自然当作主体来研究,深深凝视,而非走马看花式的浏览,因此能观平时所不见,看平时所不察,真正深入了解人类所赖以生存的环境。

    文中,安妮提到「观看」很大一部分,是言语表达。也许因为语言可为所见之物赋予名称,又可与之对话,更可用文字保存所见,留下纪录。《湖滨散记》里,梭罗形容华顿湖远看近看,晴天看阴天看,岸边有沙或没沙看,再和大海比起来,会呈现多少种不同的蓝,让人叹为观止。那种观看的细緻,只有靠语言为之付诸形状,为所见留下纪录,才不至於浑沌一片,所见一过,便皆如云霓消失不见。

    安妮也提到观看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不断地分析刺探,一次只研究一平方呎,细细地往来徘徊,反覆审查和玩味。另外一种则是完全地放下,就像没有携带照相机,自由释放地「放眼望去」。可以想像,若携有照相机,就等於透过科学仪器往外观看,所见也许清晰,但比之肉眼感官短兵交接地看,震撼感定截然不同。因此,两种观看方式,一个微观,一个远勘。一个是一片、一片地看,一个是退後一步,整体来看。也可说一个是理性地观,一个是感性地看。两种观看方式相辅相成,方可捕捉大自然的各种丰富。

    安妮由自己观看的经验里,总结出一个秘密,而且说这秘密就像价值连城的珍珠,可遇而不可求。是什麽呢?是「乘著太阳风,扬帆而去。应当磨利并开展你的性灵,直到自己就是一张帆,锐不可当,清晰透明,只需微风,即扬帆而去。」这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预设目标,不刻意製造机会。太阳若像风,吹到哪,她就看到哪。把自己当作一张帆,轻飘飘又清晰透明,放任自己随风扬帆而去。她说:「我没办法要光得光,我能做的顶多是让自己站在光束射过之处。」也就是说光所能照到的角落,便是她所立的地方。自我不存在,成见不存在,飘飘乎遗世独立,只剩性灵开展如帆,才能冯虚御风一览无遗。

    如安妮所言,人不能决定光照向哪里,我们只能向太阳借光。对大自然,安妮显然有著深深的敬意,人不再是人定胜天,不可一世地主宰著大地。对大自然只是等候,也只能等候,谦卑地向太阳借光、借风,来细细地观看。

    文中且提到,有个曾经眼盲的女孩,经手术恢复了视力,走进花园,便看到「里面有光的树」。於是引发安妮到处寻找这棵「里面有光的树」,但岂是容易?夏天找、秋天找、冬天找、春天找,找了好多年,却渺无芳踪。直到有一天,她无意识地行走在顶客溪边,却猛地撞上了一棵「里面有光的树」。她形容当时的自己简直像被点燃,「浑身充电幻化,每个细胞火焰隆隆。我站在发光的草地上,草全是火,我聚精会神,浑然梦里。」
她被这棵树「震得喘不过气来」。待西洋杉的火逐渐暗去,颜色褪尽,细胞熄火消失,她却还在「铛铛响著」。她形容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只钟而不自知,直到此刻给拎起并敲响。」

    这对大部分人可能都是个隐匿,很少人会自觉是一只钟,更无知无觉走过的路,很有可能会碰上一棵「里面有光的树」。我们一生中又有多少时候面对美景,全身会像钟般被铛铛敲响而无法自已?

    然而,安妮被美撞击,却是在一种长期等候的状况中,才可能发生。也可说面对自然,她是在一种专注等候里生活,也为那碰上的一刻而活。而且一旦碰上,就好像「山嶽大开,裂缝中咆哮出一大片新的光,然後山又猛然阖起。」她十分形象地刻划出那种可遇而不可求!

    然而也许,她面对的只是空中一堆翅膀如铜钱闪闪发亮飞过的大桦斑蝶,或水中蓝如天空,形如泪滴,融入水中便消失,复又重现的一群变戏法的鱼儿。也许,是在她夜间走过草原,引爆青草,周边阵阵流弹爆开,各种大小蚱蜢呼啸而去; 或在夏夜里,躺在海岸边,星光落如雨,灑向果园、草原和小溪,空气中的扫荡和起伏,回应她胸臆中的阵阵敲击。种种自然间的细緻美和生动发生,全是山崩地裂中咆哮出来的大光,让人震慑不可逼视。然後瞬间,山又猛然阖起,像一本大书阖起了所有的奥秘。

    安妮对自然有一份尊重和思考,也有向自然学习的谦卑心灵,她说「知识不能征服神秘,也不能令其遥远的光昏昧」。一般人很少会不抱功利之心来等候自然,除非农事不靠天吃饭,除非矿物无须从地中深处开采。然而,安妮却是真正地等候,把一些自然现象当作珍宝,专注等候中有著近乎宗教性的虔诚,「耳中想著祈祷文,舌头在口中轻颤哈利路亚讚美主!」好像进入大自然,是带著称谢和讚美,进入一座华美的圣殿,敬拜於一座神圣的祭坛之角。

    也有人说读她《溪畔天问》一书,就像一次心灵的敬拜,一篇敬虔的祈祷,一场无与伦比的的观察体验。她反覆带出的提醒是,上帝创造大自然,是为了让人类学习所有关於生命的宝贵功课。

    圣经》约伯记十二章7-8节里也说:
    「你且问走兽,走兽必指教你;
      或问空中的飞鸟,飞鸟必告诉你;
      或与大地说话,大地必教导你;
      或差遣海中的鱼向你说明。」

    人类有什麽是要向大自然探问的呢?约伯记里问的最多的是人的苦难,但全书指向的却是神的创造。难道人类苦难和上帝创造之间,有著什麽样的神秘联繫,外在宇宙对内在天地有著什麽样的天启?以致於安妮提到将死之人的最後祷辞,应非「求你」,而是「谢谢」?

    上帝的创造里,有一种蝴蝶叫君王蝴蝶(Monarch Butterfly),生命只有一年,却要花大部分的生命时间在海上飞行,从加拿大飞过叁、四千哩的路,至旧金山蒙特里特定的一棵松树上怀胎。怀胎後,再飞回到故乡阿拉斯加去产卵,之後,下一代再飞回来。

    上帝的创造里,还有一种皇帝企鹅,在酷寒的南极中交配、产卵,然後母企鹅得忍受四十天的饥饿,跨野两百公里为小企鹅寻找食物。爸爸企鹅则得忍受六十天饥饿,抵住狂风暴雪的袭击,忠实地孵卵。

    至於鳗鱼,穷其一生,生活在陆地的河里,至终却要洄游到海里产卵,产後即死。鮭鱼则是生活在海里,却要回到出生地的溪流里繁殖,也在繁殖後不久即面临死亡。

    牠们面临的环境极其险恶,生命都有其脆弱性,却都只抱著专一不变的目标,勇往直前,这里面不能说没有神圣,令人敬畏的奥秘。我们人呢?有没有什麽神圣的呼召,会让我们死生相许,倾大半生来完成,甚至万死不辞呢?

    走兽必指教你,飞鸟必告诉你,大地必教导你。

    安妮说宇宙可不是在戏谑中造出来的,而是以莊严,无以理解的认真态度造出来的。是以一种深不可测的秘密力量,而且神圣,而且快速。我们对它束手无策,只能忽视它,或看到它。

    所以我们是忽视它?还是看到它呢?我想我会效法安妮,捲缩在盘石的缝隙里,好看到「上帝的背」。且无需至死,便可天天用「谢谢」来代替「求你」,作为我每天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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