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医家孙思邈曾说:“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医已病之病。”
三两语道出医者境界之别。根据医学理论,人群的健康状态分为三种:一是健康未病态,二是欲病未病态,三是已病未传态。高明的医家自然富有远见,对未病者劝导养生,对欲病者预先施治,对已病者及早诊疗,于无声处阻隔疾患,波澜不惊化解病邪。这便是《黄帝内经》“治未病”的要义:“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
而治国理政亦如此。正如统计表明,人群中真正的健康者和患病者所占比例不足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处于健康和患病之间的过渡状态,即“亚健康”状态。假如将一个政权的运作比作肌体,在健康的表像背后,是否同样会暗流涌动,实际上身处“亚健康”?比如,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前的美国,看似肌肉强劲、语音洪亮,却早已埋下次贷的病根。到2007年8月贝尔斯登对冲基金破产尤其是2008年9月雷曼兄弟破产,则是病情的显化,始作俑者,至少应溯及克林顿高唱“美国梦”的时代乃至更远。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还应加一句,罗马也不是一天垮塌的。治国理政者恰似医家,同样应“医未病之病”。在高歌猛进之时,更需居安思危、防患未然。尤其是对日益突出的矛盾,更需直面应对、因症施药,而不可任由隐患变显患、小恙成大恙,以致不可收拾。“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臂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从《黄帝内经》中,我们不难读出这样的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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