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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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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让我失望  -赖声川是否剽窃唐鲁孙-

(2012-01-30 06:25:48)
标签:

那一夜相声剧

赖声川唐鲁孙

杂谈

分类: 生活杂谈随想

为什么《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让我失望

-赖声川是否剽窃唐鲁孙-

宋国明

 

        昨天偶然听到有关赖声川新作《那一夜,我们在旅途中说相声》的消息,这勾起了我一桩心事,不吐不快,是为文。

        我从小就喜欢相声,那时收音机里常播魏龙豪、吴兆南的传统段子,全家端坐机旁,个个嘴角含笑,凝神静听,听到着笑处,常常齐声爆笑,我偶尔乐得坐不住就出溜到地上,那是我童年记忆中很深刻的一部分。可惜那时相声段子有限,一听再听,三听五听,甚至听到许多段子我都能背下来了,自然也就不那么好笑了。所以,当1985年李立群、李国修表演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在台北精彩登台,我买了那两盘现场录音带,如获至宝,朝夕放之,一遍遍把我听得如痴如醉,过足了相声瘾。那时还没有粉丝一说,若有,那我就是他们的头号大粉丝。

        那时我正在凤山中正预校服兵役,翌年出国留学。在洛杉矶蒙市书肆偶购得唐鲁孙所著清末民初轶闻掌故的一套书,回家细看,便被他老人家渊博的学识、典丽儒雅的文采折服。但当我津津有味读到《中国吃》中“谈酒”篇中如下一段之时,不禁当场愣了:(从原文繁体)

     以清代度支部司官傅夢岩來講,他家窖藏就有一罈七十五公斤裝,明朝泰昌年間,由紹興府進呈御用特製的貢酒。據說此酒已成琥珀色酒膏,晶瑩耀彩,中人欲醉。王克敏是傅夢老的門生,聽說師門有此稀世佳釀,於是費盡了好一番唇舌,才跟老師要了像糖心松花那麼大小一塊酒膏。這種酒膏要先放在特大的酒海裏(能盛卅斤酒的大磁碗),用二十年的陳紹十斤沖調,用竹片刀儘量攪和之後,把浮起的沫子完全打掉,再加上十斤新酒,再攪打一遍,大家才能開懷暢飲。否則濃度太高,就是海量也是進口就醉,而且一醉能夠幾天不醒。至於這種酒的滋味如何呢,據喝過的人說,甭說喝,就是坐在席面上聞聞,已覺糟香盈室,心胸舒暢啦。(《中國吃》第121頁,1976年,大地出版社發行)

        听过《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的相声迷用不着看完上段引文就知道我为什么吃惊了,因为这一段跟剧中“重庆空袭”里王地宝(李立群饰)的一段相关台词实在太像了,请看:(“捧”指李国修所饰捧哏的舜天笑)

   这坛酒不一样,是明朝嘉靖年间进贡朝廷用的陈年绍兴酒。算吧算吧,有四百多年历史了⋯⋯(捧:处理什么!打开盖儿,一倒就喝。)倒不出来,都成了酒膏啦,琥珀色的酒膏,晶莹剔透,望眼欲醉⋯⋯在那酒坛子里头轻轻的挑出来一小块溏心松花皮蛋大小的酒膏来,先拿一个二十斤装的大酒海来,把这酒膏搁在酒海当间儿,捏着鼻子,(捧:干嘛捏着鼻子)你不捏鼻子,当场躺下,三天醒不过来。先兑十斤新酒,再兑十斤陈绍,使这小竹棒在里头紧搅紧搅,紧搅紧搅,搅匀了之后,把上头的沫子打掉,得,这时侯我们大伙儿就可以开怀畅饮了⋯⋯(捧:你们几个大男人喝起来味道怎么样?)糟香盈室,心胸舒畅啊。

        比较这两段文字,相信您不需要受过任何专业训练也能判断出“重庆空袭”里关于这块传奇酒膏的台词,从内容到形式(关键词句)都是抄袭自唐鲁孙“谈酒”那一篇,因为《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发表于1985年,距鲁公“谈酒”的1976已整整近十年矣。相声里的那一段文字,除了捧哏的插科打诨之外,主要叙述部分听上去节奏铿锵悦耳,用词文雅脱俗。现在我可知道了,让我一直以来百听不厌的这一段,原来全是人家唐鲁孙的文字。相声里为了让观众易懂,仅稍做了些改动,把原文的晶莹耀彩改成了较通俗的晶莹剔透,把中人欲醉改成望眼欲醉,把溏心松花画蛇添足改成溏心松花皮蛋,但在在逊人鲁公原文一筹。最可笑者,原文“糟香盈室”用来形容酒香,说坐在席面就能闻到扑鼻酒香十分贴切。到了相声里,王地宝说他们几个人喝得糟香盈室,那就很怪了,什么叫做喝得糟香盈室?没喝以前,屋里闻不见酒香吗?

        唐鲁孙并非无名之辈,渠所写的旧时轶闻掌故饮馔戏曲等文字汇成十二册,卓然成家,在台湾书迷不少。在国内常听到厚积薄发这句成语,什么叫厚积薄发,看看鲁公杂文便知,许多人(包括我)想学都学不来,只因为鲁公家学渊源,经史子集,无所不通,底子深厚啊。剽窃无名之辈的文章,较不容易被发现,但是《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用了知名的唐鲁孙那一整段文字,真不知道赖声川是怎么想的。虽说该剧的文字是由“赖声川规划完成的集体即兴创作”,但既然由他领衔,那应该负剽窃责任的自然也是他了。       

        美国也流行相声,一般是单口,我也特别爱听,除了逗乐子,还可练听力,但我听了那么多年,还从没听到过哪位表演者用别人写的包袱或成名作家文章内容的。道理很简单,因为相声表演是舞台说唱艺术,不像写文章,可以引用及篇末加注,因此表演者都只说自己(或自己的写作班子)创作的段子。按理说,赖声川拿的是美国的戏剧博士学位,应该对剽窃抄袭这样的事很注意才对,可是我很失望,当初让我爱之若狂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么好的原创作品,竟然有一段是抄袭来的东西,而且二十多年来从来没听说过赖声川等人提过唐鲁孙文章给他们的灵感。这是不对的。

        赖声川才高八斗,成就斐然,本无必要剽窃唐鲁孙的文字来给自己作品增色,但如今既然用了人家一大段的文字,作品也因之增色了,就应该在《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的资料里清楚说明才行。作为过去一度的大粉丝,我热切盼望赖声川能说一声,“啊,我们的确用了唐鲁孙的文字,没有说明引用,非常抱歉,以后该作品的相关资料会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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