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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兄,王海涛,男,43岁,7月26日凌晨驾鹤西去。
他是我认识的最博学的神经内科医生,他理解力、记忆力都超强,专业知识(神经解剖、神经病理、神经生理)和社科知识都超强(历史、政治、文化、艺术)。他是我们科里我难得的可以聊这些杂书,杂学的人。他气度非凡,大高个子,声如洪钟,让人过目难忘。
我简直没见过比他更神的神经科医生。他看病,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在旁观摩,觉得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从查体到诊断、到治疗,从健康指导到心理疏导,让病人觉得宽慰,让我们觉得到位。他给大家讲课,旁征博引,口吐莲花,思路清楚,特别实用。更甚者作英文的讲课,他没出过一天国,但是那种地道和流畅,让很多海龟也汗颜吧。
他2年前查出肝癌,做了肝移植。一度还复出,出门诊,参加我们科室的春节联欢会。。。。。我们还一度探讨过中西医结合,他激励我钻研西医的病机病理,然后发挥想象力跟中医结合,用中医的方法来治疗,他说我适合搞中西结合,让我不要被西医的冷眼打击,好好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东西。我们探讨过工作的目的,他说最低级,工作是为了生存。高一些,工作是为了获得成就感、获得快乐。最高境界,工作什么都不为,就是工作。他说他是提前进入而耳顺阶段,准备进入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阶段。
在八宝山,他静静躺在鲜花中,我悲不能已,他应该吃了不少苦头,总算可以安静的走了。我后来想通了,默默地跟他说:师兄,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你先走一步,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