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文凭不过是一张火车票，研究生的软卧，本科生的硬卧，专科的硬座，民办的站票，成教的在厕所挤着。火车到站，都下车找工作，才发现老板并不太关心你是怎么来的，只关心你会干什么。

如果你说中国不好，你就是西奴；如果你说美国好，你就是美狗；如果你说不做中国人，就是十恶不赦的汉奸。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悄悄把中国籍变成美国籍，你就是成功人士；如果你拿到绿卡并在美国街头高喊：“我爱你，中国”，你就是令人敬佩的爱国主义者。

值得害怕的倒不是大人物的缺德，而是缺德使人成了大人物。

孩子害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类真正的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

什么都反对，才像学生哩！

各地市民都相当于“吸尘器”和“过滤器”。

我们监守自盗，行贿受贿，无论在报纸还是讲台上都谎话连篇。我们一面沉溺于自己的慌言，一面互相为对方佩戴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