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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人家

(2010-02-27 14: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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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杂谈

分类: 原创短篇小说-停载

乔小舟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程序员,她学的是计算机,这并不是她的梦理,她是想考公务员的。在她考上后准备就职的时候她却没有选上。内部的原因她是知道的。仅仅因为他没有当官的爸爸。

小舟喜欢穿粉红色的皮鞋,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会赤着脚坐在地上。她经常做梦,梦到的是她与明溪因为辉而反目成仇的情景。每次醒来后她会自责,自责到喝下几瓶啤酒再吃几颗安眠药才能睡。

辉看上去阳光却很忧郁,他喜欢穿很宽松的衣服,无论什么季节,他的衣服都是灰色的。小舟曾经给辉买了很多衣服,红的,白的,黄的,蓝的。那些穿在身上有朝气的颜色她通通都买过。可是辉固执的穿灰色的衣服。

小舟知道辉很爱明溪,他只是不想明溪因为他而上不了理想的大学,他不希望明溪在痛不欲生的日子里消磨青春的时光。

明溪按辉的方向走去了北京。辉躺在柱子后看她检票离开,小舟站在辉的旁边,看着眼泪从辉的眼角流了一脸。她在想辉是忘不了明溪的,因此明溪飞不高走不远。

没有人知道明溪真的会回来,不过半小时的时间明溪就回来了,她给我发短信,她说。她想见辉。她会在来地方等他。

小舟把手机递给辉,小舟看到辉的脸色不断的在变。忧伤中掺有喜悦。他慌慌忙忙的冲出门,留下小舟一个人吃肯德基。那一天小舟度过了漫长的七个小时,小舟以为辉回想起她,手里没钱的事,他们的钱都是由他掌管的。七个小时后辉还是没来,小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中。

一个男人对小舟说,我能请你吃巧克力吗?小舟说,你可以先帮我付账。然后他对她笑,小舟也跟着笑。

男人帮小舟买单然后去家乐福买德芙巧克力。男人的手宽大温暖,能轻易的抚平了小舟的疼痛。男人有很浓密的黑眉毛。小舟说,你怕老婆。男人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去排队,双休日去购物的人总是很多,男人说,如果还有机会以后你先排队等我。那样我们可以节省时间。

小舟点头。小舟说,眉毛厚得通常是怕老婆的,谁也解释不清楚但这就是事实。什么叫寸步难移小舟算是明白了,他们等了很久,小舟有几次都劝男人放回巧克力出去。她不喜欢人多后嘈杂的感觉和每个人身上散发出不同香水味后搅和在一起的气味。

男人总说快了快了。等他们到付账的时候小舟已经失去了对巧克力的兴趣,这个代价太大了让她没有了足够的热情。

男人把巧克力递给小舟。他说,女人是摆脱群居生活的唯一理由,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可以这么做。

小舟笑了笑,她说,男人是摆脱群居生活得的最终理由。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单身。你可以找别的女人。

于是小舟朝他挥手告别,小舟回去的时候房子空了,她发现只要关于辉的东西都不见了。最先发现的是一进门的鞋子,然后是衣柜里的衣服。

小舟明白辉再也不回来了,小舟没有哭。她知道她忘不了辉,因此辉走不远飞不高。辉的离开她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改变不了只能接受。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

小舟一个人的时候会想男人是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单身孤独的。她是否该为自己的路做打算呢。辉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就该寻找她的男人呢。她在公司里和每一个男同事接触。她发现他们都不适合她。她爱吃巧克力爱喝咖啡偶尔去酒吧舞厅,这都是她的爱好,可他们不喜欢,小舟感叹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没有谁能强迫谁。

小舟想起那个帮她买单的男人,他送小舟的巧克力每晚会吃一颗。小舟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那个男人了解自己,如果有机会见面,他们会同居会成为彼此的理由吗?

小舟开始很普遍性的去家乐福,她会买德芙巧克力,她喜欢上这个味道,只买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小舟在去称体重的时候,她长胖了四斤,她觉得自己该停下一段时间吃巧克力。可她戒不掉,就像毒品烟一样。她失去了理智。

小舟再次碰见那个男人是在夏天,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了。她去买巧克力,男人也在那买。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小舟想那肯定是他的儿子。他对小舟笑,他儿子也对小舟笑。

男人说,我们说好的,你该去排队,好让我去插队。小舟笑了笑拿着巧克力去排队。

又是一个双休日,小舟觉得孤单,而孤单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别人的笑别人的手都是有归宿的。没多久男人和他的儿子来了,他站在小舟旁边,推了一个车,他的儿子坐在车里对小舟笑。小舟说,你也喜欢吃巧克力吗?小孩子说,不喜欢,那是我妈妈喜欢的口味。

小舟不讲话了,男人坚持要替小舟付钱,小舟不让,推来推去把收银员弄急了。她说,一家人分什么彼此,用谁的钱都不一样吗。

小舟想解释,可男人已经帮她付了钱。她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小舟觉得自己像是流水,她想流到哪呢,辉那已经容不下她了,男人那是她掺合不了的。哪儿还有人家不抗拒她她不抗拒啊。

男人叫住小舟,他说,如果还有下次,你该请我了。别听我这么一说就不想再和我见面了。小舟说,好吧,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

挥手告别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她口袋里的钱没少,手里的巧克力很重,这提醒她不是幻觉不是假设。小舟回过头,说,如果有下次我可以成为你的理由吗?

男人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他说,可以。从一开始就可以,现在依旧可以。小舟说,不了,下次吧。看我有没有那个命。

男人发现小舟很信命,她已经连着说了两次命。她是孤独的,虽然这个男人初次见她就下了的结论,可男人发现现在的他更孤独了。如果可以男人还是很希望照顾她的,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

他以前也有这种冲动,可是妻子却红杏出墙,既然儿子和丈夫都不能成为她收心的赌注,他就该放她走。他没有和妻子离婚。他觉得妻子依旧可以回来。妻子可以回来打搅自己的生活,而他不回去打搅她的生活。

小舟与男人的见面是一年后的一个秋天。小舟穿着粉红色的皮鞋,男人依旧穿着那宽松的衬衣。还有男人的儿子他好像长高了一点。小舟冲他们笑。男人说,我儿子很能吃,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舟摸了摸额前遮住眼前的刘海,笑着说,一年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男人听着这话觉得很温暖,就算家里的暖气开得在大他也觉得心冷,而此时他却不冷了,他觉得眼前的年轻姑娘真有能耐真神奇。

小男孩要了一大堆吃的,他和小舟一下子就混的熟悉起来,他让小舟叫他童童,那是他爸爸长叫他的小名。他是不轻易告诉别人的。又是一年前那个收银员,是小舟付的钱。在收银员眼中他们是一家人,在一年前她就这么认定了。

男人说,你可以什么都不要来家吗。小舟说,可以,反正家里什么也没有了。辉的东西他拿走了,剩下小舟那些旧衣服,要不要她也无所谓了,如果这双皮鞋丢在家里了她是要回去拿的,这是明溪送她的,既然她穿上了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小舟跟着男人和男人的儿子回他们家。他们的家很大,唯一少的好像是女人。在小舟来后她发现男人的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女人的。小舟说,你不怕你老婆吗?我这样来你不怕吗?

小舟觉得他与他老婆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不会这么空,就像辉的离开那么坚决的带走一切一样。男人说,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因为在乎才怕,现在不在乎了就不怕了。况且我已经决定要与她离婚了。我们是可以结婚的,只要你肯收心。

小舟笑了笑,她想试图拥抱男人。不料门却开了,出现一个珠光宝气有好看的面容的女人。小舟看到她的戒指与男人手指上的差不多。小舟想她大概就是他老婆。女人的手里拧了两个箱子,玩累了就要回来了。

小舟不知道男人的心是不是乱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该参与,她觉得自己该回家。男人拉住小舟,他说,你别走,你不该走也不能走。

女人冲上来想给小舟一巴掌,不料男人替小舟挡住了,小舟看着男人的脸瞬间有了鲜红的指甲印,她心疼了。男人拔掉戒指砸向女人的脸,厉声喝斥,他说,你滚。儿子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没有人会留下你,谁也不会跟你走。

女人干笑了几声,她的脸开始扭曲。皱纹从眼角凸显出来。她说,不过是个情人而已比得过和你结发的妻子吗。男人讽刺的哼了几声,他说,不是情人,是我的爱人。我从不找情人,我和你不一样。

女人想从儿子那寻求安慰,可惜儿子并不愿看她,儿子站在小舟的身后拉着小舟的裙子。

女人拧起箱子转身走了。小舟有点尴尬,她站在沙发旁不知所措。童童哭起来,小舟看着心里难受,小孩子内心是脆弱的,比昙花还脆弱。小舟跪下来替童童擦眼泪。她发现童童的泪和她曾经思念辉的泪一样的多,怎么流也流不完怎么擦也擦不干。

男人说,让他哭,他哭完了就不像他妈了,就能接受你了。小舟看到男人眼里也有泪水。她想说出那些话他心里一定也受了不少煎熬。

一个星期后他们结婚了,婚礼的前一天小舟收到辉的信息,辉问小舟过得好吗?他去了以前他们租的房子,一年了他必须回来交房租了。

小舟说,你不用交了,我搬家了不会再去那个空房子。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扔掉,包括曾经有过的感情也是可以扔掉的。

辉说,小舟你确定你能扔掉吗?我决定回去住下,你可以不回来但你的东西我会给你留着,让那些东西留下来陪陪我也好。明溪嫁人了,嫁给了有钱人。

小舟苦笑起来,她说,我也要嫁人了,嫁给有钱人。

小舟等了10分钟辉也没发信息过来。小舟便不在等,她开始午睡。这是她跟着升养成的一个习惯。童童也喜欢午睡,起初小舟不睡觉,她看他们父子安静时相像的脸。他们的眉毛一模一样,对着女人来说极具诱惑。后来童童坚持要小舟抱着睡,抱着抱着自己也跟着睡起来。

小舟一向不贪图升的钱,她觉得升的钱再多那也是他在外面奔波赚回来的。不是她的劳动所得,她理所应当不该要这要那。升要小舟专心带孩子辞去程序员的工作,小舟听话的照做了。

升在忙里婚礼的事,他为她选婚纱,戒指。小舟相信他能做好。其实小舟只是想拿张结婚证就算了的,那些形势都不要可是盛不肯。最后他们决定去教堂,就他们三个人,升,小舟,童童。连婚礼的主持人他们也没要。升觉得既然要简单那就任何人也不要。

小舟是升背进教堂的,升把小舟从家里背到教堂,足足背了两个半小时。中途小舟要升停下来休息会,升说,这怎么行,我们是一直走下去的夫妻,怎么能中途喊累呢。云层很厚是深蓝色的天空。高大的楼顶上是无边无际的天光。

中午的时候小舟趴在升的肩膀上睡着了。到了教堂还没醒,升轻轻的叫小舟小舟。小舟睁开眼睛。她说,我们要开始我们的婚姻生活牵挂生活了吗?

升点点头。他穿的是深蓝色的西装,领带是小舟帮忙打的。童童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小舟帮忙去擦,童童说,我得去称体重,我今天一定运动过度瘦了。我要吃比平时更多的德芙巧克力。

小舟笑着摸他的头,她说,好啊好啊算是补偿。

升对小舟的过去一无所知,他从来不过问。因该说他是相信小舟的,就像相信他不会偷税抗税一样的相信他。小舟也不问他和他前妻的故事。

就如同歌词唱的那句就让往事随风随风随风。他们是同类,升是火车头小舟是火车尾童童是车身。小舟想谁也分不开谁,谁也离不开谁。

辉再也没有发来信息了,小舟想不联系也好免得纠缠不清。这样气定神闲多好,就像文盲人不用看半文盲看不懂书。她只想是半路夫妻里走到尾声的后半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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