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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他穿着他祖母的围裙实在太好看,我怎么能不吻他?”
《丹麦女孩》里男主角艾纳的童年玩伴这样评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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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让我想起我小时候也是个偷穿过女装的男孩。那是我妈妈的一条黑底点缀着彩色圆球的长裙,我穿着它在床上旋转,看着身下涌起的一圈黑色的波浪,七彩的波点在上面翻飞,乐此不疲,转到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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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小伙伴看到穿裙的我,也自然给不了我一个吻,来发现我内心的女孩。于是就随大流地长成了一个平庸的男人,即使我偶尔还会幻想一下自己是女生,也没想过真的变成一个女生。大概是这冲动还抵不过对变性手术的恐惧?或许也因为这个时代和《丹麦女孩》的时代不同了,伪娘大行其道,中性风兴起,男人穿裙化妆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惊小怪的事。
而艾纳是个先驱者,先驱总是要披荆斩棘沾满鲜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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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其实还是个两性鲜明对立的年代,女性只是刚刚走出家门,在各种宴会里打扮成一只花瓶,而男人永远是整齐划一的黑西服;女人总是习惯被男人注视着的。
所以艾纳想成为的女人,是那个年代的刻板印象里最“女人”的女人,他抹最红的唇,贴最夸张的假睫毛,脸涂得煞白,戴一头最艳的金栗色假发,浑身是绫罗绸缎,像行走的一条彩色瀑布。他合拢腿斜倚在沙发,手抵在下巴上,微翘兰花指,比任何女人都妩媚。她也会想象着未来老公,羡慕着孕妇,也想有个孩子……她只是想当男权社会里的一个最普通的女人——一个母亲、妻子。甚至为此放弃了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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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其实还是有点可惜——男主角仍然没突破那个年代的局限,假如他穿越到了现在,或者是更远一点的未来,男的可以随便化妆穿花裙子,美国已经可以允许跨性别认识的男性进女厕所,等到男人可以做一切女人能做的事,两性几乎变得没区别时;他想要做手术的冲动会不会减少一点呢?
终究,美才是要紧的,而不是性别。如果男生穿围裙这么美,怎么能忍心不给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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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艾纳还是伟大的。在她之前,性倒错人士被判为“精神分裂症”,会被医生捆着关起来,多少与众不同的美丽灵魂枉死在历史的小黑屋里,艾纳祭上性命给这小黑屋硬生生敲出个孔来,光才开始一点点渗进来,而这当然不会是故事的结尾,小黑屋终将整个的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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