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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之四四:写给一只蝴蝶

(2011-06-22 21:01:29)
标签:

杂谈

分类: 散文诗歌
  随感之四四:写给一只蝴蝶

美丽的精灵啊,你竟然死了,你不能再飞翔于花丛中绿叶间了。如梦幻一般的精灵啊,你可知道有一个人为你的死伤悲流泪?但愿你不知道,我害怕这泪水沾湿你彩色的翅膀。

我乘坐的乡间公交车坏了,不得不下车步行。我在公路边的泥土上发现了你。你全身完好无损,肚子大大的软软的,脚似乎还抓着细细的树枝。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你的身体,你没动。我想,也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昏死了。因为我以前曾经在一个多云的下午遇到过一只蝴蝶,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捉她,不动。我以为她死了。我把她带回家,放在窗台。不料,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她竟然煽动这翅膀,飞了起来。我感到多么神奇。立刻打开窗子,她便翩翩然飞走了。我以为你也会像她一样飞起来。可是,没有,你静静地、静静地,一动不动。我用手试探着碰一碰你的肚子,已经僵硬了,翅膀也脆脆的,你身上的金粉沾了我的手指。理智告诉我,你死了。多么可惜,你如此美丽,竟然死了。我猜你死前肯定没料到自己会在最美丽的时刻死去。我忽然想到,我也会死去——某个清晨、某个夜晚,我的身体的温度慢慢降低,直到冰冷;我的肉体也像你的肚子一样变得僵硬。最后,人们把我埋入黄土。这事情也许就发生在明天——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叫我战栗。

蝴蝶,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但有点不同,你虽然死去,可你的身体仍然那么美丽,仍能给你带来美的享受。我死了,就是一堆烂泥,等待着我的是一群蛆虫——他们快乐地开垦这我的身体,忙累了的时候还会说说笑话。人们再不愿触碰我的身体,甚至不愿再看我一眼——即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亲人。

死后的我是一堆烂泥,那么活着的我呢?难道也做一堆烂泥吗?不,决不。我要学习你,把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并尽最大努力改变我身上的丑陋。我不可能是一个完人,但我可以是一个用决心和行动来改变自身丑恶的人。

我喜欢你这小小的精灵。我把你放在盛开的山茶花上。你黑色的身体轻轻停在粉红的花瓣上,真是一幅绝美的“蝶恋花”。你放心,当花儿枯萎的时候,我会把你埋在花盆里,让这株山茶和你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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