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9/middle/62d1baa3x9cad3e7456d8&690阳 酒 徒（长篇小说连载三十四）" TITLE="高 阳 酒 徒（长篇小说连载三十四）" />

     郑汉明                                                                                  
                                              三十一（下）

   
    两个月后，新房子已经快要盖建完工了。这段时间，刘瑞生一没事便往田里跑，或帮莲英干些农活，或陪着她说说话，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这一天，也真是合该有事，他来到田间，帮着莲英割禾。傍晚时分，当田里的稻子割得快差不多了，突然，天空响起几声闷雷，乌云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雨点子来得比飞机还要快，下的大雨如倾盆倒水，天地间一片迷茫。刘瑞生和莲英被淋得浑身湿透，凉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没办法，只好跑到不远处一堆高耸起的稻草堆，两人一起钻了进去躲雨。
    这一带的农民，割禾后，都会在田边山脚下把稻草堆成个高高大大的草垛子。这草垛子都是用一捆一捆的稻草堆砌起来的，只要往中间抽出几捆稻草，便能形成一个洞。这会儿，刘瑞生一下子抽掉了五六捆稻草，那洞就很大了，两人一闪身就钻了进去。和外面的风风雨雨相比，那里面暖烘烘的，还散发出一股令人心醉的稻香味。开始时，他们两人的身子本能地小心翼翼地分开着，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两人就慢慢地靠拢了。莲英身上那种特有的女人气味，怪好闻地冲进了刘瑞生的鼻孔里，他原本就有好几年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不由得就有些冲动。特别是莲英的身子软绵绵的，湿湿的衣服紧贴着肉体，很是迷人，仿佛有股无法抗拒的引力在吸引着他……他的心砰砰地跳动起来，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了。
    作为一个女人，莲英开始还是有意识地侧开着身子，但连续一声声的雷响在草垛上滚过，大雨又哗啦啦地下着，一阵紧接一阵，好象没有停歇的意思，特别是那惊天动地的霹雳，吓得莲英不由自主地惊叫着，浑身打抖起来。这时，她感觉到刘瑞生的手伸过来了，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就把她给紧紧搂抱住了。她这时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她不敢也不想挣扎，只是顺从地躺在刘瑞生怀里，像只小羊羔，一动不动。
    刘瑞生起先是把她搂得很紧很紧，渐渐地，两个人的身子就紧贴在一起了。他就忘记了外面在下着雨，他感觉到的是很兴奋，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他久久地望着她，朦朦胧胧的光线中，莲英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突然，他用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不由自主地一偏头，两个人的嘴唇就粘在了一起。
    莲英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这时又惊又怕，想把他推开，又推不开，只好微微转开头，轻声说道：“瑞生……你……我求你……别这样……”
     “莲英，我……要爱你……”刘瑞生这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干脆松开手，托起莲英的头，语无伦次地说：“莲英，我爱你……我爱你……”拼命地在她脸上、嘴唇上亲吻起来。
     “你……你别这样……”莲英扭开头，用力拦阻着他的嘴，“这样……不好……”
    莲英身腰的扭动，更令刘瑞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他没有多说话，只是紧紧地把她搂抱住，亲着吻着，一只手在她胸脯上轻轻摸着……莲英此刻，知道挣扎已经没有用了，也就不动了，闭上了眼睛，任凭刘瑞生亲着摸着……没想到的是，一会，刘瑞生就开始解她的衣裤了，她这才慌张起来，可已经动弹不了啦……莲英这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对于她来说，确确实实还是人生第一次，尽管她结过婚，但她的老公毕竟是个“棉花客人”，没这方面的本事，最多也只是在她身上亲过摸过。此刻，她有些害怕，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于是，她没有阻止和反抗，由着刘瑞生……
    外面风在刮，雨在下，雷声还在轰鸣……
    不知过了多长多久的时间，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四周静悄悄的，连两人的呼吸都能听见。刘瑞生这时才突然发现，莲英身下的稻草，一片红色。“怎么？你还没有破过身？”他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莲英睁开泪水汪汪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瑞生激动起来，不由得又紧紧地搂住她，喃喃地说：“莲英，我要娶你，你就嫁给我吧，我们……马上就结婚！”
    莲英默默地穿好衣服，理了理紊乱的头发，走出了稻草堆。外面这时云开雨停，太阳重新照射着，空气特别地清新。刘瑞生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跟在莲英后面。“莲英，我说的是真话，你，你就同意了吧。”他小心翼翼地说。
   “唉——”莲英停下脚步，回转身子，静静地看着刘瑞生，长长地叹了一声：“瑞生，我是个苦命的人啊！”说着，就哭了起来。许久，才抽泣着说：“我嫁过人，可老公他……我现在是寡妇……”
    “我不管那么多，我就是要和你结婚，我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刘瑞生激动地说，他又一下搂住了莲英。
    “你说的是真心话？”莲英扬起脸看着他。
    刘瑞生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不会嫌弃我？”
    “我对苍天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莲英笑了，她依偎在他怀里。久久地，又说：“可是，瑞生……”
    “可是什么？你说吧，我什么都不怕。”刘瑞生说。
    “即使你不会嫌弃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可是我叔叔的那一关，你……恐怕也很难过……”
    “你说的是那个李叔亮么？”
    “是他。”
    “他又不是你亲叔叔，关他屁事！”
    “可他是我们李屋家的长辈，他说的话，全村人都要听，大家都依着他呢。如果你真的……他一定会提很多很多的苛刻条件的……”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结婚，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莲英甜甜地笑了。阳光下，她的脸红扑扑的，很好看……
    没想到，此情此景，被一个在山脚下放牛的孩子看见了，他告诉了正在前面做事的萧安平，萧安平哈哈大笑起来。很快，就在当天晚上，这事就在河两边的村子传开来了，一时间，说好说坏的都有，这事就闹得沸沸扬扬起来。
    后来，刘瑞生和莲英呢，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想尽快早早地完婚，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可真的没想到，莲英那远房叔叔李叔亮果然出来作梗了，提出了许多苛刻的条件，刘瑞生没有那么多的钱，只好又下广东去打工了。一年后，他又回来了。他和莲英说好了，同时也满足了莲英那远房叔叔李叔亮的条件，日子也拣好了，年前就结婚，把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