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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战役幕后的醴陵人 (4)
黄龙因在日本受酷刑引发严重胃病,卧床不起,治疗了一段时间。1931年6月,中共中央因革命斗争的需要,将黄派往湘鄂西苏区工作,黄受经费所困,甚是焦虑,适逢刘斐回国休假,在上海再度相遇(黄表兄罗竹书在上海商检局任职,是醴陵人士在上海的联系处)。黄向刘说明了目前的处境,请求经济支援。刘二话不说,当即将随身所带近百元现金悉数交给黄,黄欲出具借条,被刘阻止,说:“坦翁(黄尊称),写什么借条,用得着吗?我又不是商人,我俩少年同窗数载,兄弟之情钱财是不能替代的,尽管你我所处政体不同,政见相左,争执不断,曾经的不当言行已得兄长宽容,并未触及情谊,经济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目前经济状况还不错,定尽力相助,钱财为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你我之情谊无法忘怀,真诚的朋友、同学之情谊才是永恒的。”
黄说:“为章(刘斐字)老弟,你我都是高学历之人,有良好的传统文化修养,曾经的政见争执未给我同学情谊留下阴影,甚感欣慰,政道、政见对错,时间会给出答案的。目前我党虽受到国民党的残酷清剿,“白色恐怖”之下,革命斗争非常不顺,我随时都有被捕涉及生命的危险,但不会放弃我的信仰、坚强毅志。中共已在闽赣、湘鄂西、鄂豫皖等区域建立了根据地和苏维埃政权,实力、声势日渐壮大,政治上国共两党免不了一场恶战。此次我赴湘鄂西苏区,日后你我很有可能兵戎相见,到时请你以在桂系的能量和白健生(崇禧)对你的高度倚重,见机相助,前蒋桂失和刀兵相见现还存芥蒂,是最好的切入点。两年前,颂公(程潜尊称,系黄父世交、留日同学,曾充任其幕僚)被你主公健生和德邻(李宗仁)软禁于武汉,现在上海做寓公,受形势所迫和我“不听话”,不能前往探望。仲坚(李明灏)一直跟随,不离不弃,不知他现在何方。长沙“马日事变”得他帮助逃离虎口后,与他失去联系已四年,太想念他了。你如去南京,请打听他的消息,如见到他,代我问候一声,告诉他我的情况,请他尽快与我联系。早前我十三同学在上海的还有隆郅(李立三)、(汪)泽楷、(刘)素非、(程)邦模,在目前局势下,情况都不好。岂匏(杨东莼)搞文化教育工作,百之(钟纬祖)在(江苏)南汇、崇明任县长,他二人情况稍好一些”。
黄还向刘简要讲述了其他几位醴陵籍同学在上海的情况。
刘说:“坦翁,你放心,我的为人你清楚,虽说不上“身在曹营心在汉”,见机相助是能做到的,以你我之情谊和对我的教育开导,所“请托”之事,我会上心的,更何况颂公和健生的那么一“出(戏)”,我还有得事做。不管政局形势和我所处的政体何如,我都会出手相助,但事后切不可张扬,免生其他枝节,暴露我等谋略。请转告中共党内的几位同学,目前政局中共处于劣势地位,处境非常险恶,你等要特别注重安全。竹懿(朱克靖)近况可知晓一二?“南昌起义”后音信杳无,有其消息,请尽快告知,他可是中共军队政治工作的将才。”
黄说:“为章老弟所言为兄谨记在心,关心问候之言一定转达,所请相助之事还请上心,此一别凶吉难料,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共慎之吧。竹懿近况略闻一些,‘南昌起义’后,任红军第九军党代表,领部队南下,在广东潮汕地区被国民党重兵包围,突围后孤身一人去了北京,一有他消息定尽快告知。(汪)泽楷和(刘)素非因跟随陈独秀,被以‘托派’之名,开除了他二人的中共党籍,据说,二人为生计也去了北京,仲坚应与他三人有联系。”(待续)作者 黄幼龙 (黄龙之次子)
编辑 董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