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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女性赤道蚂蚁新浪博客 |
依稀还是昨日的样子,三月的雾霾还没有完全散去,这些零零碎碎的阳光,反复交错着,几乎只是一夜,就绽放了满树的春花,张扬与内敛,不过是某些草木的性格,汹涌的暗影里,深深浅浅,全都是迁徙过后的痕迹。习惯了苍凉背后的颓废,也习惯了颓废背后的苍凉,没有星星的夜里,一切都是适宜回忆的调子,踌躇中,尽是满心不可言喻的欢喜。
这个世界,原本就只剩下了各种纠结着的矛盾,星座与宿命,机缘与巧合,不过是打从落地生根后便烙下的痕迹,前赴后继的欢喜,向来都牵连着左右为难的惆怅,悠闲和忙碌不过是一些感觉,生命的负率时常在一季更新的档口,就安排了所有具有回馈意向的暗语,顷刻间就强加于或温润或饱满,或皴裂或干瘪的想象空间。纵然是倾其所有的漂泊,爱与恨的渡口处,用爱写意的多情之人终是卸不掉那一身染满尘意的素衣,直到月上树梢,直到人老花黄,直到无言以对,寻找,永远都是没有尽头的焦躁。
这个春季来临过后,我便跟随着暖暖的风,学会了撒野。一碗红豆茶,三两柠檬片,山地车后的鸢尾花依稀只为时光牵扯着,蔓延着,很像是多年前的旧景,只不过,有些遗憾像是无助的浮萍,游着游着就困倦得沉睡不起。看着这些鲜嫩的青草倔强地在浅薄时光里慢慢地发芽,然后再簌簌地生长,接着便认真地老去,我总是感觉,自己该是比它们幸运一万倍,起码,还可以轮回。可是,除却这些,我的宿命里到底还能遗留些什么呢?
当渐渐习惯了放逐,困屯过后的嚣张,时常被忘了形,被定了性,被草木围困的小镇上,向来都只剩下日光洗礼过后的清澈与安宁,倘若无法感触慈悲,木鱼声声后,或许就是红尘了吧。
我用了十天的时间去谈论清闲,然后又用十天的时间来计算忙碌,这一段岁月该是铺下了极端的柔情,反反复复的删减,加上絮絮叨叨的粘连,文档上没有所谓的拖沓,一章文字里尽是温和从容的讲述。走了心,起了意,负了情。而今,我只是为着这一季新绿,诉说时空间隙的过往。
三日之前,我从山村的一方深井边启程,携带着清明雨后的悲喜与温和,虚无和徒然,继而便辗转于灯红酒绿的甬道或巷口,站立和俯卧,如此交替着,竟然就是匆匆忙忙的潇湘雨季。
该是寂寞散去的时候了。都说花开荼蘼,安然无声,案头这半支渐渐焉下去的芍药,被弄丢了蕊瓣,如今竟也染了尘意,娇艳不再,唯有颓废,低潮的诀别再不是孤注一掷的倾城色,在风的暗影里,不过和三月桃花,腊月艳梅一样的宿命罢了。
我是荒芜的落雪,仅是一瞬就结束了流转,即便暗无天日的呐喊,时空尽头,永远都是绝强的窘相。那一日,无人的长街,我徐徐降落于暗影婆娑的凌晨,在满树白花的长巷,我简单地和那些交织着的冰寒依依作别,然后就忙碌着与下一场重逢激情盛放,蹒跚之中,竟然挥洒多年。
停顿和歇息,向来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做一个快乐的人,一方素笺里书写一片风景和一丝尘意,研磨,临帖,镌刻,铭记……飘飘摇摇着,满心都是深沉低眠的碎字。当爱,爱上恨,当恨,爱上爱,我依然想做那一堆素雪间,这一朵喘息的琥珀。请赐我一瓢清浅,万缕悲喜,如此这般,不知不觉地,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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