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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片机里的影像,储存过,而后又被时光偷偷地删除掉,那些被留下来用以洞穿秘密的瞬间,或是清醒,或是昏睡,四月流沙过后,终将阵容呈现。那些从暗房里洗出的照片,经过药水的浸泡,被夹在某一根绳子上,然后排列整齐地挂成风景,偶有掠过的风,轻轻摇曳出类似于电影播放前的剪影,一些故事不过是被转角的霓虹,在惊悚与静谧间,无声地刺伤了谁的双眼。
还是在热恋气球的年代,习惯和一个人手牵着手,在一串串不规则形状的卡通形象里挑选自己的钟爱,总有一些时候,手中的气球会被那些不经意碰触的行人毁了兴致,刮擦,跌倒,而后就是挣脱,那些心爱的玩具游荡至头顶,或是飘飞,或是破裂,它们的动作和声音竟然和当初练习使用快门的按键是如此的相似。街心或是巷口的建筑始终都在躲避着阳光的沐浴,这样的角度,闪光灯的亮度刚刚好,咔擦一声,巨树背阴的光景就成了午后最利索的符号。就这样行走于快门与光影的便道上,偶尔也曾经爬上楼顶,大喊一声后,挥手撒下一段段不肯抽离,又不肯容留的隔世经年旧梦,无数个日光倾城的午后,一杯茶,一支烟,袅袅中便遗忘了这些盛开到掉落的繁华。
曾经因为某人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抱怨过点燃一根烟的可恶,原以为走到吸烟的年纪得以等待很久,已经忘记了自己开始抽第一根烟的时候,那些一度困扰嗅觉的气味是何以消散的,只记得当发觉自己从逐渐适应到默默成瘾的距离竟会如此短暂。原来,时光就像烟丝一样,也不经一燃。
从家到单位的这段路足有十几公里长,无论是路边的转天杨,还是远方无垠的麦田,日复一日都成了眼底最熟悉的参照物,那些时常结伴出入的信鸽振翅离开电线杆留下晃动的痕迹,总是牵引着我去思虑一些东西,诸如它们需要煽动多少下翅膀才能到达目的地?诸如它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由此,我总是妄加揣测的认为,那些信鸽停息的地方,一定是它们眼中最美的风景,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有期待沿行轨迹的地方,就一地能孕育出点缀这个季节的蔷薇。
有人说,阳光之所以普照大地,是因为它把地表当做了习武场;雨之所以落下,是因为它把伞当做了莲花。或许,某些遇见,一定是上辈子的契约,你伸手的瞬间,就有另一只手与你紧紧相握,毕竟等待这么久,唯有一次容留,才足以回放自由。苍凉的暗夜,用一支烟的时间消解清愁,在时光的眉梢做上标记,下一遭,将走过,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