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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赤道蚂蚁叙光影 |
影片中钮承泽采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祭奠残酷而壮美的青葱岁月,为电影着上了悲壮的基调。在20世纪80年代的艋舺庙口,五个青涩少年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之下结为生死之交,又在动乱的个性时空里选择彼此残杀。血与泪、爱与恨的背后是氤氲着孱弱的情与意,所谓的生死情谊却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更敌不过无处不在的尔虞我诈。五个懵懂少年面对生与死的考量,每个人一开始都是抱着义气行走在漫漫江湖,然而最终却都是落得伤痕累累的悲情一生。在这种情况下,一部分人选择退却、隐没,试图让灵魂连同命运重生;一部分人选择背叛,让青春的本色肆意绽放也肆意凋零;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了继续前行,继续用饱蘸激情与洒脱的步履去丈量生死旅途……在这个人生交叉点上所有的人都分道扬镳,用坦露在躯体之外的烈性铺陈开一副副爆裂的青春风情画。
《艋舺》中,几个少年踌躇于自身的定位,很容易让观众产生共鸣,而导演却迷离于影片的整体风格,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呈现,让这种迷离在光影中逐渐清晰。从片单上来看,这部电影的野心已然显露端倪,但是在影像的挥洒中竟然烟消云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钮承泽原本是想构建一个时代的标志码,一不小心却竟然把它做成了一种类似《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一般的悲情史诗;李大齐的美术过于浓艳、热烈,仿佛有些格格不入;陈珊妮的影像配乐也太过柔和,似乎从本质上削弱了故事的悲凉内核,有些适得其反,把所谓的社会控诉转向了自我反省,继而又把这种类似于自我剖析引向一个未知的渡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份反省总是有限,对于一个从来没砍过人的混混,他眼中的江湖和一个找不到足够钱的导演相提并论的话,江湖与娱乐圈,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清晰度。
无论是这些纷乱的思绪还是那些错综的事实,最后通通都被《艋舺》中恸人情义所掩盖,无论是占有也好,还是哀怨也罢,导演拍这部影片的初衷并非一般意义,纵观全片,其间的哀怜、幽怨远远多过了表面上的壮阔抒怀。一个很显而易见的实例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用蚊子(赵又廷)的视角来叙事,事实上就等于变相说明他不赞同和尚的疯狂举动,这样的处理既艺术又精准。而哀怜的基调不单单在眼泪半湿的蚊子身上,又自然而然地绵延到他的母亲,还有那个带着胎记的雏妓……这些偶像剧的思路似乎是用多了,反倒显得孱弱而拖沓。虽然阮经天过于爆炸式的表演从某些层面挽救了自己的角色,但是另一个人物赵又廷的青涩则难以找到亮点,从而使整部片子再没有那种晚来风急的暗里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