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漫长冷酷的冬天,街道冰冷寂寞。静雅离开庄晓航已经两个月了。
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静雅的心总会莫名地疼起来,男人和女人互相赌起气来是最痛苦的事情,这种折磨足以消耗掉所有的意志力。他们原本可以主动向对方打一个电话的,然而谁都没有这样做。
庄晓航就像是真正地离开了她,和刚刚过去的那个秋天一样。
起初静雅蜷缩在自己冷清的小屋里动不动就掉眼泪,她确信了自己的感觉。她爱上了庄晓航,在她亲口对这个男人说爱他之前。邱梅心底深藏的柔弱,会被所有不经意间勾起的回忆击中,使她脆弱到彻底粉碎。
她突然发现她的这场爱情原本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仅仅就差了所谓的表白,她只需深情的对他说声“我爱你”。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如此疏远,那些从前的日子竟遥远得如同天尽头的一场烟花。
两个月。怎么可以分开那么长时间?是等待吗?如果是,怎么可以那么久?
等,是一个多么荒芜的字眼。
于是,在那个飘雪的黄昏,静雅驱车去了郑州。就在她关上自己房门的一瞬间,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今生将要推开另一扇门,然后走那个溢满幸福的浪漫空间。
冬天的夜晚,雪花肆无忌惮的飘落,三个小时的漫长车程,两个月的痛苦思念,只为一个瞬间的表白。当邱梅的双脚再次踏上郑州这片熟悉的土地,她感觉到了这里德世界是如此温暖。
静雅将钥匙插入熟悉锁孔,一开门,她竟然听到了女人的快乐呻吟,伴着男人粗粗的喘息声,一切像是一场梦的样子。可是,那些刺耳的声音分明来自自己心爱的粉色卧房里!
倾刻,静雅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庄晓航!庄晓航?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把其他女人领上自己心爱的大床?竟然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把行李扔在了门口,按开了灯,随后她听到了女人的尖叫。静雅饶有兴趣地看到那女人抱紧了庄晓航,手还在拉床单,竭力去掩盖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的庄晓航赤裸健硕的身体像一头英俊的黑色豹子,此刻已经被惊呆了。
静雅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朵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分明是属于自己的,她曾经给过自己无数个销魂的回忆。可是如今他怎能又给了别人?他俊朗的外表和让人心跳的身体,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给了别人?
庄晓航把那个女人护在身下,抓起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翻身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那女人顿时花容失色,紧紧地抱着庄晓航,吃惊地看着静雅,像一条丑陋的章鱼。
庄晓航用笑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你来了?”
静雅没有回答,只是放声大笑,然后跑到了客房。
躺在客房的沙发上,她发现自己的眼角竟有泪水,静雅伤心而又绝望。她不再是这里的公主,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宫殿了。美丽的卧房和舒适的大床已经被污染,她再也不想走进去,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枉对自己信任的男人。她要离开,权当自己没有来过。
静雅听到楼下车子发动的声音,庄晓航可能要送那个女人回去。等车子走远了,静雅拎包悄悄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里?”大厅里有声音传来,他竟没有走,正站在落地玻璃门前,黑着灯的夜色,令他的身影更加高大而落寞。
静雅狠狠地说:“你这个魔鬼,要你管,要你管啊?”声音里竟都是委屈,她伤心地嚎啕大哭。
庄晓航一把拖住她,把她抱到沙发上,静雅坚决不肯坐,两人顺势倒在了地毯上。
静雅哭得很凄惨,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弄脏了我的床,你怎么能带她回来过夜……”
庄晓航紧紧地抱着她,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听!我不听……”静雅狠狠地咬他的手臂,他“嗷”地一声躲开了。
她突然间觉得这个声音好性感,她追上去打他,却碰到了他的唇。
庄晓航就势点燃了一场大火。她放倒静雅的身子,喉咙里发出孩子般的呜咽声。
“静雅,静雅……”他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静雅的舌尖竟疯狂地回应了他的吻,她的脑袋嗡嗡做响。他们在地毯上脱离了所有的束缚和羁拌,开始了动物之间最原始的倾诉。
第二天,静雅是在庄晓航的吻中醒来的。他孩子般地对她说:“静雅,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想你吗?你的最终归宿是我,嫁给我,好吗?”
静雅深情地望着他,默默地点点头,她没有追问昨晚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何而来。因为,她不想回首从前了,从前的故事里,她被流浪的寂寞彻底击碎了,她要牢牢地抓住身边的这个男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只想守住和他的未来,她相信,只要有爱,未来就值得期待。
原来,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夜晚,静雅才真正结束了自己的流浪和寂寞。但前提是她真正爱上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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