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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西部诗群]昌耀诗歌鉴赏4首

(2010-06-17 15: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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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部诗群]昌耀诗歌鉴赏4首

         ——《划呀,划呀,父亲们!》《一百头雄牛》

               《空城堡《唐.吉轲德军团还在前进》

                                        何休

     昌耀(1935—2000)原名王昌耀,湖南常德人。1954年开始发表诗作,1955年报名参加大西北开发,越二年以诗作《林中试笛》被打成“右派”,此后仅以“赎罪者”的身份辗转于西部荒原从事农垦,直至1979年得以平反昭雪。他是经历过自57年以来人生磨难的一代诗人中的一位,其特别之处在于他一直流落在西部青海荒原,长期感受着西部荒原的寂寞和艰辛,并在那里获得了人民的接纳和他的爱情,使他感到了“在善与恶的角力中,爱的繁衍和生殖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更勇武百倍”,给了他生活的勇气和希望。他真正的创作生涯是从79年平反昭雪后的开始的,80年代进入创作旺盛期。以杨牧为代表的“西部诗群”兴起以后,他自然成了其中的重要一员,连续出版了《昌耀抒情诗集》《感情历程》《噩的结构》和诗选集《昌耀的诗》等几部诗集,在读者中产生了相当的影响。同其他西部诗人比较起来,昌耀的诗并不注重对西部地域特色的表现,而是融合自然、人生与历史的感受于一体,具有更多的文化意识,并含有某种东方神秘主义的色彩。

    昌耀的创作以80年代末期的社会变迁为分界线,可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后期在诗歌精神与创作风格上,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80年代前期的创作,如《划呀,划呀,父亲们!》《木轮车在行进》《轨道》《天籁》《河床》《巨灵》等一系列诗篇,热烈歌唱我们民族和人民坚韧、顽强、不断奋进的伟大精神,表现着强烈的生命意识和悲壮壮情怀与对力的呼唤,视野广阔,色彩斑斓,格调奇诡,充满了一种伟美磅礴之气,一种不屈服于命运的坚定不移向前进取的意志和力量。这是昌耀在逆境中几十年拼搏奋斗的精神结晶,是弥足珍贵的品格的反映,是昌耀的诗作迷人的地方。 到了1989年以后,作为人文主义知识分子的昌耀,面对席卷一切的商品大潮和随之而来的社会腐败,其对生存环境的恶化特别地敏感和刻骨铭心,这种打击甚至比数十年个人逆境给予的打击还都深刻,于是他后期的创作如《在古原骑车旅行》《一百头雄牛》《空城堡》《《哈拉库图》《生命的渴意》《立在河流》《斯人》《灵霄》《烘烤》《我见一空心人在风暴中扭打》《唐.吉轲德兵团在前进》等以下系列诗篇,便走向了抒写生存困境一途,表现着对自然之迷的探询和对生命哲学的思考。他“在古原骑车旅行”记起“许多优秀的死者”,倍觉“历史的悲凉”,深感“理解今人远比追悼古人痛楚”,“承认历史远比面对未来轻松”,表现出面对现实的深深的迷惘和深沉的隐痛。他焦急地呼喊:“到处都找不到纯净的水!难耐的渴意从每一处毛孔呼喊……连火焰都已阴冷而肮脏了啊,而况净水呢!”这在90年代知识分子诗人中是很有典型性的一种“苦闷情结”,这一“苦闷情结”发展的极端,便是昌耀的悲观绝望和死亡——死亡情结”作为不祥之兆,在90年代的后期诗作中大量可见,其对现实与生命的深沉透视及其消极悲观和对死亡的选择,是令人触目惊心的!2000年昌耀在绝望中跳楼自绝而死。随着诗歌精神的变化,其后期诗歌艺术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是以整体的象征艺术来抒情写意,这类诗作以《空城堡》为代表,带有较高的艺术性;二是讽刺性或黑色幽默的作品大量产生,以《唐.吉轲德兵团在前进》为代表,这类作品议论成份偏多,削弱了艺术力量。

      

   《划呀,划呀,父亲们!》

 

自从听懂波涛的律动以来,

我们的触角,就是如此确凿地

感受着大海的挑逗:

 

    ——划呀,划呀,

    父亲们!

 

我们发祥于大海。

我们的胚胎史,

也只是我们的胚胎史——

展示了从鱼虫到真人的演化序列,

蜕尽了鳍翅。

可是,我们仍在坚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我们是一群男子。是一群女子。

是为一群女子依恋的一群男子。

我们摇起橹桨,就这么划,就这么划。

在天幕的金色的晨昏,

众多仰合的背影

有庆功宴上骄军的醉态。

我们不至于酩酊。    

    

最动情的呐喊

莫不是

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一声向前冲刺的

嗥叫?

 

我们都是哭着降临到这个多彩的寰宇。

后天的笑,才是一瞥投报给母亲的安慰。

——我们是哭着笑着

从大海划向内河,划向洲陆……

从洲陆划向大海,划向穹隆……

拜谒了长城的雉堞。

见识了泉州湾里沉溺的十二桅古帆船。

狎弄过春秋末代的编钟。

我们将钦定的史册连根儿翻个。

从所有的器物我听见逝去的流水。

我听见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

 

    ——划呀,划呀,

    父亲们!

 

还来得及赶路。

太阳还不老,正当中年。

我们会有自己的里程碑。

我们应有自己的里程碑。

可那旋涡,

那狰狞的狐圈,

向来不放松对我们的跟踪,

只轻轻一扫

就永远地卷去了我们的父兄,

把幸存者的脊背

扭曲。

  

大海,我应诅咒你的暴虐。

但去掉了暴虐的大海

不是大海。失去了大海的船夫

也不是  船夫。

 

于是,我们仍然开心地燃起爝[jue]火。

我们依然要怀着情欲剪裁婴儿衣。

我们昂奋地划呀……

 

     哈哈……划呀……

     哈哈……划呀……

 

是从冰川期划过了洪水期。

是从赤道风划过了火山灰。

划过了泥石流。划过了

原始公社的残骸,和

生物遗体的沉积层……

我们原是从荒蛮的纪元划来。

我们造就了一个大禹,

——他已是水边的神。

而那个烈女

变作了填海的精卫鸟。

预言家已经不少。

总会冲出必然的王国。

总会有橄榄枝的土地。

但我们生命的个体都尚是阳寿短促,

难得两次见到哈雷慧星。

当又一次旷古后的未来,

我们不再认识自己变形了的子孙。

 

可是,我们仍在坚韧地华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在这日趋缩小的星球,

不会又另一条坦途。

除了五条巨大的舳舻,

我只看到渴求那一海岸的

船夫。

 

只有啼呼海岸的呐喊

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组合成一支

不懈的 

嗥叫。

 

大海,你决不会感动。

而我们的桨叶也决不会喑哑。

我们的婆母还是要腌制过冬的咸菜。

我们的姑娘还是烫一个流行的发式。

我们的胎儿还是要从血光里临盆。

 

……今夕何夕?

会有那么多临盆的孩子?

我最不忍闻孩子的啼哭了。

但我们的桨叶绝对地忠实。

就这么划着。就这么划着。

就这么回答大海的挑逗:

 

      ——划呀,父亲们!

      父亲们!

      父亲们!

 

我们不至于酩酊。

我们负荷着孩子的哭声赶路。

在大海的尽头

会有我们的

笑!

           —— 载《诗刊》1982 10期

    鉴赏

     新时期开始后,曾蒙受不白之冤流放青海高原的昌耀,在新时代的感召下,酣畅淋漓地高唱起一曲“划呀,划呀!”的民族壮歌。诗人在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河与人类前行的广阔背景上,以大海的召唤和船夫们呼啸呐喊着不懈的划行,充分展示了我们民族的坚韧、顽强、拼搏、奋进、创造历史的伟大精神,突出地表现了强烈的生命意识和对力的呼唤。这种坚韧、顽强、拼搏、奋斗的精神,正是我们民族复兴的希望。

    诗作视野广阔,色彩斑斓,格调高昂,充满了一种伟美磅礴之气,一种不屈服于命运的坚定不移向前奋进的意志和力量。这首在1982年10月《诗刊》发表后,立即受到诗歌批评界和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为诗人赢得了巨大的声誉。今天重读起来,依然有巨大感人的冲击力量。

 

   《一百头雄牛》

         

一百头雄牛噌噌的步武。

一个时代上升的摩擦。

 

彤云垂天,火红的帷幕。

血酒一样悲壮。

   

犄角扬起,

遗世而独立。

 

犄角扬起。

一百头雄牛,一百九十九只犄角。

一百头雄牛,一百九十九种威锰。

立起在垂天彤云飞行的牛角觜堡,

号手握持的那一只折断的犄角

而呼呜呜……

血酒一样悲壮。

   

一百头雄牛低悬的睾丸阴囊投影大地。

一百头雄牛低悬的睾丸阴囊垂布天宇。

 

午夜,一百种雄性荷尔蒙

穆穆地渗透了泥土,

血酒一样悲壮。 

                     作于90年代初(收入《昌耀的诗》)

     ▲  鉴赏

    《一百头雄牛》是昌耀从前期创作到后期创作的过度阶段的作品。诗作以整体象征的艺术构思和象征主义的描写来抒情写意,既表现了诗人追求雄放的磅礴大气,又流露了他开始产生的死亡情结与悲壮情怀。在诗中,诗人赋予西部体验和现实感受的双重的思想于象征性描写之中,既写出了“一百头雄牛噌噌的步武……犄角扬起 ……睾丸阴囊投影大地”的阳刚之气和雄放豪迈的气概,也写出了它们悲壮的牺牲:“午夜,一百种雄性荷尔蒙穆穆地渗透了泥土,/血酒一样悲壮”。雄牛牺牲后,“号手握持的那一只折断的犄角而呼呜呜……”,同样是“血酒一样悲壮”!这种象征性描写,一方面寄寓了诗人对生命力勃发与时代前行的的希望,一方面又表现着一种不可被免的牺牲的悲哀和悲壮。

    诗作的描写十分精粹和集中。全诗分作三段,每一段都以“血酒一样悲壮”作为意象的联络点(即诗情的核心)予以突出,形成了一种反复咏唱的旋律:第一段描写“一百头雄牛噌噌的步武”,象征着“一个时代上升的摩擦”:在“彤云垂天,火红的帷幕”的映衬下,“血酒一样悲壮”。第二段描写“一百头雄牛”“犄角扬起,遗世而独立”的姿态:它们“立起在垂天彤云飞行的牛角觜堡”(按:牛角觜堡系一个星座),“一百头雄牛”有“一百九十九只犄角”,有“一百九十九种威锰”。那缺少的一只犄角哪里去了?诗人回答:“号手握持的那一只折断的犄角/而呼呜呜……/血酒一样悲壮”。其中有一头雄牛在迈着“噌噌的步武”前进的过程中,一只“犄角”被折断了,化为了“号手握持的只折断的犄角”,吹出的“呜呜”的鸣声,固然是“悲壮”的!——像“血酒一样悲壮”!第三段再推进一层,描写“一百头雄牛”的雄性激素和“一百头雄牛”的悲壮牺牲:“一百头雄牛低悬的睾丸阴囊投影大地,……垂布天宇”,然而在一个“午夜”,一百头雄牛的“一百种雄性荷尔蒙”就“穆穆地渗透了泥土”:全都做了牺牲了!这就将那“血酒一样悲壮”,推向了极致。这是诗人描述的一个预言,或者竟是寓言吗?联想到诗人创作的背景——也真是的。

    诗作通篇都用象征手法:通过整体象征性描写,暗示出一个富于时代性和地域性主题,诗人并没有在诗中直言什么。这就是象征主义诗歌的特点——作为曾经高唱一曲《划呀,划呀,父亲们》的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民族壮歌的诗人,最终向着象征主义——现代主义——的方向走去了。这奇怪吗?诗歌的精神内容决定诗的形式。这种艺术手法不同于在现实主义(或浪漫主义)的艺术格局中可以容纳的那种局部象征性描写,其特点是作品整体象征的艺术构思,因而便真正具有了一种现代主义的思想艺术特色。换句话说,诗人不是在个别词句上运用象征隐喻的修辞方法,而是为自己的整个感情或思想寻找一种“对应物”(波特莱尔称作“象征的森林”),作为自己的思想感情的“象征”,而并不点明自己的思想或感情所在。这就使这首诗作有了更多的令人咀嚼的韵味。

   

  《空城堡》

 

与孩子径直走进那座城堡,

最初的一刻已使我深信不疑。

我想,他们不会不在。

 

与孩子登上楼梯,

鞋跟叩响石级错落有致,颇悦耳,如落空山野。

鞋跟踏着人造花岗岩,铿然作声,如落空山野。

我想:他们能到哪儿去呢?

门厅是敞开着的,旭日临窗之下华灯仍旧高照。

水晶碟上烟蒂飘一缕淡蓝。高脚杯贴一撮桃色的晨膏。

孩子已震怖于这空城无人的宴席,

在我胯下瑟缩,裹足不进。

我想:他们岂敢无视孩子的莅临!

 

而后我们登上最高的顶楼。

孩子喘息未定,含泪的目光已哀告我一同火速离去。

但我索性对着房顶大声喝斥:

——出来吧,你们!从墙壁,从面具,从纸张,

从你们筑起的城堡……去掉隔阂、距离、冷漠……

我发誓:我将与孩子洗劫这一切!

      1985年12月11日(收入《昌耀的诗》)

    鉴赏:

   《空城堡》发表于1986年,预示着昌耀的创作转换的开始。诗作用象征主义手法,通过对纯洁的“孩子”造访一座“空城堡”的奇异描写,揭示了现实世界对于纯洁与光明正大的轻慢、拒绝和泠漠的态度,表达了诗人对世俗世界的悲愤和谴责。

    诗作完全以象征主义的手法来表现诗人对现实的深沉感触:诗人陪伴真诚纯洁的孩子,去访问“城堡”中的人们,结果却扑了空:那些人全都不敢面对孩子,全部逃匿,只剩下杯盘狼籍的空空宴席:“与孩子径直走进那座城堡……/与孩子登上楼梯,/鞋跟叩响石级错落有致,颇悦耳,如落空山野。/鞋跟踏着人造花岗岩,铿然作声,如落空山野。/我想:他们能到哪儿去呢?/门厅是敞开着的,旭日临窗之下华灯仍旧高照。/水晶碟上烟蒂飘一缕淡蓝。高脚杯贴一撮桃色的晨膏。/孩子已震怖于这空城无人的宴席,/在我胯下瑟缩,裹足不进……”通过这种“空城堡”的描绘,深刻地批判了现实世俗对于童贞的冷漠与拒斥。这种描写看似神秘莫测,在字里行间的背后,却具有深刻的现实批判性,是对于现实生活的象征性影射和暗喻——它依然具有现实的立足点,现实的根据。于是,诗人愤怒了:

       我想:他们岂敢无视孩子的莅临!

       而后我们登上最高的顶楼。

       孩子喘息未定,含泪的目光已哀告我一同火速离去。

       但我索性对着房顶大声喝斥:

       ——出来吧,你们!从墙壁,从面具,从纸张,

       从你们筑起的城堡……

       去掉隔阂、距离、冷漠……

       我发誓:我将与孩子洗劫这一切!

这是对现实的抨击,感慨,也是热切的呼唤。

    诗作在标题与思想表达上显得十分的含蓄朦胧,趋向哲理,而略嫌晦涩,有着明显的现代主义思想色彩,却又具有一定的现实感。在此以后,昌耀的创作更加向着生存体验与哲理化的方向趋变,诗意表达日渐含蓄深沉,感情意趣却不断消沉,渐离偏了“西部诗”所固有的“呼唤浩歌”的轨道游离开去,其诗体也愈来愈趋向散文化而不象“诗体”了。

 

     《唐.吉轲德军团还在前进》

 

东方,堂·吉诃德军团的阅兵式。

予人笑柄的族类,生生不息的种姓。

架子鼓、筚篥和军号齐奏。

瘦马、矮驴同骆驼排在一个队列齐头并进。

从不怀疑自己的獵枪头还能挺多久。

从不相信骑士的旗帜就此倒下。

拒绝醍醐灌顶。

但我听到那样的歌声剥啄剥啄,敲门敲门。

是这样唱着:啊,我们收割,我们打碾,我们锄禾。

……啊,我们飞呀飞呀,我们衔来香木,我们自焚,

我们凤凰再生。……

 

从远古的墓茔开拔,满负荷前进,

一路狼狈尽是丢盔卸甲的纪录。

不朽的是精神价值的纯粹。

永远不是最坏的挫折,但永远是最严重的关头。

打点行装身披破衣驾着柴车去开启山林。

鸠形鹄面行吟泽边一行人马走向落日之爆炸。

被血光辉煌的倒影从他们足下铺陈而去,

曳过砾原,直与那一片丛生的锁阳——

野马与蛟龙嬉戏遗精入地而生的鳞茎植群相交。

悲壮啊,竟没有一个落荒者。

 

冥冥天地间有过无尽的与风车的搏斗。

有过无尽的向酒罍的挑战。

为夺回被劫持的处女的贞洁及贵妇人被践踏的荣誉义无反顾。

吃尽皮肉之苦,遭到满堂哄笑。

少女杜尔西公主永远长不大的情人,

永远的至死不语——拒绝妖言。

永远的不成熟。永远的灵魂受难。

永远的背负历史的包袱。

 

饭局将撤,施主少陪,

堂·吉诃德好汉们无心尴尬。

但这是最最严重的关头,

匹夫之勇又如何战胜现代饕餮兽吐火的焰口?

无视形而下的诱惑,用长矛撑起帐幄,

以心油燃起营火,盘膝打坐。

东方游侠,满怀乌托邦的幻觉,以献身者自命。

这是最后的斗争。但是万能的魔法又以万能的名义卷土重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背后就是易水。

我们虔敬。我们追求。我们素餐。

我们知其不可而为之,累累苦丧家之狗。

悲壮啊,竟没有一个落荒者。

悲壮啊,实不能有一个落荒者。

             1993.8.5

   ▲ 鉴赏

    这是昌耀后期代表作。诗人站在历史的高度,以严酷的自我解剖精神,审视我们民族妄自尊大的劣根性,用极端讽刺的笔触描写“唐.吉轲德军团还在前进”的种种丑态——思想和行为,猛烈抨击了不断挨打而洋洋得意的可悲的民族性:“从远古的墓茔开拔,满负荷前进,/一路狼狈尽是丢盔卸甲的纪录……/永远不是最坏的挫折,但永远是最严重的关头……/冥冥天地间有过无尽的与风车的搏斗。/有过无尽的向酒罍的挑战。/为夺回被劫持的处女的贞洁及贵妇人被践踏的荣誉义无反顾。/吃尽皮肉之苦,遭到满堂哄笑……/永远的至死不语——拒绝妖言。/永远的不成熟。永远的灵魂受难。/永远的背负历史的包袱……/我们知其不可而为之,累累苦丧家之狗。/悲壮啊,竟没有一个落荒者……”诗人痛心疾首,发出严正的警告:“但这是最最严重的关头,匹夫之勇又如何战胜现代饕餮兽吐火的焰口?”值得一读,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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