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物种起源后,不善争辩又体弱多病的达尔文不出所料遭遇了猛烈炮火,幸好有几个好基友并肩作战,前有出谋划策的虎克,后有英勇无比的赫胥黎。当然,受伤最深的是同宗同源的神创论三大宗教,甚至还有普通民众。原本坚信自己是万物灵长,对其他生物当然有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突然得知自己也是从猴子变的,滋味当然很不好受。
物种起源这本书很不好读,我就看着看着睡着了好几次,虽然达尔文已经缩减成纲要性质,但仍然通篇都是论证过程。结论倒是很简单,万物同宗,都是通过变异和自然选择,演化成了今天的物种。事实上生物演化论已经较为严密的科学,原先比较难以解释的眼睛等及其精密复杂的构造,也是通过演化得来的,化石中已经发现了进化了一半眼睛的中间状态。印象较深的有两点。
一是错误是生物演化的根本动力。我们常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不但是个比喻,还是个现实。从生物演化角度,一切的进步都是源于变异。没有变异,生物物种就将固化,就无从发展。从现代基因角度,变异其实就是基因的复制错误。在基因的复制过程中,大约有十万分之一的错误的概率,这些错误产生的变异中,如果更加适应自然,就会被保留和遗传下来,从而在竞争中淘汰未经变异的基因。如此由于错误的积累,经过几亿年时间长河的洗刷,形成了现在丰富多样的物种,也包括人类。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的一切发展其实都源于错误。人类文明的很多成果,也是源于错误和副作用。
二是竞争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生存繁衍是物种的第一需要,争夺资源和生存空间的竞争无处不在。看似人畜无害的各类植物,也都是铆足了劲拼命扩张。达尔文认为任何优势物种首先要将数量无限扩张,直到遇到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数量逐步减少的物种,最终会趋向于消亡,除非能够及时变异出更加适应自然并形成竞争优势的新变种。从这个角度看,平静祥和,争奇斗艳,柳绿花红的自然界,其实都是以命搏杀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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