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师的佚文(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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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提及了弗兰克:于1951年跟着德国著名汉学家沃尔夫冈·弗兰克(Wolfgang
沃尔夫冈·弗兰克(Wolfgang Franke),中文名傅吾康,著名汉学家傅兰克之子。傅吾康的自传提及了此事:
除了慕尼黑的年迈的埃里希·海尼士以外,我是联邦德国目前唯一的汉学教席教授,所以有时作为专业代表,接受其他大学的邀请,对学生进行考试,特别是为取得汉学大学执教资格的考试。……我的老朋友卡尔·宾格尔,被中国遣返后定居在蒂宾根州。宾格尔曾隶属的外交服务部门还未重新建立,所以他想在蒂宾根取得大学执教资格,请我写一份鉴定报告,然后参加哲学学院的专题讨论。因此,1951年2月底,我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去斯图加特(Stuttgart),宾格尔的女友林圣观来接我,我和她在中国就熟了,后来住在靠近宾格尔的斯图加特。……我很高兴能以这种方式帮助一位老友。
(白按:如同傅吾康娶了一位中国女子为妻,宾格尔的妻子林圣观也是中国人,而且是林则徐后裔。)
书中提到了作者与宾格尔的多年交往: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傅吾康在柏林大学学习汉语,参加了一个汉学研究小组,其中就有宾格尔;1937年,作者到了上海,从此在中国呆了13年,在上海遇到的老熟人中有维多利亚冯温特菲尔德和宾格尔,“他们都曾是我父亲的学生”……
书影
简而言之,宾格尔与傅吾康不仅年龄相近——宾格尔长傅吾康9岁,学术上也可视为平辈。
我在旧文中曾探讨过费青先生与宾格尔的交往:始于德国柏林期间,交集于东吴大学法学院时期。
《年刊》载费青旧影
在此可以补充的是,费青曾在抗战胜利复员后向北大法律系推荐过宾格尔,因故未果,因此有宾格尔赴同济大学之行。我的研读甚至追溯到德国汉堡大学和中国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也即同济大学法学院前身——时期,限于篇幅在此不赘。
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德华大学)旧址,本人摄于2021年6月,下同
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德华大学)局部
近日以电子邮件请教了瑞士法学家、汉学家胜雅律教授,胜雅律教授回复:“的确,我曾与宾格尔教授有交往。”信中写道:
1973到1975年,当我在东京留学的时候,宾格尔教授建议我要翻译一篇日本学者仁井田陞发表的有关大宝令的文章。我在我的汉学博士论文发表这个翻译……
1980年代初,宾格尔教授住在德国当时的首都伯恩
BONN。1980年代初,我和我的妻子有机会在宾格尔教授的伯恩 BONN 家里过一次夜。我看到了他的庞大的图书馆。
我也在苏黎世和他见过面。我和他交了不少信件。他给我重要的帮助。归功于他的推荐,我能参加一次欧洲汉学研究项目并在后发表这篇论文
……
金晶博士“译后记”披露了先师潘汉典先生序言的细节:“特别感谢中国政法大学潘汉典教授耄耋之年仍口述本书序言,他和宾格尔教授的浓浓师生情令人动容。”
如果有机会再版“潘汉典先生学术年谱”(参见拙编《潘汉典法学文集》和拙著《东吴身影:走近导师潘汉典》),本文讨论的先师佚文可以列入2023年的学术活动——虽然签名于2015年,但实际发表于2023年。
斯人已逝,文字犹存,思想的痕迹不会消逝,我相信!
谨以此文向宾格尔教授致敬并怀念先师潘汉典先生和师母王昭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