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别东吴老先生—追忆郭念祖教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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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法学院郭念祖陈忠诚东吴岁月《年刊》 |
(二)
陈忠诚忆文提及的1947届毕业成绩最佳者徐碧瑾、郭念祖和何恩光与郭念祖先生面告我的完全一致——包括排名顺序。郭念祖先生还讲述了有关陈忠诚的排名故事:陈忠诚实际排名应该是第三名,因在校期间屡次与师长冲突,甚至差一点被开除,最终排名第四。《东吴岁月•译林杂谈》(以下简称《东吴岁月》)一书里的《开除风波》《同张中盈老师的课堂辩论》等文佐证了郭念祖先生所言不虚。
东吴法学院1947届亲同学陈忠诚(左)与郭念祖(右)。如果我的记忆无误,照片应该是陈忠诚公子陈新兄惠赠
感谢郭念祖先生的亲同学陈忠诚先生的《东吴岁月》,从中可以了解郭念祖先生“东吴岁月”的一些生动细节:
……记得1948年顷,庞德曾是当时司法行政部的顾问,给我的印象并不好,其原因有二:
二则是我曾去函问过他:抗战胜利前,重庆政府曾颁布法律,规定当律师必须通过考试,但直到1948年还没有举行过哪怕一次律师考试——这是为什么?又问他,作为“顾问”,他何不建议及早贯彻,从速举行律师考试呢。
不久我收到庞德氏的亲笔来信,寥寥数行,说是据他的了解,律师考试每年都在举行。这也就是本文第一段末提到过的那封信。从笔迹来看,他的震颤性麻痹症(即Pankinson’s disease)已经不很轻了。
同年晚些时候,庞德氏曾到东吴法学院讲演。前几年在上大法学院的一次同外宾座谈前后,与东吴同学赵文伋(该是1949届——与浦增元是同届毕业的吧)不期而遇,说我听庞德讲演不久,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在东吴法学院礼堂绕场半周,摇摇摆摆,扬长离去了。此说后又经赵的同届同学浦增元先生证实。我却无此印象,故矢口否认了。现再回忆,亦仍无法背定。但确有其事却无法回忆的可能性极大。那想必是由于上述两个原因而看到庞德就不高兴吧。
(引自《我与庞德》)
……1951年发现家(上海淮海路上方花园)对面一个弄堂内有人(市外办波兰语翻译。现在,失敬得很,连他的尊姓都忘了)教波兰语,就约东吴法学院1947届(指毕业年份)同学郭念祖一起组成双人班,聘他为家教,学习波兰语一年左右,就半途而废。如今只留下一个学外语完全失败的记录和与郭念祖(他学得比我好)五度同学(前四度为:东吴附中先后同学、圣约翰大学先后同学、东吴中国比较法学院同届同学和东吴昆山路上课时期分别向同一位日本老师学日语)的记录……
……在东吴前后,学了几种外语,各有其具体情况和动机。但总的、直接的动机只有一个:学比较法必须掌握几种主要外语,便于占有资料也。
陈忠诚忆文翻拍件
……曾同严寿彝、郭念祖两同学专程去苏州江苏高等法院旁听审判大汉奸陈公博一案的最后一次庭审。
(引自《争取实习的机会》)
《东吴法学院年刊(1946)》也留存了有关郭念祖先生的文字:
郭君念祖,圣约翰大学文学士也,英文法律藏书颇丰,其毕业论文题目闻已内定《国籍法论》云。
落款为:“冷眼者涂于一九四六年愚人节”。也就是说,郭念祖先生提前一年多就完成了毕业论文!
《年刊》里的陈忠诚和郭念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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