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在工地旁的草丛里,无意中看到这朵小花儿,我竟然欣喜了。在我的童年,在屯子周围,经常能看到她,一晃几十年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童年的很多事物,总是用距离书本上的学名十万八千里的方式给他们命名。我给很多花花草草命名,也有从老外婆那里学来的,可是唯独这朵花,我不知道名字,可能在我童年,他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花儿。
有一种长着须子的草,样子很单一,不过很好玩。摘下带一段茎的须子,用手捻者,迅速转几下,然后停下来,那段须子会跳来跳去,就像实验室没了皮的青蛙,肌肉遇到盐,抽搐不已。我们叫他跳舞草,有点牵强。狗尾草也有玩法。摘两根狗尾草,交叉咬在嘴里,颤颤巍巍,就像京剧里的髯口,一群黄口小儿,满屯子跑着,后来“胡子”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有一种叫胭粉豆的花儿,果实是黑色的,有棱角。含苞待放的时候,轻轻把骨朵儿摘下来,会带出一段蕊,放在耳孔里,下面的骨朵儿摇来摇去,很像女人的耳坠。就像丛林中第一个会砸坚果的猩猩,传给下一个猩猩,孩子的玩法,有的是原创,更多是看别人怎么做。当然,那是幸福的模仿,成年人的模仿,哪怕再有用,多也是无趣的。
那么多至今能想起来的花草,今天即使见到了,也没有特别的感慨。却是见到那朵儿不知名的小花儿,让我很欣喜。放佛隔壁最要好的女同学,搬走多年未见,在一个路口突然碰到,相互指着对方,依稀辨认,最终喊出名字。
可惜,我忘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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